“沒去屋內搜查,怎麼確定白狐不在此處?”
尚伏邪不想走,眼神變得越發陰冷,提着籠子就往前邁了一大步。
安悅臉色陰沉,氣勢也不弱,抱着膀擋在前面,冷冷道:“你沒有這個權力。”
“安主任,若非丟失愛寵,我怎會來到這小小的村莊?”尚伏邪不屑一笑。
“村莊再小,也有規矩。”安悅毫不退讓,下巴一擡,“這樣吧,你去報警,可以讓警方來搜查,記得讓他們帶好證件和相關手續。”
村官雖小,卻也管理一地。
真發生衝突,不好收拾殘局,尚伏邪沉默了十秒鐘之久,深吸一口氣後,微微抱抱拳:“打擾了!”
轉身就走,離開牛家大院,坐進了豪車裡。
邁巴赫並沒有掉頭離去,而是繼續朝着滑雪基地的方向駛去。
“悅悅,一級棒!”
牛小田大讚,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安悅以村官身份,三言兩語,就把入侵者給趕走了,有能力,有水平,也有膽識。
安悅卻並不買賬,翻了個白眼,立刻快跑着衝進了屋內。
女將們都愣住了,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齣?
牛小田也跟着進屋去了,只見安悅挨個屋裡翻,還蹲下來看沙發底下。犄角旮旯找了一個遍,又踩着凳子查看衣櫥上方。
“悅悅,找啥啊?”牛小田不解。
“你把白狐狸藏哪裡去了?”
“哪有白狐,那老頭就是個神經病。”
“哼,我還不瞭解你?無風三尺浪,更何況,你就是個不老實的主。”
“絕對沒有!妥妥的誣陷。”
“那老頭坐着價值五百萬的豪車,一身名牌不下幾十萬,有必要誣陷你嗎?”
“嘿嘿,那你還幫我?”
“快說實話!”
“唉,這就人性啊,老頭腰纏萬貫還想着在窮人身上刮油。”
牛小田深深感嘆,又說:“你沒回來之前,我還跟老傢伙的女司機打了一架。那娘們兒說我看她在河裡洗澡,不止一次,非要道歉,要賠償,沒天理啊!”
“哼,這事兒你能幹得出來!”
“如果她說,我在她夢裡看到的呢?”
“她真是這麼說的?”
安悅差點驚掉下巴,如果這個理由可以成立,她早就跟牛小田結婚幾十次了。
“大家都能證明,賠償還不算完,說下次再夢見了,還要算賬。”
“媽的,腦子有病吧!”安悅也忍不住開口罵。
“對,還病得不輕。”牛小田附和。
這個時間,安悅還沒下班,是回來取一樣東西。
屋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狐狸,而且女司機又是個精神病,安悅又出門開車走了!
牛小田重新躺回牀上,隔着窗玻璃,感受着下午的陽光。
白狐悄悄從養仙樓裡出來了,訕笑道:“老大,不是我不幫忙,實在不敢露頭。”
“猜對了,這人就是來抓你的。”
牛小田也不生氣,白狐不現身沒錯,對方的手裡有收仙籠,只要發現影蹤,就可以把白狐給輕易收走。
“幸好有養仙樓,多了層保護。否則,狐狐危矣!”白狐發着感慨。
“別拽詞了,多想想咋對付他們吧!”
院子裡發生的情況,白狐感受得一清二楚,它認爲,那名叫做奇秀的女子,身體變態強壯,可能是用藥水泡成的。
這女人不足爲懼,打就是了!
早晚能榨乾她身上的藥水。
而尚伏邪此人,深不可測,修爲要比牛小田高不少,至於罡武門是什麼鬼,白狐從未聽說過。
應對的方法……
沒有!
閉門不戰是上策,對方既然有收仙籠,可能還有別的寶貝,不可輕敵。
白狐等於沒說,要是裝鴕鳥,就能避開找上門的麻煩,牛小田肯定是縮得最好的那隻,纔不管腦袋紮在哪裡。
尚伏邪,不是奔着必殺令的億元獎金而來,他不差錢。
至於白狐的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目前還不好判斷,似乎鬥元道長的可能最大。
興旺村熱鬧不斷,來了兩個喜歡信口訛人的精神病,引起了安悅的關注。
晚飯後。
安悅過來告訴牛小田,她得知消息,這兩人並沒走,也選擇農家樂住了下來。
老頭住在張棋聖家,出價很高,高到張棋聖對誰都不說具體數額,但一提就樂得笑眯眯的那種。
尚伏邪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原先住着的四名壯漢,自覺挪窩,分散到其他住戶家裡。
女司機則住在旁邊的一戶家裡,同樣將長租客給攆走了,獨佔一間屋子。
“看樣子,他們的作風沒問題。”牛小田笑呵呵排除一條。
“往裡點!”
安悅推了推牛小田的肩膀,借這個機會,便跟牛小田並排躺在大牀上。
“小田,別瞎琢磨,他們一個姓氏,可能是親屬。”安悅提醒。
“但他們的長相,並不像是有血緣關係。”牛小田枕着胳膊不解地又問:“咦,悅悅,你咋知道他們姓啥的?”
“我讓劉會計以統計租客人數爲藉口,問出來的,老頭名叫尚晨,身份證年齡六十五歲,女孩名叫尚奇秀,只有二十二歲。”安悅道。
“居住地在哪裡?”
“西部的秀林市。”
安悅說完,又問:“小田,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們大老遠跑來誣陷你,說不通啊!”
“悅悅,事情到此爲止,你千萬別再招惹他們。”牛小田正色道。
“他們來村裡找事,我作爲村主任,就不能不管。”
“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這兩人都不是善茬,就說尚奇秀吧,四美加起來也打不過她,破壞力很大的。”
安悅皺皺眉,又聊起了工廠和滑雪基地的發展情況。
牛小田不感興趣,嗯啊的胡亂應付着,等安悅走後,這纔拿出手機,給阿生髮消息。
麻煩生哥幫忙查個人,越詳細越好,秀林市的尚晨,六十五歲。
阿生爽快答應,兄弟稍等!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陌生號碼。
牛小田不耐煩地接起來,大着嗓門問道:“喂,誰啊?”
“尚伏邪!”
“幹啥?有屁快放!”牛小田纔不會對他客氣。
“粗魯!”
尚晨強壓着火,又說:“一口價,一千萬。”
“啥意思?”牛小田裝迷糊。
“把白狐給我,給你一千萬,一手錢,一手貨。”尚晨提出條件。
“兩億!”
“你分明是找死。”尚晨頓時惱了,出言不遜。
“嘿嘿,我聽到呼呼風聲,蹲茅坑上打電話吧?你這纔是找屎,挑軟的吃,小心別崩了老牙,哈哈。”牛小田一陣壞笑,不等尚晨回罵,立刻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