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人家的房間安排有所不同。
阿生少年時住的是東屋,火炕邊的一張書桌上,擺着早年的初中教材,還有個款式古老的燈泡檯燈。
沒有異常發現!
客廳和廚房也很正常,看起來,基本沒怎麼動過。
來到西屋,炕上放着加厚的海綿牀墊,還放着一牀被褥。應該阿生回來居住,並沒有時間燒炕,就直接睡在海綿牀墊上。
西屋有衣櫃,也有書櫃,不過,裡面都是空的。
只是,當量人鏡掠過西側牆壁時,又浮現出一層灰色的氣息。
這一處,後來粉刷過,跟周圍形成了明顯的色差。
湊近了,隱約有字跡透出來,非常潦草,比自己的狗爬字還要過分。
牛小田分辨了好半天,大致認出了三個字,魁,赦,靈!
是,咒語?!
至此,牛小田對阿生父母車禍一事,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對着牆又拍了一張照片,牛小田走出了房子,又隨手把門給鎖上。
“嘿嘿,老大,俺說實話,屋裡不光灰大嗆人,還覺得涼颼颼的,一進去就難受。”冬月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
跟着又補充一句,“可別告訴生哥,他會生氣的。”
“放心吧,本老大才不是多事之人。”牛小田翻了翻眼皮。
其實,冬月感覺陰森也沒錯,這也是一處鬼宅無疑,晚上一定會有鬼魂經常出沒。
因爲,鬼魂喜歡兇惡之地。
更何況此處僻靜,房子裡還沒有人氣,羣鬼可以在此盡情狂歡。
出了院門,藏好鑰匙,結束了本次看風水。
冬月一邊發動轎車,一邊試探問道:“老大,還去登上雞頭山看看嗎?”
“好啊,能趕回去吃晚飯就行。”看時間還早,牛小田答應了。
小田哥如今有錢了,也該到處旅旅遊,看看景,增長見識的同時,也品一品百味人生。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指定能趕回來!”都是年輕人秉性,冬月開心的咯咯笑着。
雞頭山旅遊風景區,是需要花錢的,門票每人三十,還附贈一瓶礦泉水,一根登山棍和一枚旅遊紀念章。
牛小田交了錢,帶着冬月走了進去。
小鎮開設的風景區,裡面也沒幾個人,顯得很冷清。
山下的中心廣場處,矗立着一尊高大的塑像,十幾米高,男性神靈,背手而立,眼睛瞪得很大,嘴巴有點尖。
下方四個字,昴日星官!
牛小田一看就樂了,風景區還真能整,很有商業頭腦。沒錯,傳說中,昴日星官就是一隻修仙得道的大公雞。
噗通!
身邊的冬月不見了,眼神下移,只見冬月跪了下來,面色凝重磕了幾個頭。
“冬月,你拜他幹啥?”牛小田不解道。
“不都說,拜雞仙,保平安,孩子學習奪冠,輕鬆考上名牌。”冬月仰着認真的臉,還保持雙手合十的姿勢。
“你還沒男人,哪來的孩子?”
“嘿嘿,早晚有,先拜拜,存着點福氣。”
隨便吧,愛拜你就拜。
反正牛小田纔不會輕易磕頭,這尊雕像,一點靈氣都沒有,就是個普通的泥胎,遠不如阿生家茅廁裡的那尊小木雕看起來更帶勁。
如果木雕上的女子活了,妥妥的紅顏禍水,誰能抵擋住她啊。
想起木雕上的妖媚女子,牛小田竟然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
好像,有點不對頭。
冬月磕完頭,嘴裡叨叨咕咕,還從兜裡摸出一把零錢,從裡面挑了兩枚硬幣扔進了功德箱裡。
“就不捨得拿張五塊的?”牛小田斜眼兒問。
“嘿嘿,預存嘛,以後肯定增值的。”
冬月撓頭笑,打人不眨眼的女保鏢,也有虔誠可愛的一面,倒是有趣,牛小田哈哈一笑。
接下來,就是登山。
兩人體質都是一流,走在一級級的石階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飛,很快就把爲數不多的遊客,遠遠地落在後面。
昨晚,牛小田爲了對付張二孃,將體質強行提升到真武三層。
出了點可喜的意外。
修爲提升的時間,不是兩個時辰,事實上,到現在也沒退下去,估計能持續兩天。
因此,牛小田每一步,都能跨三個臺階,輕輕鬆鬆,臉不紅,氣不喘,這讓緊追的冬月,也深感佩服。
就在這時,一個嘲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小子,跑這麼快乾個球,哈哈,搶屎能搶到熱乎的。”
說話的是一名長着絡腮鬍的彪形大漢,穿着一套黑色的武者服,上面還繡着一條金龍,嘴裡叼着大雪茄,正慵懶地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
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個同樣打扮的男子,抱着膀站立。
三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像是此人的小弟,聽老大這麼說,跟着鬨笑成一團。
牛小田一聽就惱了,停住腳,指着對方鼻子就罵:“你他孃的這張臭嘴,是不是剛吃了屎?”
絡腮鬍愣了下,沒想到這小子膽兒挺肥,還敢回罵,拍拍屁股站起來,冷冷道:“找死嗎?聽沒聽過一句話,行走江湖,遇到龍哥罵你,就要老老實實跪下來捱打。”
“吹牛逼,也不怕吹爛了嘴。”
“咋了,他們想打架?”冬月追上來,摩拳擦掌。
“小娘們兒長得不錯,待會兒別忘了,跟哥哥去鑽小樹林。”絡腮鬍露出難看的邪笑,賊溜溜的眼睛,上下肆意打量着冬月。
此人綽號龍哥,應該是一個小幫派的頭頭。
不過,他們敢公然找茬,挑釁小田哥,是註定要倒大黴的。
冬月惱了,火候到了,牛小田退後一步,吩咐道:“使勁削他們,每人至少兩顆大牙。不,三顆!”
“好嘞!”
四美無一例外,都是好戰分子,機會就擺在面前,豈能白白錯過。
嘭嘭嘭!
冬月縱身躍起,接連三腳,全部踢在龍哥的胸膛上,發出連串的悶響。
龍哥猝不及防,被踢的直接仰面摔倒,四爪朝天,那叫一個狼狽。
“這小娘們兒,居然還有功夫。”
龍哥捂着胸口剛爬起來,卻發現身邊的三名小弟都遭殃了。
冬月還是三腳,分別都踢在三人的腮幫子上,牙齒伴隨着血沫飛了出來,慘叫聲此起彼伏。
“老大,沒數清都掉了幾顆牙,咋辦?”冬月回頭,發愁問道。
一名小弟捂着臉,伸出了三根手指,眼中全是驚恐,顫聲道:“俺是,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