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陷阱吧?”
白飛卻很謹慎,一路上經歷千奇百怪,不能太大意。
“沒事兒,拿來吧,應該是個特殊的法寶。”青依走了過來。
法寶?
居然隨意飄在海面上,離了大譜。
好嘞!
白飛眨眼消失,立刻將瓶子取來,雙手奉獻給老大。
酒瓶子形狀,像是玻璃,卻跟塑料一樣輕,不清楚什麼材質。
瓶壁內部,透出極爲複雜的細密符文,一看就絕非凡品,非人力可爲。
裡面沒有一滴水,卻好像有一團薄薄的霧氣,隨着晃動似乎還在飄曳。
“這是啥玩意?”
牛小田看不懂,心裡琢磨着,是不是也該學習下煉製法寶。
“是收納類的法寶,沒有名稱,在瓶底注入真武之力就能驅動。看內部空間,應該能收納下遠征號,限制是每次只能收納一件,需要十二個時辰後,才能再使用。”
超級法器大師青依,只是湊近掃了一眼,便給出了判斷結果。
“啥?遠征號都能收納!”
牛小田頓時樂開了花,收納遠征號,就是他的夢想。
再遇到險情,啓動傳送盤迴去,就不至於將價值不菲的遠征號,扔在海上。
收納法寶,當然是多多益善。
懶得給法寶取名,乾脆就叫漂流瓶吧!
“嘿嘿,這份禮物我很滿意,謝了!”
牛小田笑着朝着空中拱拱手,心裡當然清楚,這是昨晚勝利的那一方賺到了,特意送來的補償。
早該這樣,只把別人當成棋子不付出,就顯得太不地道了。
將漂流瓶放入收納空間,牛小田大手一揮,宣佈開船。
路雖遠,行則必至。
只有信念不倒,就不怕千難萬險。
將壬魚美從育靈珠裡放出來,重歸大海。
遠征號再度啓程,調整方向,繼續駛向遙遠的歸心島。
日光很好,牛小田便跟圖月清一道,來到天台曬太陽,也祛除下昨晚的晦氣。
“田兒,我閒着無聊,本想着跟着你出來混混,尋點刺激,但沒想到如此驚險,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圖月清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嘿嘿,大家都習慣了,樂在其中,爭先恐後的想來呢!”牛小田還賣了人情。
“也對,生活不能一潭死水,修行也是如此,需要磨練。你身邊的那些姑娘啊,修爲提升的速度簡直驚人。”
圖月清嘖嘖稱讚。
“奶奶,你咋也不想鼓搗個分身?”牛小田閒聊。
圖月清卻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條件上,早都具備,只是我心理上過不去這個坎,身邊再多一個老太太,又能有多大的樂趣?還不如養的那三隻黃,更能討我喜歡。”
圖月清說的是心裡話,對如今的老態樣子,產生了嚴重不自信,甚至厭煩,估計都不想照鏡子了。
一旦有了分身,就必須面對。
女人對外貌的執念,果然不分年齡。
“田兒,是不是笑話我一把年歲了,還如此執着?”圖月清笑問。
“沒有,沒有,注重形象是自身價值體現的方式之一。”牛小田含糊一句,又說道:“可是,不走這一步,也無法跨越到虛元期啊!”
“我自然清楚這個理兒,但有分身的大修士們,又有幾人能跨越到虛元期,那需要莫大的機緣,光靠努力是不夠的。”圖月清坦誠道。
“機會總還是有的,法門居特使孤獨臨,不就成功了嗎?”
“是獨孤臨。”
圖月清忍不住糾正,又說:“事情沒那麼簡單,據說此人的背景也很大,上頭有人。”
“靈王真是牛叉,這麼多強者,居然都服帖的。”牛小田由衷道。
“大王夠狠,殺伐果斷,誰又不怕,只是……”
圖月清欲言又止。
“此間並無二耳!”牛小田將手攏在嘴邊,拽了句文言文。
“田兒,這麼跟你說吧!”
圖月清將身體轉過來,看着牛小田的臉,認真道:“在我看來,以大王的神通,根本不需要我們,甚至不需要法門居。所以,也沒什麼扶持,我們怕她,不得不聽從。”
“她這不是閒得慌嗎?”牛小田無法理解。
“也不是!”
圖月清擺擺手,又說:“如果我們這些人失去管理,各自爲政,無所忌憚,這個天下肯定會更亂。”
難不成,靈王還在做一件好事兒?
必定沒那麼簡單。
靈王對山海、蒙靚甚至凌若兮,都非常好。
尤其是山海,被靈王整日帶在身邊,喜形於色,或歌或舞,毫不隱藏情緒。
相比,倒是對法門居的直接下屬們,顯得有些苛刻了。
話題就此打住,圖月清不想再說了。
兩人曬了會兒太陽,又回去屋裡喝茶,聊天說笑,時光過得很悠閒。
天氣好,風也小。
碧波萬頃,浪花朵朵,這就有了旅遊的感覺了。
大家輪流開船,一路順風順水,直到黃昏時分,並沒有任何險情發生。
“老大,海圖顯示,斜前方二百海里,有個荒島,要不要去過夜?”尚奇秀找來詢問。
腳踏實地的感覺,確實更讓人心安,或者還能搞一個篝火晚會。
“好吧,就去那座島住一晚,明早再出發。”牛小田答應道。
“老大,會不會是個陷阱?”白飛白飛又說那話,疑神疑鬼。
“怕啥,真有麻煩,見招拆招。”
牛小田滿不在乎,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樣的事兒見多了。
遠征號稍稍調整方向,駛向了那座荒島,正是夕陽的方向。
行駛了一百海里左右,遠征號卻停住了,前方又出現了相當詭異的景象。
一大朵烏雲懸在空中,正在緩緩旋轉,卻從下方抽出一條海浪,一直連接到上方,宛如一條蜿蜒的水龍,異常壯觀。
這是龍捲風形成的,可附近並沒有風。
“小田,還是改道吧,這就是故意攔路。”青依道。
真是氣人!
牛小田壓着火氣,下達命令,不去島上了,繼續沿着原路,向前行駛。
大不了就在船上過夜,也沒啥。
遠征號調頭,開始朝着另一個方向行駛。
然而,
惱人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那條水龍居然追了過來,攪動的海浪也開始洶涌澎湃。
沒什麼好怕的。
佘燦蓮冷哼一聲,駕駛着遠征號,又開啓了急速航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