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理解不了陳逸的藥方,讓他給零分吧。”
被連海當面懟成這樣,那個評審滿臉的無地自容,臉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向下滴,但因爲懟他的人是連海,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首輪比賽那些遲疑的支持者們就已經沸騰了,但隨後,陳逸和齊月兒的CP粉也產生了,只要他兩個同時出現,那些人都會大聲喊。
“在一起,在一起。”
而且他們還給陳逸和齊月兒的CP取了個名字,叫一個(哥)月。
不過這羣CP粉很快遭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鎮壓,當時是郝佳爲首的富家小姐團了,在她們眼裡,陳逸已經爲她們所有,要選CP也只能從她們中間選,怎麼可能被一個外來的女人捷足先登。
在比賽的間歇,會長的休息室裡面,幾個人面色凝重的相對而坐。
“你不是說陳逸的醫術特別糟糕的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會長滿臉怒容,看着副會長說道。
“沈遠,你和陳逸相處這麼長時間,難道對他的醫術不瞭解嗎?”
沈遠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我一直都是被他囚禁的,他在我身上展示什麼醫術,你們不是提前試探了的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沈遠有點兒想笑,還順手將鍋甩到副會長身上。
“是呀,我的確讓人試探了,難道這小子之前是在演我?”
副會長狠得牙癢癢的,有種被陳逸利用了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要是陳逸奪冠,咱們就成什麼了,給他做嫁衣?”
“陳逸是陳家醫館的人,陳家醫館代表的是中醫的勢力,如果這次陳逸奪冠,陳家醫館很有可能就要崛起,以後潛龍市很有可能就是中醫的天下。”
沈遠用落井下石的口氣說道,這個道理會長怎麼會不明白,被沈遠說出來,他就胸悶得更厲害了。
“不行,我們一定不能讓陳家醫館有重生的機會,沈遠,你和陳逸鬥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好的建議。”
直到現在,會長還深信沈遠是和他站邊的,相比副會長,會長覺得沈遠更有手段一些。
沈遠等的就是他這麼問,他故意做出思索的表情,然後說。
“要想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我們就必須得先下手爲強,在比賽結果出來之前,我們得想辦法讓相關機構取消陳家醫館的從業資格,將陳家醫館從潛龍市徹底的抹去。”
“這個恐怕有些麻煩,陳家醫館雖然名聲不好,但還是有一定的羣衆基礎,取締之後很有可能造成負面影響。”
“嗨,你要相信老百姓的記憶是短暫的,他們肯定會不會反對一段時間,但只要我們用一些新的事務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們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情的。”
會長想了一會兒,然後一咬牙說道:“只能這樣了,否則潛龍市還真要變天了。”
沈遠這一招太狠了,以陳逸現在的勢頭,會長迎頭而上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而且給陳逸和陳家醫館一個受害者的人設,更能幫助他們獲得一定的江湖聲望,到時候陳家醫館和陳逸的勢頭必然風捲殘雲。
只是會長還停留在傳統的權威說了算的時代,根本不知道草根力量的恐怖,他還沉浸在依靠權勢強行取締陳家醫館,甚至還想着將陳逸趕出潛龍市的美夢。
第二輪是從現場觀衆中隨即抽取十人,讓參賽者準確描述他們的身體狀況。
診斷手段完全不受限制,那些醫院的醫生紛紛的搬出各種最新式的醫療檢測儀器,看上去頗有點兒軍備競賽的意思。
就連齊月兒,都帶了一些比較簡單,但卻十分先進的醫療設備。只有陳逸身邊空蕩蕩的,當主持人問陳逸,檢測設備什麼時候到的時候,陳逸舉了舉他的雙手,特別自己的說。
“隨時都帶着呢!”
周圍的人不由得鬨然大笑,齊月兒卻看得有些心酸,在他看來,陳逸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和醫館領導關係不好,領導不願意支持他的原因。
“陳逸,待會兒我的設備,你隨時可以拿去用。”
齊月兒小聲說道。
“嘿嘿,謝了,沒這個必要,那些太高科技了,我看不懂。”
“使用起來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保證一學就會。”
“用這種東西看病,這是醫生乾的事兒嗎?”陳逸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齊月兒白了陳逸一眼,不滿的說:“你這個人,會不會聊天啊,人家好心幫你,你卻挖苦我。”
“你看看那些傢伙,還覺得我是在挖苦你嗎?”
陳逸指了指那些將大型CT掃描設備搬到比賽場地的醫生說道。
“唉,這是大勢所趨,沒有辦法的事兒。”
“這就是主流爲他們無能找的藉口。”
“你就這麼自信,憑藉雙手就可以?”齊月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在經歷了上一場比賽之後,她已經不將陳逸當做競爭者,而是戰友了。
“嘿嘿,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在其他醫生用那些先進醫療設備檢測他們考察的對象時,陳逸就搬了一個桌子,讓人將手伸出來,他半閉着眼睛給他號脈。
其實他這個環節都是可以略過去,主要是害怕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沒辦法理解,所以才勉強做做樣子。
那些人在機器和電腦之間來回穿梭,在電腦上的人體模型上指指點點的,顯得特別的科幻。
陳逸覺得這也太無聊了,在給最後一個人號脈的時候,握着對方的手,直接睡着了。
那個被檢測的人還以爲自己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讓陳逸花的時間比較長,他的內心特別的忐忑,生怕陳逸給他一個癌症晚期什麼的。
突然他感覺手上一涼,低頭一看,一大滴冰涼的液體落在他裸露的手腕上,他愣了一下,隨即彎着腰去看陳逸的臉。
好傢伙,陳逸居然睡着了,剛纔滴下來的液體,居然是陳逸的口水,被檢測的人有種哭笑不得感覺,他輕輕碰了碰陳逸的身體,陳逸才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