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病人身上的銀針便都一起漂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陳逸笑了笑,隨手將銀針收盡了口袋裡。
“咳咳。”
這時,牀上的病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連帶着病人家屬在內的衆人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這……這人真的被救活了?”
話落,牀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臉迷茫:“我這是在哪兒,我是怎麼了?”
那人立馬迎了上去,“三哥,你沒死,你居然還沒死,這真的是太好了。”
他雖然受人家支配利用屍體來找事兒,可是現在人沒死,那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陳逸坐在一邊,淡淡的道:“人我已經給你們救活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指派的你們來我這裡鬧事了吧?”
“這……”那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滯了一下。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人家都把人給救回來了。”
“沒見過這麼不知道感恩的人!”
陳逸也不着急,手指不輕不重的扣在檀木的桌面上,安靜的等着。
片刻後,那人才下定決心:“好,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吧。”
“你救了我三哥,是我的恩人,不過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帶着三哥到你這裡來鬧事,把治死人這件事推到你的身上。”
“那你見過他沒有?”陳逸追問。
“見過,一副很斯文的樣子,看起來也很有錢。”
病人家屬道:“當時太害怕了,所以也沒有看清楚,只記得這麼多了。”
“陳醫生,他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你告訴我們,我們去幫你出氣去。”
“就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陳逸笑道:“大家不要着急,我心裡已經有了懷疑,不過這是不是真的還需要證實一下。”
“這點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不麻煩大家了。”
陳逸隨後和秘書安排了之後公司的事情,這才趁着人流散開的時候,去了隔壁的另外一條街。
他踱步到劉慶生的醫館門口,推門而入。
正在裡面聽曲兒搖頭晃腦的劉慶生在看到陳逸進來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陳逸,你怎麼來我的店裡了?”
“劉慶生,今天來我醫館那裡鬧事的人,是你安排的吧。”陳逸開門見山。
“鬧事?什麼人?”
這一句話倒是把劉慶生給整蒙了,劉慶生追問道:“我這一整天都在這兒,你可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我的身上推!”
看劉慶生那緊張激動的樣子,陳逸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
爲什麼看劉慶生這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他站在原地,盯着劉慶生陷入了深思,如果不是劉慶生,那還能是誰?
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男人,難不成是……
就在這時,劉慶生突然出聲,還帶着幸災樂禍的意味:“陳逸,你醫館不會又出事兒了吧?”
“哈哈哈,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仇家太多了,所以纔有這麼多人排着隊想來搞死你!”
“當真不是你?”
陳逸雖然又問了一遍,但是心裡已經把劉慶生的嫌疑給排除了。
劉慶生聽了這話,撇了撇嘴:“現在整個鎮上誰不知道你繼承了一個那麼大的公司,從一個窮酸小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身價好百萬的總裁,我們這羣小市民,只有腦子瓦特了,纔會跟你硬碰硬。”
陳逸不發一聲,默默的退出了劉慶生的診所。
剛纔劉慶生一句話點醒了他,以他站在的身家,估計很少有人會冒着和他正面對上的風險來搞這些陰險的小動作。
如果真的有,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已經和他撕破臉,且有一定的經濟基礎。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郭雲鵬!
思及此,他便給郭雲鵬撥了電話過去。
幾乎在瞬息之間,電話就被接通了,從裡面傳來郭雲鵬的冷笑:“陳大醫生,你能這麼快的想起我來,這說明你還不算笨嘛。”
“真的是你!”
“是我又能怎麼樣,不過是你這次運氣好,碰上了一個還沒死透的男人,不過下一次,你的運氣可就不一定會那麼好了哦。”
陳逸冷喝道:“郭雲鵬,你已經和蔣家決裂,心怡也不可能會跟你在一起,你搞這麼多的小動作,究竟有什麼目的!”
“目的?”
電話那邊冷笑連連:“我能有什麼目的?從始至終,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要你的命!”
郭雲鵬的聲音陸續從電話裡面傳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已經成了蔣家的乘龍快婿,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你現在竟然還敢來質問我?”
“陳逸,你這種人,究竟是怎麼有臉活到現在的?”
陳逸眉頭微蹙,聽這聲音,郭雲鵬現在已經和瘋子沒什麼區別了。
他時間有限,也不可能浪費在這樣一個瘋子的上邊,他道:“郭雲鵬,我勸你最好不要搞這些小動作,否則的話,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將會失去。”
這句話,無疑是戳到了郭雲鵬的痛點,他在電話那邊吱哇亂叫了半天。
陳逸果斷掛了電話。
他雖然也想把郭雲鵬抓起來,可是現在證據太少,而且雖然沒有了蔣家的支持,郭家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因此,只要郭雲鵬不做什麼挑戰他底線的事情,他也就把郭雲鵬當個屁,放了。
解決了醫館的事情,陳逸回到公司同秘書商議一天空出幾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可以在醫館行醫。
就在這時,樓下便有人通報,說是陳春蘭來了。
陳逸大喜,連忙親自下樓去迎接。
剛出電梯口,就看見陳春蘭侷促不安的往裡面看。
“姐,你怎麼過來了?”
陳逸笑着過去,站到陳春蘭的面前,道:“怎麼來之前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我好過去接你。”
“藥田離這裡也沒有多遠的路,我走着就過來了。”
陳春蘭說的輕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