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上一艘私船朝着事發水域的方向過去,之前回去的時候,孫明休息歸休息,但也是查看了下這附近水域的地圖。
寬度都在二十米左右,水深據說有五百米的深度,這是大修士曾經親自下去勘察得到的數據。
修士並非無所不能,能深入到五百米之下深度的,也只有大修士能做到。
當然,放在華夏就簡單了,一個氧氣瓶就行了。
時間急迫,破浪不可能會將這歲供兩百萬的仙晶帶走。
最有可能就是藏在附近,而這邊也肯定是要搜查的,孫明琢磨了許久,要想仙晶不被找到。
最有可能的,就是水底!只是好奇的是,沉下去容易,他們怎麼去把這些仙晶給弄起來的問題。
難不成這麼多的仙晶就不要了?
只需要將越姍都統的位置拿掉就可以?
不是不行,但是人性本貪,孫明不信陶舟捨得。
過了好幾個時辰,這片水域已經趨於平靜。
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船隻碎塊的已經被士兵給清理了一遍,除了零星漂浮着些戰船燒燬的黑木,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若非單單從風平浪靜的水域去看,誰又能想到昨夜這裡經歷了一場殺伐。
“陶舟。”
孫明忍不住喃喃了一句,可真是夠狠的啊。
自己麾下的六千兵馬,就爲了達到目的,說殺就殺了。
雖然說能做到陶舟那個位置,手下性命必然不少,但能如此狠辣的卻是不多。
沿着水域巡視了一圈,觀察了下附近的地形,孫明便吩咐回去。
這片水域位置偏僻,兩邊都是松林柏木。
龍駒是沒辦法通行,基本上是可以杜絕,破浪命人騎乘龍駒帶着仙晶離開。
那麼答案只能有一個,就是這兩百萬的仙晶,就在水裡面。
至於是什麼位置,暫時還不確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
沿途返回,和白十三娘聯繫的仙鈴亮了起來,打入靈力接通,裡面傳出白十三娘鄭重的聲音,“寧川,河神召集精銳並沒有動手,蘭雲地的事情不是水匪做的。”
“陶舟做的。”
孫明不意外,或者一開始就不意外。
“河神召集精銳應該是故意替陶舟吸引主意力的,讓外界的目光都傾注在河神哪裡去,認定就是河神做的。
只是有一個問題,我比較費解。”
“什麼問題?”
“劫掠歲供可是重罪,河神不會不明白。
雖然在西鄰郡這邊,河神兵強馬壯,能與西鄰郡的兵馬分庭抗禮。
但是對於整個東炎域來說,不過是區區海中砂礫,不值一提。
河神到底和陶舟什麼關係?
值得河神冒這麼大的風險,給陶舟打掩護?
說句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若是侯爺震怒,率大軍兵臨西鄰郡剿匪的話。
就算河神能躲的過,怕也要脫層皮。
得不償失啊!”
孫明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陶舟和河神合作分黑白的控制西鄰郡,這不奇怪。
但合作也是需要一個限度。
從如今河神甚至不惜的將劫掠歲供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這關係就不淺了!仙鈴那邊的白十三娘回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陶舟上任幾百年期間,河神和陶舟合作確實密切。
官匪甚至能保持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我甚至懷疑,西鄰郡上任大都督和我爹大戰那一場,就是陶舟和河神密謀的結果。
但沒證據,河神在水匪中又威望極高,我也不敢亂說話。”
“這便算了,我這邊你不必擔心,注意下河神的動向即可。”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陶舟張凱西鄰郡,而河神的水匪亦是水域一霸。
按理說兩個本該水火不容的人卻能相安無事幾百年,是人都能看出端倪來。
就算是這樣,也沒人知道河神和陶舟到底關係如何,白十三娘不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嗯、好。
你和越姍的關係我也有耳聞,但事情發生在西鄰腹部,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寧川和越姍走的近在西鄰如今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又都是西鄰郡內的都統,自然是備受矚目。
白十三娘肯定是有而穩的。
掛斷仙鈴,孫明沒去多想。
河神的問題眼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的把目前的困局給解決。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已。
若芷派出兩萬的兵馬,將事發四域方圓五百里之內可能隱藏仙晶的地方翻了個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忍不住的泄氣。
心裡也越發的急迫了起來,明天就是三日之期,若是還沒找出仙晶的話,就該被問罪了。
夜色中,三人坐在飯廳用膳,兩女均是沒有胃口,愁容滿面。
孫明依舊是那般模樣,該吃吃,該喝喝,仿若天塌下來都和他沒關係似的。
這讓若芷又忍不住了,你丫的就不能表現的稍微鄭重一點。
但罵的罵,說的說,也是真沒心思在孫明身上浪費時間。
埋怨的瞪了孫明一看,看向越姍,“五姐,現在怎麼辦了?
天一亮,按照陶舟的心思肯定就迫不急待的將你拿下定罪。
到時候....”她真的不敢說下去。
“無礙,寧川說過。
陶舟頂多是給我安一個瀆職之罪,都統的位置保不住。
好歹大哥也是黑龍軍的人,就算是侯爺也多少會給大哥一點面子,不至於做的太過。”
越姍淡然道。
這麼一說,若芷心裡纔好受一點,至少沒到最壞的一步。
依舊忍不住憤懣,“可是,五姐。
我們經歷了這麼的生死,這麼辛苦才爬到這位置,說沒了就沒了,真的不甘心啊!”
一萬修士出一個都尉,十萬修士出一個都統,可以想象,能做到這個位置多麼不易。
換誰也怕是難以甘心!越姍輕呼出一口氣,苦澀一聲,“沒什麼不甘心的,其實說心裡話,在體制那麼多年,當初我們連雲寨多少兄弟?
如今就剩下兄妹七人。
可見這官場如何兇險。
若是能孑然放下,未必不是一種幸運。”
到了這一步,看不開也只能看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