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要是把這個案子弄下來了,別說半天功夫,就是三天都行,我姓毛的給你跪下,管你叫爺爺,服務員,來啊……”
毛大揚看着朱能都不相信鄭毅,自己腦子裡劃了半天的魂,現在終於堅定了信心:
這傢伙肯定是在吹牛。
一旦堅定了這種想法,他馬上就開始想起了很多事:
那個案子剛發生時,燕京總部痕檢中心來了個七八個專家,光設備就拉了一整車,
到後來抓到幾個疑犯,審查了48小時後,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最終把人家放了。
還有,幾個銀髮蒼蒼的老專家,讓他們從有前科的人中排查,結果傳喚了九十多人,
查出了大量的賭博、樸昌、吸粉的傢伙,偷雞摸狗搞破鞋的案子弄了一大堆,不得不安排大量的警力投入到這些案子中。
“老毛哥們,呵呵,這五萬我都花了,還怕你個屁,這樣吧……”
鄭毅指了指門口,意思沙波可以放心走了,而毛大揚嘛,那就要先忍忍。
要說鄭毅這傢伙壞起來的時候,全世界就沒幾個能壞過他的。
告訴服務員,再上兩個醬雞爪子,給毛大揚酒餚。
他坐在主位上,倒了一杯青梅芳香開胃酒,舉了舉杯,調笑着說:
“哥們,咱們邊喝酒邊等着,從小喝到大,來……”
他這個點子雖然有點壞,可誠意倒是滿滿的:
兩個人隔着一米多,中間擺滿了從小到大的七八個杯子,當然最後一個是海碗,也是當酒杯用的。
“行,老哥我就和你賭一把了,開始吧。”
毛大揚豁出去了,心想要是你輸了,我也不陪什麼,直接打發走你們就行了。
“來來,我觀戰啊,這個,這個,毅哥,你的,老毛,你的在你跟前……”
朱能一隻手抓起一個豬手,焦黃焦黃的,的有半斤多沉,
指了指毛大揚,提醒他跟前盤子裡有菜呢,兩個瘦了吧唧的雞爪子,千萬別伸筷子吃桌子上的啊。
鄭毅向來是個慷慨大方的人,可今天變了,很是自然的補充說:
“不能,不能,老毛不能吃這個的,他喜歡吃油膩的,這個他不好意思啊。”
這邊就這麼的慢慢的喝上了,兩夥人各自心懷鬼胎。
起碼毛大揚是信心滿滿的:
“小樣的,半天時間你就能把這個案子給我破了?那真就是活見鬼了,
我那實驗室都老掉牙了,你能弄出什麼線索來?我呸。”
話說,沙波拿到了毛大揚的鑰匙,到了毛素警局刑偵隊實驗室,跟旁邊值班室一個小警員亮了證件,說了聲:
“老毛讓我來弄那個**案子的,麻煩你過來配合下。”
小警員叫亮子,正看着警探奇聞雜誌出來,一看沙波,只看了看衣服上的警號,目光停留了幾秒鐘後,看樣是確定了:
這人就是清風市來的。
“哥們,你是鄭毅嘛?雜誌上都說了,您是鬼精靈、外星偵探、現場聖手了,趕緊給我籤個名啊。”
他眼睛發亮的看着沙波,頓時滿臉興奮,拿着雜誌的手激動的哆嗦着。
這是什麼情況?
亮子是西北口音,說話有些沉悶,沙波一開始沒聽清,一下子也激動的和他握着手,笑呵呵的看着他。
可聽他一介紹,沙波又多少有些失落:
這哥們剛從燕京刑偵學院短期進修回來,短短的幾十天時間裡,學員們之間傳的最深的就是清風市的神探鄭毅的故事。
要說鄭毅的故事,都是教授教員眼中的野路子,上不了檯面的。
起碼說教材上沒有他那些做法,可正符合年輕警員們的心理:
桀驁不馴的破案,有錢賺,有美女環繞,反正正方美女名媛都喜歡他,這是什麼現場?
官方雖然暫時沒肯定,可年輕人最大夢想莫過如此啊。
這要是朱能,肯定又裝上半天鄭毅,混人家一盒好煙,可沙波實在,有一說一,好不掩藏。
“兄弟,鄭毅隊長在外面,我是他的兄弟沙波,麻煩你……”
沙波使勁握了握他的手,很是友好的說着。
他把想用實驗室的想法告訴他,還試探着問可能有些外調和帶人的事,不知道能否麻煩對方一下。
“行,雖然你肯定搞定不了這個案子,可看在鄭探的面子上,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力幫助,可是……”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完事後,讓自己見見鄭毅就行。
倆人到了實驗室裡,看着一堆收拾的還算乾淨的儀器跟前,沙波毫不客氣的開始安排起來了。
案卷複印件放在了一邊,沙波對着鄭毅說的思路,隨手翻了會,做好了標記,又托腮思考了一下問:
“受害者,孫曉媚體內的JING,液,留存物,是這個吧?”
得到了亮子的肯定答覆後,他略加思考後,指着靠牆的一臺一人高的儀器說:
“信號檢測儀?對吧,兄弟,因爲是命案,麻煩你找你們領導審批下,我要調用九月十八日案發地點的手機信號……”
“呃?不能吧?不行吧,調按玩意什麼用啊?”
亮子雖然知道沙波是鄭毅手下的人,可自己也是刑偵學院的高材生啊,他這個做法根本就和破案靠不上邊啊。
鄭毅的這個做法,別說亮子了,就連沙波到現在也在懷疑呢。
可他懷疑鄭毅的技術手段,可從來不懷疑他的決定。
半小時後,亮子拿着領導的批條,到了儀器跟前,開啓了按鍵,不一會,上面幾個信號燈亮了起來。
“沙探,各個通信公司的權限過來了,你調這個就行,還有這一排按鍵……”
他指着儀器上的一排排按鍵,告訴沙波可以操作了。
“上天保佑,異地作戰,首戰告捷。”
沙波臉色沉靜,心裡默唸着,一臉自信的走到跟前時,又望了望窗外,心裡頓時有種不祥之兆:
“毅哥啊,這種辦法從來沒用過啊,真行嗎?要是演砸了,他們一樓的人會朝我吐口水的啊。”
大約也就在同一時間,毛大揚已經從局裡技術部門那裡得到了消息:
清風市的沙波要調用通信檢測系統。
看完短信,他指了指酒杯中間一個稍微大號的杯子說:
“小子,你輸了,你肯定輸了。”
鄭毅看着他啃了一半的雞爪子,假裝沒聽到的說:
“豬豬,他說什麼呢?我怎麼沒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