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江峰痛苦的蹲下來,一隻手捂着右眼,火辣辣的疼,難受的要命。
他本想起來和鄭毅比試一下,這種封眼拳自己也用過,打中後會疼的要命。
可鄭毅這一拳彷彿帶了些什麼魔力,力量順着骨骼蔓延,這會脊椎骨疼被針紮了似得劇痛難忍。
“小咪.咪,他咋了?竄稀了?不是讓我給他賠禮道歉嗎?”
鄭毅感覺自己有些委屈,把螺絲刀往褲腰裡一別,很專業的樣子。
這麼一來,十幾米外的門廳處,已經有管事的人帶着門衛往這裡看了過來。
江峰看樣子幾分鐘內站不起來了,江若冰淡淡的說了句:
“丟人,峰哥,沒想到你越來越沒意思了,和我手下小司機過不去,走!”
三個人往大廳走去,此刻裡面茶色大玻璃後面,一個留着雞冠頭的少爺看着他們走來,陰冷的說了句:
“這小娘們行啊,連他堂哥都收拾不住了,小蹄子,陳龍,看住那個小司機。”
說話的是孫思聰,他叫着自己的保安隊長陳龍去攔住鄭毅。
陳龍穿着一件八成新體能服,腳蹬一雙破舊乾淨的軟布靴子,脖子上掛着子彈殼做的項鍊,一看就是個當過兵的傢伙。
“走,弄那個修車的。”
陳龍晃着一米八190多斤的魁梧身材,叫着兩個手下,進了旋轉門,迎着江若冰他們走了過來。
“兄弟,工作人員請走側門,那邊有人招呼你。”
粗壯的手臂一伸,陳龍攔住了鄭毅,嘴裡噴着重重的酒氣說。
江若冰和米雪警惕的站住了,細心了看了一眼周圍,米雪倒是比較專業,看到東面側門那裡,黑影一閃,幾條大狗被牽了出去,正往東門那裡竄去,後面跟着幾個胳膊上戴着防護罩的人。
“鄭毅,別犯傻,回車待着去。”
米雪這句話說的用意明顯,暗中提示鄭毅前面早就給他準備好了陷阱。
豈不知,就在她目光裡出現了一閃而過的驚恐後,鄭毅耳朵後面的動感核早已啓動,探索到了了一絲狼的味道。
微風中土狼身上那種腥臭味,飄進鼻孔,自然明白這些四腿殺手來了。
“小咪.咪,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鄭毅衝着米雪擺擺手,讓他們進去。
司機是工作人員,跟着老闆來參加這麼重要的年會,主辦方往往都給準備休息室和工作餐的,鄭毅藉着這個理由,跟着陳龍就往東門走去。
到了東門口,走進光線昏暗的走廊裡,陳龍邊走邊和他聊着,說些開車之類的事。
鄭毅漫無邊際的回答着,鼻孔裡感覺氣味不太對,雙眼盯着這傢伙的虎背熊腰,還得防備那幾條土狼從某處衝出來。
“你叫鄭毅?”
陳龍冷不防問了句。
這種話原因其實也簡單,凡是來參加年會的往往提前把人員名單和車牌號傳過來。
“對,江湖人稱鬼見愁。”
不知怎的,可能是旁邊偌大的廚房後廚飄來的氣味太濃了,鄭毅鼻子抽動兩下,竟然沒聞到土狼的味道,倒是隨便編了個綽號,對付了他一下。
“這邊……下去吧。”
左邊是個側門,陳龍剛說了句請,然後猛的一推,鄭毅身子失重,雙腳懸空,眼前一黑,整個人掉了下去。
是個地下室,剛纔是從臺階上摔下來的。
一個小幅度的鯉魚打挺起身,鄭毅並沒有站起來,靠着牆腳微弱的應急燈光環視一圈,心裡不由的發毛:
“麻蛋的,上當了,不好……”
地下室有四五百米大小,中間是幾個環抱還要粗的破水泥柱子,頭上稀稀拉拉的滴着水,空無一人,牆壁堅硬。
鄭毅看了一眼剛纔進來的門口,尋思幾個騰空彈跳,衝上去沒問題。
可陳龍彷彿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只聽咣噹一聲,一道柵欄門關閉,一個瘮人的聲音響起:
“姓鄭的,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清風市沒你的地,就是隻螞蟻,你也得給我滾出去。”
“別啊,哥們,能談談嗎?”
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在地溝求生存,鄭毅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裝犢子了,連忙操着申請談判的語氣喊着。
“吱……吱嘎……”
沉悶的聲音響起,足有幾百斤重的鋼板防盜門慢慢的關上了。
這還不算,門外的陳龍用腳狠狠的踹了兩腳,十幾公分厚的門板,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X你麼的,就是給你電氣焊,半小時也別想出來,你不是能打嗎?回頭看看吧。”
聽他這麼一說,鄭毅多少緊張了下,耳朵後的動感核好像也慫了似得,一時間沒傳遞出信號來。
靠着常人的聽力,鄭毅心裡暗叫不好,瞬間往後一個一米多高的後空翻,雙腳落地的剎那,一個幾十斤重的狼頭就在眼前。
兩條土狼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早就在遠處角落裡找機會了,聽主人發話了,悄然而至,對着鄭毅突然發起攻擊。
“能量核,你大爺的,幹屁呢。”
鄭毅進來時感覺自己後背發冷,可能是地下室的緣故,加上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能量核竟然發木的沒動靜了。
一看沒反應,鄭毅猛的一縮脖子,以頭爲武器,對準土狼下腹撞去,嘴裡喊着:
“啡,啡……”
以前他在山裡對付野狗、野狼時學了這句犬類獸語,着急叫了出來。
“吼……”
剛纔那條野狼被彈飛了四五米落在了地上,前面另外一條對着他發出了進攻前的叫聲。
“叫你大爺啊,小狗,咱倆說點事……”
鄭毅一臉友好的說着,趁着它猶豫的一兩秒鐘時間,轉身就跑,向着旁邊一個水泥柱子跑去,看着上面有應急燈,伸手就像抓下來當武器。
“噗通”一聲,鄭毅絲毫沒有準備,一張大網死死的扣在他身上,刷的一聲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