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無我這如挑釁一般的話語,白衣面具人臉上開始變黑,瞪視着南宮無我。
雖然南宮無我已經是無所謂了,但是突然被眼前的這個兇惡的敵人這麼一瞪,南宮無我心裡還是多少有點驚慌恐懼。
然後,白衣面具人擡起了自己的手掌,手掌上的顏色開始變紅。白衣面具人說道:“是不是真的要來試一試?”
當即,南宮無我就有點心慌了,嚥了一口唾沫,視線還左右掃視。
“哼哼”,南宮無我裝作淡定的樣子,說道:“老實講,我有時候覺得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真是可悲!”
白衣面具人又一次瞪視了南宮無我一眼,僅僅只是瞪視,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看到白衣面具人的表現,南宮無我臉上開始變得從容,連語氣都變得流暢不少。
“世間萬物,都會有個死。就算是強如神階以上級別的怪物,也會被其他的強者所擊殺,陷入輪迴的苦難。然而……”
“然而?”白衣面具人額頭緊鎖,再次把視線聚焦在南宮無我的臉上。
“然而,相傳這個世間有個不死永存的種族。他們享有永遠而絕對的生命,絕對不會因爲任何的緣故而死掉。但是……”
“但是?”白衣面具人低聲重複道,似乎在讓自己理清邏輯。
“但是,這個種族在太古時期就已經存在,而且他們絕不出現在現存生命的面前。世間無一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講道這裡,南宮無我眼裡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臉上好像在笑但是沒有出聲。
“我估計,這個種族數量不多。”此時,南宮無我臉色轉而變得有點懵逼,之後還抽搐了一下。估計身上的傷口的疼痛依然在擾亂他的神經。
“這個種族的人,在數十億年間,看到了太多的生命的興起和滅絕。他們原本對這個世間不包有任何的想法。然而,唯獨人形態的生命的產生,勾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
“自從人形態的生命出現在世界開始,那個永生不死的種族便會想要獲取各種關於人形態生命的數據。但是,他們不願意出現在人的面前。”
這個時候,白衣面具人臉上的面具有點顫抖了。擺在他面前的一些真相極大的觸動了他的大腦。
“於是,他們便會每十萬年從大地上選取一個僕人,爲他們調查人形態生命的各種數據。還包括,有沒有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因爲,那個神秘的種族的形態,也是人。”
白衣面具人心情十分激動,但是他堅持住讓南宮無我繼續說下去。
“自從那個種族誕生時起,他們就在思考,自己的母親是誰。他們的母親讓他們與現在的這個世界相聯繫,這又是爲什麼。又爲什麼降下和他們的形態一樣的生命。”
“他們在各種問題的困擾之下,度過了數十億年。”
此時,白衣面具人十分的激動,差點就開了口。
南宮無我繼續說道:“被那個種族選中的‘人’,都擁有不死的屬性。雖然在力量上保持原有的狀態,然而在自身的存在上面,已經達到了與天同壽。”
“然而,就在兩萬年前,他們的一代僕人發現了人形態的生命之中,產生了能威脅到那個不死種族的存在的‘人’。”
聽到這裡,白衣面具人全身都通紅了。
南宮無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既然觀測到了威脅,就要消滅掉!這是他們的一貫主旨。”
“於是,在兩萬年前,他們開始了對那個‘人’的絞殺行動。因爲,他們要自己的僕人去做這些事,他們不願親自出面。”
“然而,那個僕人的真實身份,至今還是一個謎。但是,兩萬年前的絞殺效果十分理想,基本上算是抹消掉了那個不穩定的因素。”
“然而,”
說道這裡,南宮無我的兩眼開始放出一股殺意,臉上的表情卻是猶如剛死不久一般的慘白。
“然而?”白衣面具人再一次口裡喃喃重複到。一瞬間,他的臉色就有點不正常了。
“但是,那個威脅依然沒有消失,他竟然再次投胎化身爲人。雖然他的力量以及記憶都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但是威脅就是威脅。”
“而如果那個威脅就只是像一般人一樣的話,那個種族倒也不是不能留他一條性命。於是,對那個威脅執行觀測任務的僕人,就一直在引導那個威脅像平凡人一樣的生活。”
話既至此,白衣面具人結合自己多年來蒐集到的情報,大概知道南宮無我說的那番話的意思了。
威脅,大概是指張二嘎,而那個僕人,估計就是面前的南宮無我。
南宮無我看了一眼白衣面具人的臉,正巧看到了他的眼神,便露出了一絲苦笑。
白衣面具人似乎也明白南宮無我的舉動,便問道:“你把這些我都沒有想知道的事告訴我,這又是何意?”
南宮無我笑道:“我告訴你這些,一方面是因爲你和我很像,另一方面是因爲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做這些是爲甚麼。”
“原本我也是打算讓張二嘎放棄自己的命運,過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他好我也好。然而,”南宮無我此時臉色暴怒,接着說道:“他不該追求更強的力量,擁有土地爺的一些能力,在人界小村莊好好的享樂就夠了。”
“但是,他最不該的就是和花斑毒蛇好上。奪妻之恨,你讓我怎麼忍?”
面對南宮無我的咆哮,白衣面具人一時語塞,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來講。
張二嘎和花斑毒蛇好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南宮無我當初離開了花斑毒蛇,讓張二嘎有機可乘。
嗯……
這完全是南宮無我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有一句老話,是你的,別人怎麼也奪不走;不是你的,再怎麼強求,也得不到。
這也只能說,南宮無我命中註定要孤身一人,爲那些不死的種族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