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班後,楊易到了那間公用大辦公室,到了他最犄角的那張辦公桌前,扭身坐下,就開始趴在那兒瞌睡了。
想想,他昨晚上被七裡村小學失火那事給鬧的就沒怎麼睡好,後來那個王村長他家兒媳婦羅香琴半夜裡還鬧肚子痛,這又半夜開車給送她到了鎮上,快天亮那會兒回來了吧,這又被餘秋紅主任給叫去了她的房間纏綿了一回,所以他小子能不困麼?
雖然咱們餘秋紅主任昨晚上也是沒怎麼閤眼,天亮那會兒見的楊易回來了,她還叫他去了她房間和她癡纏了一回,但是她這會兒坐在辦公室裡卻是不覺得困,反而還是很精神似的。
尤其是回想着天亮那會兒跟楊易激戰的那一幕來,她就會忍不住歡心的一樂。
那就是她一夜胡思亂想過後,楊易給了她最大的驚喜和慰藉,所以她這會兒開心得想個少女一般。
像是之前楊易對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早已不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忽然的出現,總是能給她驚喜和慰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這位比她小好幾歲的男生,她只知道每次與他偷歡的時候,他都是那般的給力,那般的令她死去活來的,他的那個粗大的傢伙在她的身體裡面就像是那活蹦亂跳的泥鰍一般,令她在那一刻忘乎了所以。
每次歡愉過後,她也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還捨不得那個已出國多年的他,還是在期待一個能令她在那一瞬間忘乎所以的男人?
現在這種思緒交錯的感覺,令她有些迷惘了,心裡也覺着矛盾了。
這天上班後,楊易他小子剛趴在辦公桌上瞌睡了那麼半個來小時的樣子,忽然,他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嘀嘀嘀……”
……
“成。”楊易忙是點了點頭。
楊易他小子愣了一下,然後回了句:“我姑要出去,要我在車裡等着她。”
“啊?!!”楊易他小子有些鬱悶的一怔。
在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還是透着無限的柔情與關懷。
何況咱們餘秋紅主任還是這陽豐鎮的第一美人呢?
楊易坐在車裡瞅着,只見劉喜平見得他姑來了,忙是笑微微的招呼了一聲。
“對。”老王頭點了點頭,然後忙是解釋道,“就是昨日個傍晚六點來鍾那會兒,有個姑娘來鎮委找你。我說你有事出去了,去七裡村了,然後她就寫了一封信,要我轉交給你。”
……
她倆給他小子的感覺就是,她倆都像大姐姐一樣,比較呵護他,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感。
這與他小子跟那個小護士周媛媛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跟周媛媛那個啥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鬧着玩似的,鬧着鬧着,不知道咋回事就莫名的整上了。
從鎮委大院門口的坡上下來後,楊易他姑忙是扭頭衝他說了句:“去七裡村小學。”
這時候,大門崗的老王頭瞅着,緊忙站起身來,抄起桌上的一封信,從大門崗內衝了出來,緊忙嚷嚷道:“等一下!”
忽聽電話響,嚇得他小子有些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愣了愣,然後才伸手拿過電話來,迷糊了一聲:“喂……”
所以對於他小子來說,自然是有女人睡那就睡唄。
反正他小子現在也是處在一個不怎麼想事的年齡階段,還是一個貪玩的小青年罷了。
大約半個來小時後,楊易也就驅車進了七裡村小學,在操場上緩緩的停穩了車。
想着,他又忙是扭頭瞧了他姑一眼,見得他姑這會兒着急出去呢,於是他也就緊忙伸手接過了那封信,衝老王頭說了句:“謝謝了哈!”
他扭頭瞅着他姑在車內坐好了,撞上了車門,於是他也就立馬倒車出了停車位,一把輪,驅車奔大院門口那方駛去了。
由此,他小子在想,這個兩個女人在平日裡看起來都一本正經的,但是給了她倆一個私密的空間,也是yd得令人鼻血暴漲呀。
“嗯。”楊易應了一聲,也就扭身要下樓了……
聽得老王頭這麼的解釋着,楊易他小子更是一陣懵然,心想哪個姑娘會來這兒找老子,還給老子寫信呀?
“還有……”
瞅着餘秋紅主任那樣,楊易他小子不由得暗自愣了愣眼神,在想,她不會是……對老子有些癡迷了吧?
“還有啥呀?”
餘秋紅主任瞅着他,她就會暗自嬌羞的羞紅臉頰。
……
聽得他姑這麼的說着,沒轍,他小子也只好應了一聲:“好。”
……
但她還是怕被人看出啥端詳來,所以她也只好緊忙收斂起內心的那份嬌羞。
“啊……”餘秋紅主任卻又愣了一下,然後忙是微笑道,“沒事啦。等你回來再說吧。”
雖然這些事跟他楊易沒啥鳥關係,他只是個司機,但是關於這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好奇的,還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劉喜平那個驢日的搞的鬼?
然後,他將那封信往車擋風玻璃下方一丟,也就驅車往坡下下去了……
忽見楊易扭身朝樓梯間走了下去,餘秋紅主任又忙是叫嚷了一聲:“等一下!”
隨後,待楊易他小子有些犯困的、悶悶的從辦公室出來後,正好在走廊裡迎面碰上了餘秋紅主任。
“哦。”楊易他小子應了一聲,也就驅車奔七裡村那方拐去了……
而楊易則是懵懵的坐在車上,沒有下車,扭頭往一旁看了看,只見操場的一旁停着一輛捷達。
“哦。”餘秋紅主任忙是應了一聲,然後說了句,“那你去吧。”
“嘻……”她有些嬌羞的一聲囧笑,回道,“沒咋了,就是想告訴你……開車注意安全。”
老王頭忙是將手頭的那封信遞給了他:“你的信。”
至於跟那個廣東女孩韋芳睡的感覺,他小子則是感覺兩人偷嚐了禁果似的,有些青澀,又有些刺激,又好像是在探秘。
當然了,他小子也不是啥冷血動物,畢竟還是個有血有肉的熱血少年,所以他也是有他的感覺和想法的。
電話那端,他姑急忙道:“你下樓去車上等着我,我馬上下樓來。”
因爲畢竟他坐在車裡,距離也有些遠。
他姑那個急呀:“哎呀,你就別啊了!你趕緊的!趕緊下樓去車上等着我吧!”
具體在談些啥,楊易聽不太清。
完了之後,她衝楊易微微的一笑,問了句:“要去哪裡呀?”
之後,楊易下樓後,也就上了那輛金盃車,坐在駕駛室裡等着他姑。
他姑下車後,正往教室那方走去,忽見劉喜平從右邊那間被燒得焦黑的教室裡走了出來,他身後有七裡村的村主任陪同着。
楊易聽着,忙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咋了?”
這些對於楊易他小子來說,他自然是沒有想那麼多。
待停穩車後,楊易他姑也就緊忙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
在他小子看來,這兩個女人都比較焦渴,每次癡纏的時候,她倆都是忘乎了所以,格外的投入其中,享受那快意的一刻。
忽見老王頭那樣,楊易緊忙一腳剎車,探頭出車窗外,衝老王頭問了句:“咋了?”
不過,楊易倒是很想知道他們都談了些啥?
然後,他姑便上前去,與他交談了起來。
楊易不由得懵然的一怔:“我的信?”
過了一會兒,他姑忽然前來拽開了副駕座位的車門,上了車。
在他的感覺裡,和餘秋紅主任睡的時候,跟和秀芬嬸睡的感覺是一樣的,都特溫馨似的。
他豎耳細聽了一會兒,見也聽不清啥,他不由得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
然後,他忽然瞄了一眼丟在車擋風玻璃下方的那封信。
瞅着那封信,他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有些好奇的伸手去拿過了那封信來,瞅了瞅,只見信封上也沒有字跡。
由此,他忙是好奇的打開信封,取出了裡頭的那張信紙來,緊忙給展開,瞧了起來……
“蠻牛:我走了,去廣東了。我表哥牛二他陪着我一起去,還有我表姑一起,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其實,牛二忽然跟你翻臉,主要是因爲你偷偷的把李小東騙回來的那個韋芳給弄出村後,後來大家都知道了,你還覺着你很對似的,也不說句道歉或者是知錯之類的話。我之所以忽然也跟牛二他們一夥,與你爲敵,也是因爲你沒有說幾句道歉的話。其實,我心裡還是理解你的了。我也知道李小東他也不對,他不應該騙人家韋芳來咱們村。我心裡還是支持你那麼做的。我也知道,咱們村的人就那樣,不會理解的,所以你就別鬱悶了吧。對了,蠻牛,你知道我爲什麼想要你一起和我去廣東嗎?人家還不是想……想和你遠走高飛算了呀。可是你就是不明白人家的意思,真是氣死我啦!好啦,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知道你爸你媽不准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你現在在鎮裡頭就好好的混吧!別的就不說了,以後再給你寫信吧——周蓮香,95年5月12日(陰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