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老翁笑了笑,道:“好了,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第一個,你問我這裡是哪裡,那我便告訴你,這裡是時間長河,第二個問題,你問我問題,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之前已經說了,兩個問題,一百年的壽命,這個價格,倒還算公道,一點也不欺瞞你們。”
“草,裝什麼神秘?你到底是誰?”雷麟叫道。
“這個問題,我想你還是別問了,因爲這個代價你付不起,一旦你要問,那你的命輪將會徹底黯淡下去,繼而死亡。”斗笠老翁的聲音,冷漠至極,如同一塊寒冰一般,此時,倒是令人產生了某種錯覺,似乎,他纔是這片水域裡的寒氣來源一般。
“草,這個老頭兒,還挺有個性啊。”雷麟罵罵咧咧了一陣兒,也許是累了,也不再發問,在水裡胡亂抓了一陣,竟然抓出來很多的細沙,雷麟問那斗笠老翁,道:“老頭兒,這是什麼?”
斗笠老翁笑了笑,而後手掌一揮,便收走了雷麟百年壽元,令雷麟的面容又是蒼老了一分,而後,斗笠老翁這才繼續說道:“這個問題一百壽元,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你手裡拿着的,這是時間之沙,可以煉製具有所有之力的寶器。”
時間之沙?
這裡又是時間長河?
我忽地,想到了軒轅靈玉空間的那個歲月碑林,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旦開口發問,也不知道具體要付出多少的代價,想來想去,我還是忍住了,那歲月碑林裡的墓碑,有沒有可能是時間之沙煉製而成的呢?
對此,我不得而知,歲月碑林只是我的稱呼,具體他到底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也更加不便與這斗笠老翁說了。
歲月碑林來歷神秘,我不能輕易示人。
“你們兩個就沒有問題嗎?”斗笠老翁看向我和沙加。
沙加看了我一眼後,又看向那斗笠老翁,道:“我有。”
“哦,請問,必要的提醒,我還是可以做到的。”斗笠老翁道。
“怎麼離開時間長河?”沙加問道。
斗笠老翁笑了笑,道:“真是一個白癡的問題。”
旋即,他便是收走了沙加的百年壽元,而後,道:“你們現在不是已經離開了時間長河嗎?這還用問?”
斗笠老翁話音剛落,便是開口道:“好了,我一天,只會回答四個問題,你們沒有機會了,我要送你們回去了。”
而後,這斗笠老翁射出四道柔和的歲月之力,將我們幾個,團團束縛住,隨後,將我們送入了水中,繼而又回到了那虎蛟石像的腹中!
“媽的,這個該死的老頭兒,裝什麼神秘,一天只回答四個問題,怎麼不噎死他……我們好不容易出去,沒有想到碰到這麼一個弱智……還把我們送回來了。”雷麟叫罵道,十分地氣憤,顯然,沒來由地丟了兩百壽元,令他如此氣憤,當然,更重要的是,那斗笠老翁的態度,亦是激怒了他。
“那是歲月的力量,歲月的力量,似乎是最強的力量了。”沙加嘆了口氣,說道。
“歲月的力量?阿光不是吞天犼嗎?難道,歲月並不能吞噬掉嗎?”雷麟驚道。
沙加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在歲月的力量面前,一些超然的存在,都是虛無,但或許,吞天犼可以無視歲月的力量。”
聞言,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剛纔我試着擺脫那歲月之力的束縛,但顯然,我沒有成功,那歲月之力,柔和的同時,一點鬆懈都是沒有。”
“那他到底是什麼?是河靈嗎?還是時間之沙成了氣候?又或者,是赤鱬?還是什麼厲害的妖怪?”雷麟道。
“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至少,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沙加道。
……
對於斗笠老翁的出現,我們也是比較無奈。
問他問題,需要付出代價,這代價,便是我們的壽元。
“那個老頭兒,也太畜生了,隨隨便便就可以剝奪他人的壽元,他是什麼?他以爲自己是神嗎?”雷麟對於那斗笠老翁十分地氣憤,都罵了一路了。
“行了,不就兩百壽元嗎?你應該不差這兩百年吧?”沙加道。
“我知道,只是太憋屈了,那老頭兒,又太厲害,我打不過。”雷麟道。
我們這般說着,很快地,便是從虎蛟石像的嘴裡,又出來了。隨同我們出來的,還有不少的赤鱬。
雷麟道:“阿光,這赤鱬可是一種寶藥,你不是說能夠治療皮膚病嗎?快收着,萬一以後行走江湖用到了呢?”
我白了他一眼,當然明白這貨打得是什麼心思,自然是要吃了這赤鱬,只不過,這些赤鱬都是幼崽,沒什麼肉,他這是要我養成這些赤鱬,養大了再吃掉……我雖然有些不快,但還是將一些赤鱬收入到了軒轅靈玉之中,特意避開九嬰毒液的毒湖地帶,又造出一個“赤鱬湖”,將其放入其內。
這玩意兒太過罕見,且不說肉到底美不美味,也許,以後可以用到。
雷麟見此,沒心沒肺地笑了。
而後,我們便是從這個通道,折返出去,這裡除了一個高大的虎蛟石像外,再無其他,虎蛟石像雖然連同時間長河,但是,那個斗笠老翁顯然不同意我們從哪裡離開,如今之計,只有慢慢地探索了,還剩下兩條通道,到底還選擇哪一個呢?
我們又回到了那個岔道口,這一次,雷麟非要選擇右邊的通道。
“走,去看看唄,不行,我們再試試剩下的那一條?”雷麟催促道。
我跟沙加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之前,通過虎蛟的石像,我們進入了時間長河,這一次,選擇了右邊的通道,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呢,由於斗笠老翁的存在,我對於這裡的一切,更是不敢輕視。哥幾個決定了走右邊,便要一起過去,絕對不能分開。
然而,剛走出沒有多遠,我們便是聽到了一聲鴛鴦之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