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牙,我……”獨眼面露爲難之色,還看了看自己的阿大。
我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道:“怎麼?你不敢?”
“三牙,我敢,你等着我,我不要當什麼部落的王,我只要一個屁股大的奴女,咱們說好了,我去殺了二牙,你給我一個奴女。”獨眼咬了咬牙,看着我,從我的手中抽走了血刀,飛快地衝出了人流。看着獨眼模糊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親情,說明不了什麼。
我不是以前的那個三牙,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不論是大牙還是奎木,亦或是火牙,他們都不能擋住我的路。
他們要殺死我,那麼,我只有殺死他們。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獨眼將二牙的頭顱帶回來,周圍的侍從和戰士們,沒有一個敢上前,我知道,我對他們造成了震懾,不是因爲我手中的血刀,根源在於我,在於我的氣場,他們感到畏懼,之所以留下來,沒有離去,那也是因爲畏懼。
獨眼的阿大面色慘白,他與我對視一眼,飛快地低下頭去,反倒是那個小次奴,沒有如此,她一見到我,便高興的跑了過來,看到她,我有些欣慰。
“你是誰家的次奴?”我問她道。
小次奴擡起明亮的雙眸,毫不避諱地與我直視,道:“奎土家,是奎土,可我現在,不是他們的家的,我的身子是乾淨的,我是你的。”
“是嗎?你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主人。”小次奴點頭道。
我想到了之前見到她的那一幕,看着她,我說道:“你之前爲什麼撞到我懷裡?”
“因爲我餓,而且,我喜歡的是三牙,三牙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只要看到三牙,我就會很舒心,如果三牙高興,便可以將我收爲奴隸,這樣,我也不會餓了。”小次奴有些興奮地說道。
聞言,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小次奴也是有心機的,想引起我的注意,不過,我並不在意,她的話,令我感到舒心,也感受到了她的真誠,想了想,我用木碗弄了一些菩提樹的汁液,遞給小次奴,道:“嚐嚐看。”
小次奴擦了一把髒兮兮的小臉,又搓了搓自己的雙手,這才接過了木碗,看到裡面綠色的樹汁,有些興奮地看了我一眼,道:“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我點了點頭,道:“給你的,你不是餓肚子嗎?喝了吧,可能會好一些,至少,可以解渴。”
“那我喝了。”她慌張地看了我一眼,又警惕地掃了掃四周的人羣,連忙抱住木碗,飛快地喝了起來,一些樹汁因爲喝得過猛,從木碗裡面逸散而出,順着小次奴的脖頸,一直往下流動着,她的身體很平坦,平坦得如同一片平原,她纔多大啊?也就十歲左右吧。
我默默地看着她喝着菩提樹汁,再一次地體會到了這裡的殘酷。
水源,是這裡的奢侈品,一些人生下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水,火牙那樣的部落之王,可以吸食沙獸的血液,而這些侍從戰士和奴隸,最好的結果,便是吃沙果,沙果裡面也有大量的水分,他們就是靠着這些,來飲水的。
小次奴將菩提樹汁都喝乾淨了,舔了舔稍微滋潤一些的嘴脣,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道:“好喝,我喝完了。”
我點了點頭,看着她,道:“還想喝嗎?”
“想。”小次奴連忙點頭。
我沒有遲疑,重新給小次奴取來一碗菩提樹汁,小次奴剛剛接到手中,便被一個粗魯的大漢給奪去了,大漢跟發瘋一般,將那碗菩提樹汁給喝光了,我有些憤怒,死死地抓緊了大漢的脖子,怒視着他,道:“這不是給你喝的,你爲什麼要搶?”
“我渴!”
“不管什麼理由,你搶了我的東西,這一點,無法饒恕。”我看着他。
大漢咬了咬牙,直視着我,我搖了搖頭,將他丟出去,環視了一圈,那些人,不敢與我直視,一如火牙那般,沒有人敢對上他的眼睛。我不是火牙,卻依舊可以震懾他們。我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圈,將那個大漢碰過了木碗直接打碎,又重新從靈玉空間取出裝好菩提樹汁的木碗,遞給了小次奴,道:“喝吧,這一次,沒人敢跟你搶,再有人跟你搶,我會殺了他。”
小次奴點了點頭,又擦了擦自己根本擦不乾淨的雙手,接過了木碗,開始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便在這時,外面的人羣,十分的喧鬧起來,我定睛看去,原來是獨眼回來了,在他的手中,還提着一個沒有闔上眼睛的頭顱,上面滿是血污,我看得出來,這是二牙,二牙沒少傷害三牙,比大牙更甚,我叫獨眼殺死二牙,我沒有絲毫的愧疚。
獨眼興奮地奔過來,將手中的二牙頭顱朝我一拋,叫道:“三牙,我沒有讓你失望,二牙的頭顱,我帶到了。”
我接過了二牙的頭顱,沒有多看,便踢出去了,二牙的頭顱如同皮球一般,滾出了人羣,人們紛紛避讓開來,我看着獨眼,道:“做得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火牙部落的王,當然,以後火牙部落叫什麼,你自己自己易名,大長老那邊,還有大牙二牙的母親那裡,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三牙?我真的不想當什麼部落之王,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一個屁股大的奴女,沒有了。”獨眼喊道。
“爲什麼?”我看着獨眼道。
獨眼齜着牙,像是一條兇狠的狼,目露異芒,看着我,道:“在這裡,誰不知道三牙和獨眼是一起的?”
聞言,我心裡一暖,看着獨眼,道:“謝謝。”
“謝什麼?三牙,你這樣讓我很不適應,說好的大屁股的奴女呢?”獨眼道。
此時,獨眼渾身都沾染了鮮血,看上去,十分地猙獰。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四周的人羣,喊道:“你們誰願意當獨眼的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