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的速度很快,口中吐出一道迅疾無比的光焰,這光焰,正是極冰火焰!
火焰飛掠的速度很快,那怪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冰封住了!
這怪物的身體,連同甲殼,很快,都覆蓋上了一層細密的寒霜,成爲了一具冰雕,就連怪物臉上錯愕的表情,也一起凍住了!
就在我以爲,這怪物已經死掉了,我正要伸出手觸摸這怪物的甲殼之際!
那怪物甲殼的鋼毛,竟然一陣抖動,將冰層破開了!
他的尾巴一甩,竟然將冰層撞破了,這傢伙的速度很快,鋼毛一彈,竟然借力彈跳起來,飛速地撞向我,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很無奈的,又吃了這怪物的虧!
怪物的速度快,力氣又大,直接把沒有準備的我掀飛了!
我連忙呼喚起錦鯉,錦鯉的速度也不慢,直接一個飛躍,就跳到了怪物的後背之上,只聽咔嚓一聲,錦鯉的嘴巴,竟然咬破了怪物烏濛濛的甲殼!
我心中一跳,看來錦鯉發揮的極冰火焰威力,跟我自身發揮出來的火焰威力,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要是我親自施展的話,這怪物早就沒了生機。
錦鯉的這一口咬了下去,那怪物的甲殼登時崩飛出一大塊的碎肉!
我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手中極冰火焰一催發,直接將怪物給冰凍了起來,細細感應了下,這怪物再無任何的生機!
錦鯉倒是乾脆,直接咬住了怪物的人類腦袋,直接將人類腦袋吞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我眼皮子直跳,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這的確是怪物了,根本不能算是純粹的人類了,我也沒有必要多想,而且這怪物要的是我的命,人家都要我命了,我還在那亂悲憫什麼勁啊?
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令我頭皮發麻,我不忍多看,任由錦鯉將怪物吃掉!
等到錦鯉將怪物徹底吃掉的時候,我連忙讓這隻錦鯉恢復成正常大小,讓它回到水槽裡面了,眼瞅着蛇九有醒來的跡象,我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掩埋在碎裂的木板之下,做出一副昏死的樣子。
我也不是傻子,該留個心眼,還是要留。
我剛一閉上眼睛,不遠處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衝向了我這邊,這肯定是蛇九醒來了。
我感覺自己被他抱了出來,隨後,蛇九將我平放在地上,猛地搖晃起我的肩膀,道:“你沒事吧?醒醒。”
我連忙皺着眉頭,一臉迷惑地看着蛇九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昏過去了,我剛纔不是在感應蠱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蛇九臉色十分難看,對我道:“是趕屍門動的手,我剛纔也昏過去了。”
“那……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盯着蛇九道。
“我見到一隻蠱蟲,是鼠婦蠱,不過那個蠱師,竟然反其道而行,將自己藏在蠱蟲裡面,不過這樣做的消耗絕對不少,他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蛇九一臉驚慌地看着我道。
聽了蛇九的話,我心中瞭然,原來這些怪物之所以是這個樣子,並非是受到蠱蟲的反噬,而是自己刻意要這麼做的,我猛然想到了加害小月的那個黃金面具人,他是不是也是將自己藏在蠱中了呢,一念及此,我看着蛇九道:“我問你,螽獸這種東西,能不能用來做蠱?”
“你問這個做什麼?”蛇九有些訝異地問道。
“你先別管,就告訴我能不能做蠱。”我說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有些難。”蛇九道。
“怎麼個難法?”我好奇地問道。
“正常而言,選蠱,不論是作爲本命蠱,還是輔助蠱,都會選擇蠱蟲,很少有人打蠱獸的注意,知道爲什麼嗎?就拿蠱蟲來說吧,哪怕腿腳斷了,還可以照常地生活進食,可是人就不行,而且,對於蠱蟲來說,並不會像人一樣,感到猛烈的疼痛,如果要是選一種獸,來作爲蠱,這就好比,將人做成蠱,難度可想而知,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蛇九繼續道:“你說用螽獸來做蠱,並不是不可以,只是很難罷了。”
“很難?你說把螽獸做成蠱,就好比把人做成蠱,聽你這意思,好像人真的可以做成蠱似的。”我有些難以置信,如果活人都能做成蠱,那這個世界上,豈不是但凡是活物,都可以入蠱了,這也太牛了吧。
蛇九挑了挑眉,道:“怎麼不可以?活人當然也可以用來做蠱,活人做的蠱,顧名思義,就叫活人蠱!”
“啥?真有人做的蠱?”我訝異地看着蛇九道。
蛇九似乎也忘記了潛在的危機,開始跟我說起“活人蠱”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情況而言,做蠱的無非都是些蟲子、小獸這類的生靈,少數有類似於相思樹這種植物蠱,除了少數的植物蠱,大都是蠱蟲、或者蠱獸這類,但是除了這些,卻有一種獨到的邪門蠱術,可以將活人煉製成蠱。
之所以選擇蟲子、小獸這類的生靈來煉蠱,這是因爲像小獸、蟲子這類的生靈,痛感都不太強,而且,他們大都是些冷血動物,承受傷害的能力,遠超人類的想象,可以承受煉蠱過程中巨大痛苦。
可是,對於人而言,就無法做到像蟲子這麼坦然了,人類如果痛苦超過一定的界限,由於大腦的特殊構造,會自我保護,繼而昏死過去,所以說,正常情況下,一個人,一個正常人,是很難被煉製成蠱的。
“你的意思是,要想煉製成活人蠱,必須要承受煉蠱過程當中的痛苦,至少不能昏過去,纔可以煉製而成?”聽了蛇九的話,我發問道。
蛇九聞言,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你應該知道古代有種叫凌遲的刑罰吧?”
我點了點頭,有些狐疑地看着蛇九道:“聽說過,難道,煉製活人蠱,需要承受凌遲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