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成熊貓眼的李二晃了幾晃,登時栽倒於地,韓龍一臉的憂色,說道:“不會打死了吧?”
我看着韓龍,道:“放心吧,沒事,老朱還是有輕重的。”
沒有理會倒地不起的李二,我們就跟在韓龍的身後,準備到他家看看。
韓龍跟我們說,那李二就是村長的兒子,不說欺男霸女,也是個人渣無疑,村子裡近年來發展成觀光區,村子也入了不少股,現在,村民其實沒有什麼話語權,村長一家獨大。
我們又問他村長爲人怎麼樣,他說不上來,至於村子的分紅他也撈不到,他也不清楚。
很快,韓龍將我們帶到了一個較爲偏僻的院子裡面,一路之上,所處可見二層小樓,這應該是村子的統一規劃,這韓龍家也是如此,一進入鐵籬笆院門,就見到一個滿臉愁容的婦女正坐在院子裡哭泣,眼神十分地紅腫,看樣子是哭了很久了。
“咋了?丫頭又鬧事了?”韓龍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婦女的脊背,說道。
婦女聞言,點了點頭,不說話,繼續哭泣着。
這就是韓龍的老婆了,韓龍說,帶我們來就是爲了救自家閨女的,這婦女這才停止了哭泣,又跟我們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關於韓龍女兒的事情。韓龍只有這一個孩子,叫韓倩,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一年之前,從度假村跑回來的韓倩,開始變得膽小如鼠,見到什麼都怕,而且還十分畏懼陽光,一開始對自己的父母也有敵意,久而久之的,除了自己的父母,誰都畏懼,韓龍和他老婆都要急死了,拖了不少關係,找了不少道士、和尚,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都很同情這一家子人,嶽倫對婦女說道:“嬸子,你放心,我們肯定能將韓倩治好。”
這貨,又開始裝大頭了,其實,從韓龍夫婦的嘴中得知的消息,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我們聽來聽去,也覺得韓倩可能染上了什麼邪祟,有個詞形容一個人膽小,就會說一個人像個“膽小鬼”,如果真的是邪祟入體的話,無非就是鬼,或者精怪。
我們都覺得精怪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常人罷了,要是被鬼纏上,還能活上一個年頭,這不太可能。
韓龍夫婦又跟我們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我們也沒有在意,就準備到二樓看看那韓倩到底怎麼樣了,衆人上了二樓,韓龍夫婦緊跟其後,顯得很是緊張,嶽倫走在前面,剛一進入二樓,就聽到了一陣兒碎響,弄得我有些心驚,這種聲音,就像是什麼動物,在屋子裡爬來爬去一樣,而且,速度應該還不慢。
二樓有一個較大的客廳,除了客廳之外,最明顯的就是臥室了,嶽倫擦了把冷汗,將臥室的房門輕輕拉開一道縫隙。我們往裡面看了看,我心裡登時咯噔一下子,呼吸都屏住了,牀上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韓倩的影子。
正當我們疑惑的時候,嶽倫突然低呼一聲,指了指臥室的屋頂,我們看到了有些詭異的一幕,只見一個只穿着內褲和胸罩的女孩,在在屋頂上游爬着,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蜘蛛一般,她應該就是韓倩了。
此時,她的手腳,穩穩地吸附着屋頂之上,就像是一隻壁虎一般,停下了遊爬,死死地盯着我們,一對眼眸裡,閃爍着有些空洞的神采,看着十分地滲人。
韓龍的老婆見狀,登時捂着胸口差點兒跌倒,我連忙扶住了她。
韓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抱着自己的老婆,一臉吃驚地看着頭頂的韓倩。
這時候,我再次向屋頂之上的韓倩看去,那韓倩似乎後知後覺一般,很是畏懼地,飛速地逃竄起來,一路筆直地沿着屋頂的對角線,遊移到了牆角,我很吃驚於她的速度,即便她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是,此時的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靈活的蜘蛛一般。
“你們還是不要嚇她了,否則,我怕她會攻擊你們。”韓龍的老婆這時候,終於穩定了情緒,對我們說道。
話音剛落,縮在牆角的韓倩的面孔突然變得十分可怖,一張臉登時變得灰綠,而且,上面的血管都鼓脹了起來,就跟盤臥的樹根一樣,令我吃驚不已,那些吐出的血管,開始呈現出來一種不健康的絳紫色。
這時候,我催動右眼,果真在韓倩的體內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潛伏在韓倩的體內,這竟然是一隻槐樹精,槐樹有木中之鬼的稱謂,同柳樹一樣,很容易成精,而且,也更加地容易聚集陰氣,這跟我們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附在韓倩身上的的確是一隻精怪。
一眉老道和酒瘋子這時候也都開了天眼,待看出來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我們也明白了,爲啥之前韓龍夫婦找來的那些道士、法師什麼的,沒有辦法除掉這個槐樹精了,說白了,那些傢伙就是一些騙子罷了,之前來到韓龍夫婦家的那些道士和法師,並沒有能力除掉這隻小小的槐樹精。
至於,這槐樹精附身韓倩,爲什麼變得這麼膽小,那就更好解釋了,這槐樹精不比鬼,鬼可以靠人的陽氣來滋補自己的鬼元,槐樹精靠什麼?
槐樹精靠的是根系,沒有根系,槐樹精無法吸收土壤之中的地氣來補充自身的元氣,而且,韓倩又住在二樓,樓裡面又跟土壤不接觸,這槐樹精吸食不到土壤之中的地氣,久而久之,越發的虛弱,膽子也會越來越小。
韓龍還算幸運,這是碰到了我們,如果再晚一些,這隻槐樹精耗完了自己的元氣,搞不好要跟韓倩同歸於盡呢。
不過,既然遇到了我們,這些問題就都不是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知道了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下面就好說了,像槐樹精這類的樹精,最爲畏懼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