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自然明白,這海蝶仙子,與這個綠皮的怪物,應該是有着一定的關聯,加之,聽了他的話,我不難猜出,這便是海蝶仙子口中所說煉製百變海螺的那個傢伙,也就是所謂的“海神大人”,只是,這個綠皮的怪物,哪裡有海神的風範?
我也是有些好笑,看來,這海蝶仙子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折返回去,去找來這海神大人,來找我的麻煩來了。只不過,即便是真仙,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真仙在仙王面前,就是渣,揮手便是可以抹殺掉。
“海神大人,就是他了,他還曾經罵你是個狗屁……”這變化了數倍小的海蝶仙子,繼續往綠皮怪物的耳邊,吹着耳邊風。
綠皮怪物嘿嘿笑了笑,另外的一隻手,撫摸了一下這如戒指一般,纏繞在指頭上的海蝶仙子,怪笑道:“嘿嘿,放心,你可是我的戰寵,我怎麼會讓我的戰寵,受氣呢?”
聞言,我心裡都是有些異樣,原來,這海蝶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底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原來是藉着海神的風頭,有海神作爲依仗,方可以如此行事。
也正是因爲,她有了這綠皮怪物煉製出來的百變海螺,才能夠將巨貝王擊敗……但,無論如何,這二者的關係,倒是坐實了,想來,我與這綠皮怪物之間,必有一戰。
綠皮怪物咧嘴笑了笑,那牙齒上的粘液,也是令我惡寒不已,他低聲道:“小子,你毀了我的百變海螺,又打了我的戰寵,你認爲,我會讓你安然走出這裡嗎?”
我冷笑一聲,說道:“何必把自己摘得那麼幹淨?說得那麼好聽,你無非也是爲了圖謀玄武的法,你這個醜陋的傢伙,是不是見不得天日,所以躲在車裡面?”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醜?”這綠皮怪物,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怒叫連連,而後,竟然從懷裡冒出來一個綠色的瓷瓶,將那瓷瓶打開之後,一股奇異的濁流,便是從其內,飛射而出。
這一股濁流,呈現死灰色,一離開瓷瓶的口子,便是激射向我,我探出靈覺感應了下,不由地有些吃驚,這一股濁流,有着極強的腐蝕性,尋常的生靈,若是稍稍沾上一點兒,便會瞬間被侵蝕而死,這傢伙,一出手,便是如此狠毒,我自然也沒了跟他繼續廢話的心思,我冷目相對,而後,一道直逼他真仙氣勢的波動,激盪出去,將那股濁流逆推而去,鼓盪向他。
那綠皮怪物臉露訝異之色,竟然一張嘴巴,將那股濁流,吞了下去。
“真仙?”那綠皮怪物,顯然也是被我釋放出來的真仙氣勢所驚道,竟然臉露猙獰之色,又是打出了無數的顏色各異的濁流,這些濁流,均是一股腐蝕性的藥液,效用,也是各不相同。
“這對我沒用,還有別的手段嗎?”我冷笑一聲,那些濁流,還沒有近我的身子,便是被真犼之火湮滅於虛無,那綠皮怪物見狀,頓時催動海馬,就欲駕着輦車離去。
這樣的怪物,竟然被尊爲海神,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而今,既然已經結下了樑子,便是沒有放過對方的必要,我追掠而去,狴犴之爪揮擊而去,將那輦車瞬間打碎掉,兩匹海馬,迅疾地奔來,我沒有躲避,將其滅殺掉,而後,我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這綠皮怪物身上。
“饒了我,我不該冒犯你……我錯了……”這個剛剛還強硬無比的綠皮怪物,此時,瑟瑟發抖起來,不斷地告饒道。
而這個時候,我也是看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這個綠皮怪物,渾身長滿了肉瘤,看起來,有若一個巨大的蛤蟆一般,但,卻不是蛤蟆,身子以下,便如同根鬚一般,令人錯愕,上半身,如蜥蜴,又如尖銳的蛇頭,我感到愕然,搜刮了整個腦海的記憶,我也是沒有分辨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爲,這個玩意兒,不同於我記憶裡面,任何一種存在。
“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我冷聲道,已經起了必殺之意,這綠皮怪物身上,透露出一股凶氣,定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肯定不是什麼好的種族。
綠皮怪物聞言,連忙跪拜於地,叫道:“真犼大人饒命……我乃是‘兇’,是北海里所有生靈的負面情緒所化,集合而成,是爲海神。”
聞言,我心裡,便是瞭然,怪不得我沒有見過如此的怪物,敢情,這貨是如此來頭,竟然是北海里面所有生靈的負面情緒變化而成,着實令我訝異。
本來,我已經打算殺了這傢伙的,但是,想來,乾脆地殺了這傢伙,便是等同於將所有的海域的負面情緒的聚合所在,給滅了,這生靈怎麼能夠沒有負面情緒?
殺了這個“兇”,還會有第二個“兇”。
總體說來,這個“兇“,可以算是說一個邪靈般的存在了。但,若是不把這北海變成死水,殺光這裡的海族的話,這裡的“兇”,便會一直存在,即便,我殺了這個,還會有另外的“兇”繼續出現。
這般思忖,我便是有些遲疑了。
“兇”,的確是殺不盡的。
“你過來一些,我要試探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若是還有緩和的地步,我便留你一命,你還可繼續做你的海神大人。”我這般說着,便也是不顧他同不同意,將其攝入到身旁,而後,便是一道真犼之氣,竄入到了兇的眉心之內,隨之,便是進入了其精神之海之內,在精神之海里面,漂浮着一個黑壓壓的“兇”字,我可以感應得出來,這是這兇的仙魂,這仙魂,倒是有些神異,竟然是一個字的形狀。
我這一道真犼之氣一出現在這精神之海里面,那個兇字,便是瑟瑟發抖起來,我沒有多想,便是摸上了這個兇字,打算看看這兇是否有着不可饒恕的劣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