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話音剛是出去,那小金牛便是哞哞地叫了幾聲,又是一牛蹄子,落在了那陰森青年的胸口,這陰森青年吃痛,嘴巴一張,竟然吐出了一些模糊的血肉,沙加見狀,連忙說道:“小金牛雖然看着小,但是,他的力量,堪稱恐怖,他這兩下子,已經重創了那傢伙,那都是內臟的碎肉……”
有了小金牛相助,我們擒住這陰森青年,也是沒有什麼問題,幾乎沒有什麼懸念,與此同時,這陰森青年施展的“請神術”亦是到了尾聲,他身子一軟,再一次噴出一大口的熱血,面容之上,滿是滄桑,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變得更加的萎靡了,看來,這請神術,也是需要莫大的代價的。
沙加一搭手,摸上了陰森青年的身體,臉露驚色,說道:“真沒有想到,施展這般術法,竟然要透支百年的性命,這個傢伙,就是我們不殺他,他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點了點頭,道:“畢竟,他請的可是將臣,不是隨便的角色,且不說付出壽元的代價,光是這種將臣力量的加身,便是已經將他的體內,摧殘得一塌糊塗了,有時候,有力量,卻無法掌控,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話音剛落,那陰森青年,便是吐出一口污血,怒視着我們,叫道:“說得真是好聽,如果,如今倒在地上的是你們,你們還會這麼平淡地說話嗎?”
“你這個傢伙,事到如今,馬上就要死了,還是這麼嘴硬!”雷麟這般說着,便是要動手結果這陰森青年的性命。
我連忙拉住了他,說道:“算了,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別跟一個死人一般見識了。”
“哼,惹怒了我屍神宗,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這陰森青年話還沒有說完,便是仰面一倒,直接嚥了氣,我試着感應了下,便是連仙魂都隕落了,再無任何復原的希望了。
雷麟看着死去的陰森青年,說道:“沒有想到,這些傢伙之中,還有這麼一個恐怖的角色,竟然真的能夠請來將臣,即便是將臣的一點點力量,也不是如今的我們,能夠對抗的,剛剛,我簡直都要嚇死了,這個屍神宗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這麼恐怖,哦對了,這個傢伙,之前,是不是稱呼將臣爲始祖來着?”
聞言,我說道:“他的確說了,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不能說明,屍神宗便是起源於將臣那裡,估計,最多就是信奉將臣了,就像是金羽教信奉迦樓羅一般,又好比是一種圖騰,一種精神文明。”
“但,這是真的……這個傢伙,真的請將臣上身了……媽的,真是太嚇人了。”雷麟忌憚地說着,便是挖了一口大坑,將這陰森青年的屍體,丟了進去。
“屍神宗跟將臣有關,這是跑不了的,看來,我們想要找到獨角鬼王,並不容易啊,之前,我跟那個歐勝的話,你們都是聽到了吧?”我嘆了口氣,看着他們說道。
沙加點了點頭,道:“很難想象,獨角鬼王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一頭朱厭,這簡直出乎我們的意料。”
“奶奶的,能夠讓神龍給他陪葬,這朱厭,還真是夠可怕的。”雷麟道。
“那歐勝說,獨角鬼王隕落之後,剩下了一縷殘魂,十分微弱,那個香爐,還有爐選者,便是用來收集鬼魂的,應該是爲了壯大自己的殘魂,這麼說,便是說得過去了。”我如是說道,此時,愈發覺得歐勝的話,似乎沒有什麼水分。
“獨角鬼王是被自己的心魔殺死的?不不,我說錯了,是跟自己的心魔同歸於盡了?這種說法,倒是新鮮,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這個說法是真的話,整件事情,便是明朗了起來,那些厲鬼的作用,也便有了解釋。”雷麟說道。
“問題是,似乎更麻煩了,除了這屍神宗外,竟然還有三個大派,有天邪仙宗,龍泉仙宗,還有那個岐山派,似乎都不是易與之輩。”沙加說道。
雷麟道:“這算啥?怕個球啊,那幾個大派再厲害,門中,只怕也沒有這麼恐怖的術法吧?能夠讓殭屍王將臣的力量,加持在自己身上?媽的,今天,我還真是……長了見識了,竟然有這麼恐怖的術法,若是那殭屍王將臣親臨,只怕,人家一指頭,便把我們給戳死了。”
聽了雷麟的話,我也是有些感觸。
當時,這陰森青年令殭屍王將臣的一絲力量加持己身,便令我們如此恐慌,若是那殭屍王將臣親臨,只怕吹一口氣,便可以要了我們的小命。
一念及此,我便是說道:“如果能夠避開屍神宗,儘量避開,如果避不開,下手幹脆一些,不要給其施法的時間,直接果斷出手,殺了他們。”
這便是血的教訓,如果今天不是小金牛幫助我們的話,我們就只能藏在軒轅靈玉之中了,如果沒有軒轅靈玉的保護,那麼我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沙加點了點頭,道:“這是肯定的,屍神宗的人,若是再遇見,定斬不留。”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的目光,均都是放在了小金牛的身上,沙加有些感慨地說道:“真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今天,能夠幫了我們的大忙。”
“哞哞……”小金牛興奮地叫了幾聲。
此間事了,我們均是感受到了時間的急迫性,旋即,便不再懈怠,連忙動身,準備去尋找獨角鬼王,或者說是朱厭之心。
此處山林,太過密集了,爲內部的山林之地,一環套着一環,十分複雜。
很多地方的地勢,有十分古怪,來來回回,呈現迂迴之態,令我們十分煩憂,行進了不少的時間,終於,我們如願以償地,來到了燭龍眼睛所在的那片天地,其時,那燭龍眼睛的下方,竟然對峙着幾波大人物,想來,便是那幾個大派了。
看來,他們也是盯上了這燭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