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吼!還能在女方家過夜,我滴乖乖!太棒了!”楚某高興的跳了起來。楚啓能理解兒子的心情,畢竟他當年也是這麼的激動。
“你跳個什麼勁!想的再美,你也得看人家黃家的女兒願不願意啊!”楚啓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覺得他簡直就跟當年的自己一個德性!
“是黃瑩瑩吧?爸?”楚某一臉期待。
“不是!”楚啓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我去!不是吧?那是誰啊?”楚某覺得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村頭黃鐵牛家的大女兒,黃花菜啊!”楚啓同情的看着兒子。
“搞什麼飛機!黃花菜都涼了多少年了,怎麼還議親議到我頭上來了?不去,打死也不去!”楚某在家裡人面前總算硬氣了一把。
“不去?那你還想娶誰家的姑娘啊?”楚爺爺跟着附和道。
“黃瑩瑩啊!就是原來村頭十字路口往北的那家,黃瑩瑩,爺爺,你見過的啊!你們都見過的啊,打小就來咱們家找我玩的那個小丫頭!”楚某真的有點着急了。
“哦,非她不娶?”楚爺爺看着楚某,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戒尺!
“你打死我,我也非黃瑩瑩不娶!我不管,那個黃花菜誰愛娶誰娶,都快跟我爹年紀差不多大了,我纔不要呢!”楚某咬着牙,等着爺爺的戒尺打下來。然而,他閉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沒人迴應。等他睜開眼,便看到爺爺和父親正準備倒茶。
這爺倆也不看楚某,只管在那裡討論。“我就說這孩子早就喜歡人家黃家的那個小丫頭了,打小他就被迷住了。你還不信?”楚爺爺把茶杯放到楚啓面前。
“爸,我覺得你看人的眼光還是準。要不怎麼說,薑是老的辣呢!高明,高明,實在是高明!”楚啓幫楚爺爺斟滿了茶水,然後又從桌子下層拿出菸絲,開始給楚爺爺捲菸。
“那是,也不看你老子是誰!喂,這可是上好的菸絲,你個臭小子給我好好的卷哈。”楚爺爺把茶遞給了楚奶奶,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家庭地位一目瞭然。
“爸,我覺得你這輩子是真的擡不起頭了。你看看,就是倒杯水你也得先給我媽遞過去,這家庭地位,深入骨髓的卑微啊!”楚奶奶被自己這兒子逗得哈哈大笑。
“你懂什麼,這叫疼愛!”楚爺爺拿着自己的茶杯跟楚奶奶碰了個杯,倆人一飲而盡,然後哈哈大笑。
楚某聽着他們爺倆聊天,又看着爺爺奶奶給自己撒狗糧,他覺得十分的委屈。“你們就這麼把我耍了,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想咋滴!”楚爺爺和楚啓異口同聲!
“我錯了,錯了,你們喝茶,喝茶,我先去睡覺了。”楚某秒慫,連忙跑了出去。
喝完了茶,楚啓和楚爺爺站在客廳的窗子前面看着院裡的楚某。“爸,這孩子怎麼了?這都洗澡洗了大半夜了,他還不去睡覺。”
“我估摸着,他是這麼久了在外面沒洗過澡吧,怕去了丈母孃那裡薰着人家。”楚爺爺抽了一口捲菸,味道還是那麼純正。
“有可能,咱們去睡覺吧,別管他了。”楚啓父子各自回屋睡覺去了。剩下院裡的楚某還在洗澡。據說,這孩子一直洗到快天亮了纔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楚某醒來就看到院裡站着一匹白色的駿馬。“爸!這從哪兒弄來的一匹馬啊?發財了啊,你們。”楚某打量着那匹白馬,後者嚇得直哆嗦。
“哦,很早之前阿青給咱們送來的,說是爲了拉磨用的。想着你要去丈母孃家,我就把它從磨坊裡牽出來了。”楚啓剝了一隻山雞蛋遞給了楚媽媽。
這匹神駿的白馬做夢都沒想到它這輩子會進磨坊拉磨。“我去!這麼漂亮的馬,你們竟然用來拉磨!真是暴殄天物!還有沒有要帶的東西,沒有的話,我可就出發了?”
“把門口那個包裹拿着,別空手去!”楚啓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本尊卻懶得露面看一眼楚某。他把湯盛好了,拿着勺子來回的翻騰,生怕這湯燙着了楚媽媽。
“哦,知道啦!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議親這麼大的事,連個出來看我一眼的人都沒有。”楚某撅着嘴,走到屋門前拿了包裹。他透過窗子看到了楚啓正在跟媽媽餵飯。“真膩歪,一大早的還撒狗糧。搞的跟誰沒有媳婦似的。”
楚某在白馬的耳朵旁輕輕地說了幾句,只見那匹白馬頓時站直了身板,顯得格外的精神!楚某翻身上馬,背起了包裹,輕喝一聲,白馬瞬間跳過了圍牆。
一路上,楚某風馳電掣,不多時,一人一馬便來到黃瑩瑩家。楚某翻身下馬,平穩落地,整理好了衣衫這才輕輕的叩響了大門。
黃阿姨高興的打開了大門,拉着楚某便進了屋子。
“媽,這是給你帶來的點小禮物。”楚某這聲“媽”叫的那真是一個迫不及待。
“哎,好孩子。趕緊坐下,趕緊坐下。”黃阿姨被楚某這一聲“媽”給叫的稍微一愣神,接着她便開心的不得了。
“媽,喝茶!”楚某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便倒了一碗茶,然後雙手端着遞給了黃阿姨。
“這孩子,怎麼這麼着急啊!”黃阿姨心裡更開心。“不是按照習俗也沒這麼快啊,你這孩子!”
“媽,喝茶!”楚某很執着。
“哈哈,好,我喝,我喝。只是這孩子,你一口一個媽,我準備的議親順序都被你打亂了。”黃阿姨接過來碗,輕輕抿了一口。
“沒事,媽,下一步是不是要幹活去了。咱家地擱哪兒呢,我現在就去!”楚某起身就要去院子裡拿鋤頭。結果,讓黃阿姨一把拽了回來。“吃飯,吃飯,得先吃飯!這孩子,以前也沒發現性子這麼急啊!”
楚某十分尷尬的撓撓頭,眼睛卻不停地往另一間屋子看去。那個房間門上貼着一張很大的紅紙,代表着喜事。在焦急的等待中,楚某總算吃完了飯。他扛起了鋤頭就出了門,奔着黃阿姨家的那塊地瘋跑過去了。
後來據村民們說,這次楚某翻完了地之後,黃阿姨家的地好多年都不用再翻了。土壤肥沃,萬物生長旺盛。村裡人都誇黃阿姨眼光好,找了個這麼會翻地的女婿!
好不容易捱到了夜晚,楚某拉着鋤頭走回了黃阿姨的家裡。大門是打開的,整座院子的牆上貼滿了紅紙。在連續喊了好多聲都沒有人答應之後,楚某洗了把臉,緩慢地走到了正屋。
黃瑩瑩的房門開着,裡面時不時的傳出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楚某慢慢的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牀邊的那位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
此時,女孩身穿一身大紅的半袖長裙,手臂潔白如玉,圓潤翹臀沾的半點牀邊,腰板筆直,她手中一把似圓非圓的七彩寶扇輕輕蓋在腹處。楚某完全被眼前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吸引住了。
楚某走到近前,輕輕地掀開了女孩額頭的半邊薄紗,一時間再次被這女孩的美貌吸引住。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圓潤如珠含情目。態生兩靨神韻,媚自一點深紅。晶光點點,嬌喘微微。如姣花照水,似弱柳扶風。
“你看傻了啊!”黃瑩瑩紅脣輕啓,吐露一股芬芳。她嬌羞的微微擡起頭看着面前那個已經流下口水的俊美少年。
“你今天真漂亮!”楚某回過神兒來,說出一句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土話。
“你把燈吹了!”黃瑩瑩的聲音真是小到了極致,卻仍然被楚某聽的真切。只見楚某“呼”的一口氣便吹滅了紅燭,再轉臉便看到黃瑩瑩已經放下了牀簾。
夜漸漸深了,黃家的院子裡仍然十分的安靜。時不時傳來的喘息聲在這深夜裡卻是顯得格外的清晰。院外的銀杏樹高聳入雲,樹上坐着七個人。這七人聚精會神的支棱着耳朵聽着那時不時傳來的微弱的嬌喘聲。
“唉,可憐咱這瑩瑩姐了,這大半夜了還撈不着休息。”蔣武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是啊,黃瑩瑩的身子骨畢竟還是比較柔弱的,這傢伙也不知道收斂點。再這麼下去,即使被中藥調理的再好的身子,也得休息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恢復了。”胡澈手裡把玩着幾個藥瓶,藥瓶脫離掌心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唉,公子果然各方面都很強大!”天蘭算的上女孩子中最口無遮攔的一個了。
“那可不僅僅是強大,那是正兒八經的,大!”此話一出,蔣武便被天梅幾個人追了半條街。
那一夜,真是令人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