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鎮的夜晚並不平靜。
楚某回到自己的住處,回想那股若有若無的波動。他確信那不是今天出現的神學學院的人發出的波動,也絕對不是他今天所見到的這些人。
“會是誰呢?這神學學院還真是夠神秘的,不枉我來此一趟啊!”
第二天一早,神學鎮的大街上就變的十分擁擠了。
這些都是去神學學院的人。
從昨天的酒吧裡,他已經知道了多數人來這裡的目的。這越發的讓他想全面瞭解神學學院,並對神學學院成立的最終目的有些擔憂。
他終於看到了神學學院的樣子。雖然這學院建立在山上,但是卻比平地那些建築還要氣勢恢宏。中央高聳的那棟建築是全木質的,高聳如雲,極爲巧妙的建築工藝在現代社會是不可能出現的。
楚某將那建築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不禁對這神學學院的設計者和建造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華夏傳統的精妙建築工藝已經失傳了,這種全木的建築能夠突破雲層的高度實在是太難得了。
單單從這一點看,神學學院便足夠讓人揣摩了。
那建築名爲“璽院”。
“璽院,如此高傲的名字!”
正當楚某準備進一步觀察那建築時,神學學院的大門大開了。很難想象這麼神秘的學院,竟然是兩扇極爲破敗的木門。木門被打開了剎那,人們都有些擔心那門會碎掉。
“你看裡面那幾棟樓還是很是很有氣勢的,這玩意破爛不堪的木門就不捨得修繕一下嗎?我就不明白,老爹把我弄過來幹嘛,這擺明了是個要錢的學校嘛!”
一個大胖子站在楚某身後小聲的嘀咕。這傢伙手裡拿着端着一大筐的草莓,一邊吃一邊吐槽神學學院的大門。
“誒?前面這位兄弟,你也是被家裡逼迫過來的吧。我告訴你,他們就是爲了要錢。依我看,等咱們進去這學院,這學校裡的人怕是要開口讓大家募捐了。你想啊,這是聲名在外的學院,哪家不討好他們?”
大胖子十分大方的把草莓遞給楚某。
“好傢伙,你這是看着草莓樹來的吧!乖乖,我就好這一口。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倒不是被家裡的逼迫來的。我是自願的,家裡沒什麼吃的,跑來這裡還能管飯。”
楚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抓着草莓一把把的往嘴裡送。
“哎,哥們,哥們。草莓不是這個吃法啊!唉!看你這樣子,我有點相信你是來蹭飯吃的了。這樣吧,以後咱倆就是兄弟,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吃。我叫朱超。”
這胖子完全是出於善心。他實在是見不得別人吃不上飯,更何況他跟前面這個窮小子還這麼有緣,能在神學學院相遇。
“真的假的?那我還考什麼神學學院,我跟着你當個隨從進學院不就完了。”
楚某沒有理會朱超的講解,仍然大把大把的將草莓送進嘴裡。
“當然是真的!我這人最仗義,人稱超人!當然,不是西方那些電影的玩意,哥們不會飛。額,等等,哥們。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吐過東西嗎?”
朱超看着楚某大口大口的將那半筐草莓吃完,卻發現地上一片葉子也沒有,不禁問道。
“吃這玩意還需要吐東西嗎?”
楚某無辜的看着朱超。
“你覺得好吃嗎?”
“好吃!”
“那不需要!”
朱超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叫嚷聲。
“哦,聖皇在上,請饒恕你的信徒沒有爲你清理乾淨這可惡的街道。劣等人類怎麼還能再這裡呢?我尊貴的主人,請您晚一些再下車,讓我跟學院的師傅們交流一下。哦,這些可惡的下等人!”
布魯斯家族在西方社會的影響力並不算大,卻是自豪感最強的幾個家族之一。老僕人身穿紫衣盔甲,面露怒色,氣沖沖的走向學院招生處!
“我就納悶了。你們這些祖上就是流氓、搶劫犯的雜碎,有什麼資格評論東方大陸的子民?誰給你們的勇氣,用你那骯髒的心來污衊聖潔的東方人的?”
周洋看到這位自稱僕人的老傢伙,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跟這位布魯斯家族百年一出的傑出戰士已經打過一場了。如今在這神學學院的門口又遇到了,讓周洋有了再戰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又是你!”
這老僕人見到周洋,立刻停下腳步。他全是氣勢陡然一變,戰鬥情緒迅速高漲。他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渾濁,變的銳利而又有殺氣!
上次沒有殺掉周洋,已經讓這位即將隱退的聖皇教廷紫衣騎士十分憤怒了。
“你們兩位來到這神學學院便是貴客。但是,這客隨主便的規矩是不是也得遵守一下。在我神學學院有一個擂臺。此擂臺是爲了解決個人恩怨的。除了神學學院的人不準出現生死對決,其他的倒也不會限制的太過嚴格。”
一位中年白袍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他身材高大,體格健壯,若不是那灰白的鬍鬚和眼角的褶子,恐怕沒人會把他看成一位中年人。他搖晃着手中的扇子,雲淡風輕。
“是他?”
楚某微微皺眉。他感受到了規則的波動,卻沒想到這人就憑空出現在了衆人面前。若是利用的規則之力,那這神學學院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二位何不等到衆學子登記造冊完畢,再來解決個人恩怨的問題?”
白袍男子聲音不大,卻十分渾厚。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所有在場人的耳邊。
“你說這事讓你整的多尷尬。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跟這老頭不打一架,也下不來臺啊!不過,看他那眼神,這應該是要跟我決一死戰了!”
周洋白了一眼白袍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你這人倒是有趣。敢問小兄弟是從哪裡來啊?”
白袍男子不怒反笑,對周洋甚是喜愛。
“咋滴?不讓我說話啊,這就要打聽我家的住址是什麼目的,是想滅門嗎?你又不是不看登記冊,幹嘛要讓我再所有面前回答啊!這老頭兒,真是的!”
周洋特別想伸出中指鄙視對方。但是,他考慮到有可能打不過對方,還是默默地在心裡問候了一下這位白袍男子。
“我是學院中人,怎麼可能會對你那種心思呢?我是想着...算了,還是等你跟這位紫衣騎士打完再說吧。”
白袍男子欲言又止,讓周洋沒辦法再繼續嘴硬了。
“哦,我尊貴的神學學院尊師,我的主人來自聖潔的西方,是不可能跟這些劣等的人類在一起生活的。我請求聖皇賜福學院,並附上布魯斯家族的忠誠,請求尊師讓我家主人進駐聖地苑。”
這老僕人左手捂住胸口,單膝跪地,行西方大禮。
“嗨,那老哥兒。這老傢伙嘰裡咕嚕的說的啥。我警告你哈,一定得公平對待我們,要不然我可是跟你滿天下宣傳!”
周洋知道神學學院的尊師不可能在乎自己的說法。他轉而看向那西方老僕。
“老東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你他媽是給臉不要臉。走,跟老子進去簽了生死狀,擂臺上決一生死!”
周洋說罷就朝裡面走去。一場生死戰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