嶧山自25億年前的太古時期,先後經歷了3次沉沒、4次上升的發育階段。它曾爲古海槽的一部分,堆積着泥沙質和火山物資的巨厚地層。
混沌中慢慢地演變、進化,在一次突然爆發的強烈的造山運動中,地層褶折隆起,地下岩漿向上噴發,浸入到覆蓋的地層之中,並竄出地表。
而後,隨着地殼不斷運動,古嶧山升出地面,地殼岩層斷裂,此升彼落,谷峰交錯,嶧山隨之快速擡升。斜長花崗岩石山,是世界上距海洋最遠的海蝕巖型山。遍及嶧山的巨巖、洞穴的形成是地球岩漿冷卻後的產物,海浪正是海蝕巖穴洞形成的動力。
嶧山上的斜長花崗石,按生成順序劃分,居地層之首位,嶧山東北大束、西南的石牆一帶分佈着寒武紀、奧陶紀石灰岩。
汪洋之中,咆哮的巨浪,穿鑿巖穴,捲走依附在角閃巖上的捕擄體;海水退流洗去泥沙之類的區區小物;再經多次地震,嶧山逐步擡升,終形成海拔582.8米的高度,並形成玲瓏剔透的洞穴景觀。
延綿數十里的嶧山山脈裡生活着無數的飛鳥走獸,便是在人爲圈起的獵場中也經常會出現罕見的野獸品種。
距離獵場很遠的地方,有一處怪石堆砌的小山峰。這小山峰全部是由怪石組成,看起來像是從地下被人堆砌好了之後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山峰之上沒有樹木,光禿禿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美感。
這裡距離獵場很遠,距離郊區更遠,罕有人能來到這座小山丘上。然而,人們所不知道是,每當夜色來臨,這座小山峰便重新煥發了活力。
夜色越深,便越能感受到這裡的不平靜。在山峰的兩側,各有幾塊形狀獨特的巨石。單看那巨石,人們絕對無法想象會有人住在裡面。然而,夜色到來之後,便能夠看到巨石旁貓着兩道淺淺的身影。
那身影蹲在地上像是石化了一般,如果不是偶爾發出的呼吸聲,便不可能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當夜間覓食的野獸路過那幾塊形狀獨特的怪石時,它們都會驚叫一聲瞬間跑開。
雖然野獸的驚叫聲在深夜的山峰上顯的格外的響亮,但是這並不能讓貓在巨石旁的那兩道身影有絲毫的變化。楚某已經在這裡看了很久了,他看着那兩道身影不由得讚歎,到底是受過長期訓練的人,戰鬥素養還是很高的。
楚某回到距離這座小山稍微遠些的地方,那是一處空曠的谷地。蔣文、蔣武帶着村野的兄弟們在此待命。當他們看到楚某出現時,所有人便立刻站了起來。
此次村野出來了差不多一半的成員。他們都穿着同樣的制服,胸口都有着明顯的刺繡。他們站位很有章法,每兩名“鬥牛”組員各自帶領一個方隊,方隊中下轄“飛魚”組員三名。
三名“飛魚”組員各自帶領一隻方隊,每名“飛魚”下轄六名“巨蟒”組員,每名“巨蟒”組員下轄十二“麒麟”,每名“麒麟”之下“虎彪”組員人數不等。
此次前來的“虎彪”組員人數限定在了六人。之所以只帶了六名“虎彪”成員,是因爲他們的戰鬥力還夠強大。這也是爲了儘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即使這樣算來,此次前來的人也有數千人之多了。楚某看着面前的隊伍,心裡對蔣武的評價也是極好。但是,這傢伙向來不喜歡錶露的太多,他走到蔣武身邊。“這種組織規模還不錯,我覺得你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見地的。”
蔣武絕對是一個不禁誇的人,他抹掉鼻子上的小樹葉,驕傲的看着下面的隊伍。
“兄弟們,按公子吩咐,各方隊沿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依次布守,並最終形成合圍。十二教頭協助鬥牛組員進行隊伍推進,逐步縮小包圍圈,並最終完成人員清剿!出發!”
這就是村野的組織紀律性!他們在下發任務,特別是緊急派發任務時,從來不需要現場動員,也不需要人員迴應。無論是蔣武等人,還是十八教頭們發佈的命令,他們只管執行,從不多問。
沒人知道前方的那座小山峰裡到底隱藏着多少的敵人,也沒人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麼的兇殘。村野的成員們不懼怕敵人,更不會心慈手軟的饒過敵人。
在蔣武的出發指令發出之後,每一支隊伍都十分有序又速度很快的分散開來。他們腳尖輕點地面,雖然速度快,但是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十分鐘以後,各組隊伍都已經到達了指定的地點。按照先前蔣武的要求,只要不是自己人,一律全部格殺。按照先前任務的完成節奏,他們十分的默契的在同一時刻抽出了兵刃。
按照蔣武的要求,村野隊伍逐漸向裡推進,他們隊伍成員間的間隔也逐漸的縮小了許多。
看着光禿禿的小山峰,楚某第一次覺得沒有樹,似乎少了些什麼。他轉頭看向蔣文和蔣武,“你倆有沒有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彆扭?”
“啥意思,公子?”蔣文看着越來越近的那幾塊怪石問道。
“文哥,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公子是覺得現在這山上沒有樹,所以沒有地方爬了。唉,我一度懷疑爬樹這種惡習完全是毛毛那個貨給帶起來的。”蔣武嘴裡說着,卻發現自己還真有點想毛毛了。
“咦?蔣武,可以啊!現在是要把我和胡澈都劃分到毛毛那一類了,對吧?”楚某樂呵呵的看着蔣武,邊說邊走。
蔣武被看的有些發毛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在丁麗的建議下,爲了提高自己的情商,他最近讀了戴爾·卡耐基的《人性的弱點》、《演說之禪》、《說服》等書籍。
事實上,除了那本《說服》的語言節奏比較適合,其他的書簡直就是枯燥無比。如果不是丁麗按着他的腦袋讀完那本《人性的弱點》,蔣武肯定自己是沒有那個耐心的。
可是,即便如此,這貨今天還是把楚某給得罪了。蔣武看向天空,夜空中幾顆小星星調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此刻,他覺得這些星星也是在鄙視自己。
“公子,你說咱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尊重對方啊?”蔣武覺得轉移話題比較好。
楚某本來就是無聊,他從來也沒有想過真正的難爲蔣武。“嗯,有道理。要不你進去先探探,看看有沒有很強大的對手?”
“好嘞,公子!”蔣武就等楚某發話了。
事實上,戰鬥,特別是這種帶有極強的殺戮性質的戰鬥怎麼能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呢?蔣武早就想去拔掉對方的外哨了,順便能夠儘可能多的清理掉對方的暗哨。
“啊!”一道響亮的慘叫聲響徹在夜空,瞬間打破了夜空下這座小山峰的寧靜。
蔣武無語的轉頭看向後面,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尚澤明正在擦拭着自己的短刀。在他的身旁躺着一名身穿特殊制服的聖血教徒,那人的脖子處還在向外溢血,人卻沒有了脈搏。
“什麼情況?!你們幾個傢伙就不能小點動靜嗎?”蔣武大吼。
“蔣武哥,我們,我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這是殺人啊,怎麼控制的住他們不叫喊啊!”單澤明的聲音不大,卻也在極力的辯解。
“臥槽!這麼說我錯怪你了?”蔣武的嗓門更大了。
“蔣武啊!我覺得他們不把對手招引出來,你這大嗓門也能把對方喊出來!”楚某話音剛落,便聽到“轟隆隆”的響聲,那是石門打開時摩擦地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