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過詩歌,看過古文,想着該用什麼樣的詩句來形容你的到來!泰戈爾的詩集我已經讀遍了,我不停的在腦海裡尋找。我找了《暮歌》,找了《剛與柔》,找了《心中的嚮往》,找了《金帆船》,找了大家熟知的《園丁》和《飛鳥》,卻仍然找不到該如何形容此刻的重逢。”
黃瑩瑩聲音顫抖,語速平緩卻仍然掩飾不了那種難言的激動。她看着逐漸走過來的楚某,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
早在天梅來到別墅的時候,黃瑩瑩心裡便緊張極了。
作爲楚某的女人,她足夠穩重,識大體,有大局觀,是一個在外人看來面對萬事萬物仍能談笑風生的女人。
所以,她笑着,聽着,看着,然後,緊張着。
當她看到那個少年微笑着走向自己,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那份焦急的心情。楚某看着這個打小就跟着自己的女人,這個不爭不搶安靜平和的少女。
究竟是怎樣的心繫對方纔能夠把情感一遍遍的剋制,把情緒一遍遍的控制,然後借用那些讀過的詩歌,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和愛慕?
楚某笑了,笑的眼角也有些難以掩飾的水痕。
“我回來了!”楚某輕聲說到。
天梅和天竹很想衝過去抱着楚某,但是看到黃瑩瑩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們也不忍心打擾這兩個人。丁麗已經擦掉了淚水,潔淨的臉龐上仍然留着淺淺的淚痕。
“真好!”丁麗發自內心的讚歎。她覺得如果蔣武的年齡到了,她一定要第一時間去帶着蔣武把結婚證領了,然後給他生個寶寶。
黃瑩瑩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楚某,她趴在楚某的懷裡,十分的安靜。她不掙扎,不亂動,不哭,不鬧,就那麼安靜的趴在了楚某的懷裡。
楚某輕輕拍打着黃瑩瑩的後背,然後看着後面的天梅和天竹點了點頭。半晌,黃瑩瑩站到了楚某的身旁。丁麗看到這裡,不禁暗自佩服,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啊!
天梅和天竹挨個跟楚某擁抱,然後也站在了一旁。她們站的位置稍微有些靠後,丁麗看了一眼每個人的站位,對她們的認知似乎又深了一分。
“你們的年齡也快要到了,趕緊準備準備結婚吧?”丁麗調笑道。
“結婚?”幾個小丫頭看着丁麗,似乎有些不明白。
“額,好吧!”丁麗有些頭大。“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是議親過了。可是,公子,在華夏咱們是有法律的,如果真的到了年齡,最好還是結婚登記比較好!”
丁麗自然是在爲這幾個人着想,然後楚某幾人卻不這麼想了。“爲什麼一定要選擇婚姻?”
“男孩和女孩情投意合,難道不應該選擇結婚嗎?”丁麗有些不解。
“婚姻自古以來都被人灌注到了法律,但是它不是真正的去衡量愛情,或者說衡量感情的一種工具。它是一種,一種真正的爲某一個階級,或者爲了某一個民族創造生產價值而出現的一種東西。你能理解嗎?”
楚某看着丁麗,後者有些懵逼。
“這麼說吧!無論是曾經的階級體系的社會,還是現在的共和體質的社會。在婚姻這個層面來說,其實都是爲了促進經濟層面的進步或者增長!兩個人,或者說兩家人的結合,會帶來更多的消費。這些消費涉及到生活的各個層面,最終促進了經濟的發展。”
丁麗再次懵逼的看着楚某,她生平第一次覺得好像婚姻真的跟感情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婚姻制度只是在經濟社會下催生出來的一種制度,它真正的目的仍然是爲了促進經濟的發展。你覺得呢?”楚某拍了拍黃瑩瑩幾人,然後他們坐在了沙發上。楚某端起了黃瑩瑩的那隻紅酒杯,抓着杯腳,對着丁麗晃了晃。
丁麗走了過來,坐在了幾人的對面。她還是有點迷糊,畢竟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丁麗端起自己的那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她微微皺着眉頭看着楚某。“可是,可是,可是這......這好像也有道理啊!”
噗哧!
黃瑩瑩、天梅和天竹全都被逗笑了。她們看着丁麗可愛的小表情,那種既想反駁對方,又不得不認同對方觀點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有些心疼。
還沒等丁麗再說話,客廳裡便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哈哈,我回來啦!”蔣武一屁股坐在丁麗身邊,嚇的丁麗連忙拍打着胸口。其他人倒是淡定,各自舉着酒杯品酒。
“你要死啊!就不能穩當一點嗎?”丁麗又開心又生氣,她輕輕地打了兩下蔣武,一陣嬌滴滴的埋怨。
“公子,已經全部處理完了。”蔣武回想着先前警察過來盤問的場景,又想着後面處理掉那些粉末。不過,說到粉末他又是一陣肉疼。這傢伙清楚的記得,楚某離開時說了,回頭讓他把藥粉補上。
“嗯!不錯!今天休息一下,明天的時候你去蔣文的實驗室,把今天消耗的東西都補齊了。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還得上學,我們就先回去了!”楚某拍了一下天梅的屁股,然後起身。
噗哧!
儘管知道羅曼尼·康帝的昂貴,但是丁麗仍然沒有忍住,一口紅酒噴了出來!她連忙擺手,表示歉意,畢竟紅酒把她嗆着了,說不出話來。
“咋了,媳婦?”蔣武呆呆的看着丁麗。
“沒,沒,咳咳,沒什麼!公子慢走!”丁麗順過氣來,微微點頭致意。
“公子慢走,我送你!”蔣武起身送了楚某四人出門。然後,他轉頭看向丁麗。“你幹嘛呢?”
此時,丁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正盯着茶几上灑落的紅酒看着。她聽到蔣武的聲音,擡頭看了一下,然後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脣。“老公,嗚嗚,這個酒很貴的。全球一年的產量也不過就是幾百瓶。我剛纔竟然噴了出去,太浪費了?”
“什麼?!”蔣武聽完這話,二話沒說直接撲了過去。
丁麗的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丁麗看到那個像只蛤蟆一樣的傢伙趴在桌子上,然後瘋狂的舔着茶几上灑落的紅酒。她又氣又笑,輕輕拍打着自己的額頭,然後......她也悄悄的蹲在了茶几旁,舔了幾口紅酒。
蔣武像只豬吃食兒一樣的擡起頭看了一眼丁麗,然後嘿嘿笑了起來。丁麗也擡起頭看着蔣武,然後噘着嘴對着蔣武親了過去。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的,相互親一下,然後又開始舔桌子上的紅酒。
蔣文站在外面的樹上,實在是覺得這倆人膩歪的很。他搖搖頭,然後轉身回了實驗室。
“楚砰砰,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出門啊?”
麗景別墅區裡,黃瑩瑩端着一杯紅酒,高挑的身材搭配着紅色的蕾絲邊睡衣裙別有一番韻味。她搖晃着酒杯,嘴角淺笑,看着坐在沙發上正在擺弄電腦的天蘭。
“出什麼門啊!現在這種時候可不能給組織添亂啊。來,來,來,咱們幾個最近這些天可以好好的來戰一場。天蘭,別擺弄你那電腦了,嗅嗅!”
楚某嘚嘚瑟瑟的朝着天蘭拋了個媚眼。
“公子,這可是你招惹我的哈!哼!”天蘭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去!
別墅的優勢之一便是綠植的覆蓋率。這片別墅區綠植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成片成片的銀杏樹將整個片區包裹的如同原始森林一般!
在楚某和丁麗這兩棟別墅的四個方向上各有一顆極爲高大的銀杏樹。樹幹粗壯,樹枝繁多,枝葉茂盛。即使在這樹上安個小草屋或許也沒人能夠發現。
“兄,兄,兄,兄弟們!你,你,你們,別,別,別睡,睡,睡着了!”蔣虎拿起對講機喊了一句,耗時二十多秒!
“虎老大,你放心,咱們兄弟還能熬不住?”蔣狼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喊聲,心裡極度的矛盾。“兄弟們,這別墅區就是好啊,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基本也都能發現。咳咳,咳咳,真是他媽的啥都能聽到,次奧!”
“狼哥啊!這也就是咱們十八教頭輪流值班,我們也就不說你什麼了。換作其他的兄弟們在這兒聽到這動靜,那就壞咯!”蔣三捋了捋自己的中分頭,他覺的這個髮型真的是太適合自己了。
“三哥,我覺得你說的對。如果其他兄弟在這兒,但凡那八大尊神有一個問起來,他們誰敢幫你隱瞞啊。狼哥啊,也就咱們這十八教頭知道保護你!”蔣四這次可真的是替蔣狼着想,順帶着能夠敲詐蔣狼點東西那就更合適了。
“說吧,你們幾個想要什麼?老子反正窮光蛋一個,也不怕你們在這兒敲詐勒索!”蔣狼無語的朝着對講機喊了一嗓子,他實在是有些無奈。
“啥,啥,啥是,是,是,八大,八大,八大,尊,尊,尊神?”蔣虎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