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剛纔已經聯繫上了東海龍五爺的手下金棍,他說能幫咱們收拾這小子,要價二十萬,你看我要不要現在叫金棍過來。”
安慶剛走到客廳門口,管家就走冒了出來,陰惻惻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往客廳裡張望。
他剛纔被趙二寶抽了一耳光,牙都打鬆了,心裡恨着呢,現在一看報警沒用,乾脆就想着聯繫黑惡勢力了。
安慶的臉色猛地一沉:“胡說什麼,趙先生現在是咱們家的貴客,你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幹什麼,給我滾,叫人端上兩杯好茶上來,我要跟趙先生好好的談一談。”
什麼!
管家呆立當場,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慶的背影。
這個打到安家胡作非爲的野小子什麼時候成了安家的貴客了,老爺是瘋了嗎?
安慶並不理會管家,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客廳裡,和顏悅色的對趙二寶說道:
“趙先生,不好意思啊,剛纔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見怪,既然你與我們家安然認識,也就是我們安家的朋友了,如果不嫌棄,還請坐下喝杯熱茶,我們好好聊聊。”
“老頭子,你是不是瘋了?你的臉都被這小子抽腫了,你還說這小子是咱們的朋友,你看他這從頭到腳,穿的都是啥,哪一點配做咱們安家的朋友?”
安慶話剛說完,賈桂芳就大叫起來。
安慶眼睛一瞪,指着賈桂芳和屋子裡所有的僕人,大喝道:
“滾!都給我出去!剛纔我已經給王局打過電話了,趙先生大有來頭,豈是你們這種無知的東西可以得罪的,趙先生打你們那是你們的榮幸,都懂不懂?”
聽他這麼一說,賈桂芳也不敢多話了,趕緊帶着一衆僕人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就剩下了,趙二寶,安然,安慶三人。
“咳咳。”
安慶乾笑一聲,衝着趙二寶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卻是牽扯了傷口,齜牙咧嘴說道:
“不好意思啊,趙先生,先前我並不知道,您是那個,那個內部人員,多有得罪,現在我代表安家上下對趙先生致以最崇敬的歉意。”
說着,安慶便對着趙二寶深深一鞠躬。
“叔叔,你......”
安然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嘴,一會往自己叔叔身上看看,一會往趙二寶臉上瞅瞅,實在想不出,這個趙二寶到底是何等身份,居然叫自己這可惡的叔叔如此的懼怕。
安慶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叫趙二寶大爲驚歎。
不過既然這老小子誤會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也不妨冒充一下,也好方便自己幫安然解決剩下的問題。
趙二寶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嗯,沒錯,剛纔的事只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安慶聞言大喜,連忙道:“對對對,就是誤會,趙先生快請坐。”
幾個人坐在了沙發上,安慶試探着詢問了兩句,想要摸趙二寶的底,但是趙二寶總是含糊其辭,叫他也搞不清楚趙二寶的具體身份。
安慶急的不停給安然使眼色,叫她幫忙詢問一下,安然卻是置若罔聞,當做沒看見,剛纔安慶這個老狗賊簡直不把自己當人看,現在想要自己幫忙,門都沒有。
安慶見自己支使不動安然了,只得厚着臉皮說道:
“那個,趙先生,實不相瞞,最近我們安家遇到了 麻煩,東海王家的大少爺王健看上了我們家安然,今天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叫我們安然晚上去陪他喝酒,要不,就吞併我們王家所有產業,您看......”
一聽到這事,安然立即豎起了耳朵,一臉期待的看着趙二寶。
現在趙二寶在她眼中就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每當她遇到危險苦難的時候,趙二寶總會及時出現,就連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都沒有那麼介意了。
趙二寶面不改色,輕笑一聲:
“這個事情,剛纔安然已經對我說過了,既然王健想要見我,我今晚和你們一起去。至於王家的威脅,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前幾天有個叫做羅聰的傢伙,得罪了我的一個朋友,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裡躺着,這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什麼!你就是那個在天海KTV教訓了羅家二少的那個神秘人?”
安慶驚呼一聲,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神驚疑的看着趙二寶。
昨天天海KTV的事,外邊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在東海囂張不可一世的羅家二少折在了一個外地人手裡,不但是他,連威震東海的龍五爺都給人跪下了,要不是羅聰他爹親手把羅聰打的住院,他那條小命,當晚就得丟在那裡。
“沒錯。”
趙二寶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慶看着趙二寶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熱切。
大神啊,這個趙二寶絕對是一個大神。
羅家是什麼樣的家族,說是東海第一大家族都不爲過,與羅家相比,王家就是個屁,現在羅家都跪了,王家又有何懼。
與其把安然送給王健這小畜生糟蹋,還不如用她來好好巴結趙二寶這個活神仙了。
一想到這裡,安慶簡直高興的手舞足蹈,連聲道:
“太好了,我們安家有救了,趙先生,看在我們家安然的面子上,你一定會幫我們安家的對不對?”
趙二寶看了身邊的安然一眼,輕輕點頭,笑道:
“是呀,我不是都說了嗎,今晚會跟你們一起去。”
“好,好。”
安慶大笑起來:“好了,有趙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糟老頭子就不在這礙你們年輕人的事了,安然,你可一定要好好陪着趙先生啊。”
安慶喜氣洋洋的走了,卻是把安然鬧了個大紅臉,期期艾艾的望着趙二寶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終於紅着臉說道:
“趙二寶,謝謝你了,昨晚的事情我原諒你了,要是你這次能真的幫到我們安家,以後就算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也是願意的。”
說完,安然就紅着臉跑開了。
趙二寶愣住了。
昨晚的事?
昨晚發生什麼了,昨晚自己不是早早回家了嗎,安然這個女人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沒在安家多耽擱,趙二寶和安慶約定了時間,叫安家的人到時候開車接自己去赴宴,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酒店。
晚八點。
慶餘樓一號包廂。
王健一臉諂媚的對坐在自己身邊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小聲嘀咕着什麼,那中年人不時點頭,嘴角掛着一抹殘忍的笑意。
而在他們身後,站着七八個身材健碩的職業打手,整個包廂裡顯得殺氣騰騰的。
“好了,五爺,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您先在這邊掠陣,要是我的人收拾不了那小子,您再出面,今晚必須整死那個鄉下來的小子。”
“還有安然那個臭女人,我今晚要當着那小子的面玩死他。”
王健一臉陰狠的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去了隔壁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