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行長的家,趙二寶見到了齊娟。
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面容姣好,穿着得體,因爲是演話劇出生,身材自然是沒的說,披肩長髮燙成了波浪卷,嫺靜的氣質中透着一股子嫵媚,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是一隻安靜的小貓。
“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趙二寶,是我請來,給,給你看病的醫生。”
楊行長看起來極爲疼愛自己老婆,就算是介紹醫生也是低三下四的樣子。
“叫他走,我沒病。”
齊娟面無表情,冰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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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行長有些尷尬,對趙二寶道:“趙先生,你先坐,我跟我老婆溝通一下。”
“嗯。”
趙二寶點點頭,就想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剛纔已經粗略掃了齊娟一眼,齊娟這根本不是中邪,雖然齊娟臉色蒼白,但是氣血很旺盛,身邊也沒有陰氣之類的東西,而且她的神經系統完好無損,也不像是神經病。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站起來!別坐我家沙發!”
趙二寶屁股剛一捱上沙發,齊娟突然發怒了,砰的一下把一個茶杯摔碎在了趙二寶的腳下,衝着他大吼大叫:
“出去,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娟,你別這樣,他真是醫生。”
楊行長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老婆,但齊娟就像是真的瘋了,不停的朝趙二寶吐口水,大喊着叫他滾。
趙二寶雙眼微眯,敏銳的發現齊娟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褲子看個不停。
趙二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是一件寬大的舊迷彩褲,以前的民工愛穿這個,耐磨,不容易髒。
看來這個齊娟真有病,只不過這跟自己的褲子有啥關係呢?
“趙二寶,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知道爲啥,我老婆看到你就特別激動,你不能在這再刺激她了。”
楊行長轉過了頭,一臉無奈的對趙二寶道。
“行,那我在你家樓下等你,等你安頓好了你老婆,我給你說說你老婆的病情。”
趙二寶淡淡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會,楊行長下來了,表情難看,隨手遞給趙二寶一支菸,煩躁道:
“趙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老婆以前白天不犯病的,也不知道爲啥,今天一看到你就變成這樣了,我看我還是換個人給她治療吧,她根本就不願意跟你接觸。”
“你老婆在認識你之前,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
趙二寶突然開口問道。
楊行長楞了一下,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老婆雖然是演話劇的,但是她家是書香門第,家風很嚴,絕不會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楊行長,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老婆作風有問題,只是懷疑她小時候,或者以前有過什麼心理創傷。”
“我以前接觸過一個病人,她十幾歲的時候,家裡發生過不幸,她一直把這事壓制在心裡,在她二十幾歲的時候終於演變成了心魔,害的她白天晚上睡不着覺,一直折磨了她十幾年,我覺得你老婆的狀況跟那個病人有點相似。”
趙二寶道。
“你是說我老婆得了心理疾病。”
楊行長有些意外的看着趙二寶,請了那麼多醫生,只有趙二寶診出的病因最符合他老婆的狀態。
楊行長的心裡又生出了希望,或者,這個趙二寶真能治好自己的老婆。
“趙先生,那你有沒有把握能夠治好她,只要你能治好她,您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楊行長一臉激動的說道,對趙二寶的態度變得無比的恭敬。
“這個,總得試試再說。”
趙二寶說着,從口袋裡掏出半截紫色檀香交給楊行長道:
“這是安魂香,能夠幫助你老婆睡眠,你回去之後幫她點上,十五分鐘之後下來找我,我想先跟她建立精神鏈接,探查一下她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精神鏈接?”
聽趙二寶說的這麼玄乎,楊行長又有些猶豫了:
“啥叫精神鏈接,這都是一些看不到影的東西,你該不會是想騙錢吧。”
趙二寶微微一笑:
“請楊行長放心,今天你幫了我,給你老婆治病,我是不會收一分錢的。”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我走好了。”
說着,趙二寶轉身要走,楊行長趕緊一把拉住:“別走,你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我這就給我老婆點香去。”
好說歹說,楊行長終於留住了趙二寶,然後跑到了樓上,過了會,又下來了,對趙二寶道:
“好了,我老婆已經睡着了,你給的香可真管用。”
趙二寶點點頭,回到楊行長家裡,發現齊娟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表情恬靜,胸前高聳伴隨着呼吸上下起伏,一縷金色陽光灑在她秀美臉龐,美的像個沉睡中的天使。
趙二寶不禁看的呆了一呆。
楊行長並未發現趙二寶的異常,只是着急問道:“趙先生,還需不需要做別的準備工作,我能幫你乾點啥不。”
“不用了,你就站在一邊看着就行。”
趙二寶說着,坐在了齊娟不遠處的凳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楊行長長出一口氣,叫自己這麼漂亮的老婆和趙二寶單獨處一室,他還真有些不放心。
入夢!
趙二寶心中低呼一聲,利用入夢果的力量迅速進入了齊娟的精神世界。
她的精神世界是一片桃花源,美麗異常,其中夾雜着她童年上學時的記憶,一切都很美好,正如楊行長所說,齊娟二十五歲之前,一直順風順水,是溫室裡的弱苗。
趙二寶靜靜的在齊娟的精神世界裡瀏覽,陡然,畫面一轉。
趙二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時至黑夜。
齊娟似乎剛演出結束,揹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匆匆的走着路,在經過一個小衚衕的時候,三個醉漢突然跳了出來,先是對着齊娟出言調戲,繼而動手動腳。
“救命,救命。”
齊娟拼命掙扎,可是夜深人靜,連個過路的都沒有,最終,她還是被拖進了黑暗的小衚衕。
月光下,趙二寶郝然發現,那幾個人穿的褲子跟自己今天穿的褲子一模一樣。
趙二寶連忙追了進去,去的時候,發現那幾個醉漢已經把齊娟壓在地上,行起了禽獸之事,齊娟不停的慘嚎,眼淚模糊了雙眼,手指在地上抓出了一條條血印,一雙紅腫的眼睛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趙二寶。
趙二寶看的氣憤不已,手腳發涼,低吼一聲:“給我用雷劈死這幾個雜種。”
轟隆。
九道神雷從天而降,直接把那幾個施暴者劈成了黑炭。
救命!
救命!
齊娟光着身子跑了過來,猛地撲進了趙二寶懷裡。
刷!
趙二寶直接被彈出了齊娟的精神世界。
“趙先生,你沒事吧,趙先生。”
楊行長的聲音在趙二寶的耳邊響起,趙二寶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而身邊的齊娟,雖然在夢裡,卻已哭的淚流滿面。
“怎麼樣,趙先生,找到我老婆的病因了嗎?”
楊行長小聲問道。
“她。”
趙二寶看了一眼,牀上的齊娟,有點猶豫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楊行長,牀上的齊娟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說道:
“楊作民,你先出去,我跟這位趙先生,單獨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