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啦,看到啦。”
趙二寶撫摸小狗一般撫着趙天亮的狗頭,笑道:
“行了,你們都回村裡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了。”
兄弟倆巴不得有這句話呢,把手裡的鋤頭一撇,撒腿就跑。
現場,就剩下黑龍和趙二寶兩人,互相對視,誰也沒說話。
過了會,黑龍道:
“趙二寶,我知道你是高人,我鬥不過你,我認栽了,我這有張銀行卡,卡里有六十萬,是我這幾年辛苦攢下的,我把裡邊的錢全部給你,求你大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
黑龍垂頭喪氣的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趙二寶,順帶說出了密碼。
誰知,趙二寶卻看都不看黑龍一眼,笑嘻嘻的說道:
“你怕是不知道,你們齊家少爺已經發出了懸賞令,誰要能把你抓住,誰有一百萬的獎金。我今天就是爲這事來的。”
什麼!
聽了這話,黑龍掉頭就跑,上次交手,他已深知自己遠不是趙二寶的對手。
可是在趙二寶面前,哪容的他逃跑,趙二寶鬼魅般出現在了黑龍身後,一記手刀,狠狠斬在他的脖子,黑龍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
趙二寶冷笑一聲,從樹林裡找出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往黑龍頭上一套,揹着黑龍,大步流星的往醫院走去。
醫院。
齊向天的二叔,齊龍已經坐專機趕了過來,此刻正在特護病房裡陪着渾身纏滿紗布的齊向天小聲聊着天。
“向天,你放心吧,我已經發了五百萬的懸賞令出去,全國範圍內徵集和你的身體相匹配的腎源,我想不出三天,你就可以做換腎手術了。”
齊龍道。
“我不要別人的,我就要我自己的。你趕緊派人去抓黑龍和黑狐這兩個狗東西啊,只有找到他們,我的腎才能回來。”
齊向天一臉暴躁的說道,對於一個失去雙腎的人,心理上自然會有一些微妙變化,暴躁而偏執。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小聲在齊龍耳邊說了兩句,齊龍眼睛一亮,輕笑道:
“向天,好消息,黑龍已經被人抓回來了,想必,黑狐也差不多了,你的腎想必馬上就要回來了。”
“真的?快,快叫人把抓到黑龍的人給我帶進來,我們家一定要重重的賞他。”
齊向天眉頭一展,心裡長鬆一口氣。
這個算是他這兩天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齊龍微笑着點點頭,不一會帶着趙二寶走了進來,笑着說道:
“向天,這就是幫你抓到黑龍的人,你可得好好感謝他啊。”
“趙二寶,是你?”
一看到趙二寶,齊向天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大叫道:
“二叔,把他趕走,這個人是我的仇人, 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可,可這小夥子說是他知道你的腎在哪裡。”
齊龍皺眉道。
一聽這話,齊向天的心立即繃緊了,急聲道:
“趙二寶,快點告訴我,我的腎被黑龍弄到哪裡去了,只要你告訴我,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還能給你一大筆錢。”
“我聽黑龍說,昨晚他們割了你的腎本來是要拿去賣錢的,不過,因爲那冰箱壞掉了,後半夜的時候,你的腎壞掉了,賣不了錢了,就被那個叫做黑狐的傢伙拿去喂狗了。”
趙二寶故意說道。
“什麼,這兩個混蛋,居然把我的腎喂狗了,完了,我的腎真沒了。”
齊向天慘嚎一聲,臉色刷的變得蒼白,頹然倒在了牀上,不料卻牽扯到了剛縫合的傷口,鮮血慢慢的從白紗布中滲透出來。
但是齊向天已經了無生趣,躺在那裡如同死屍,不管不顧。
“向天,你流血了。”
“醫生,醫生。”
齊龍發現了這一現象,一臉驚恐的大叫起來。
齊向天被人送進了搶救室,醫生檢查之後,情況恨不樂觀,因爲昨晚的消毒措施做的不到位,齊向天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再這樣下去,齊向天的肝臟也得割一半。
以後別說找女人了,就算起牀吃飯都問題。
一聽還要再割走半個肝,齊向天徹底崩潰了,捂着臉痛哭起來:
“二叔,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實在不行,你弄死我吧,回去你就告訴我爺爺,他孫子已經成了一個無腎的男人,沒臉活在世上,自殺死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齊龍也很着急,把醫生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這可是我們齊家少爺,我們家有的是錢,求求你,想想辦法,無論花多少錢,一定要把我們家少爺給治好了。”
“哎。”
醫生嘆口氣: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他現在已經嚴重感染,如果不再割半個肝,可能會危及生命,叫我說還是割掉吧。”
“不!”
聽了這話,齊向天立即號喪一般大喊起來。
這時,趙二寶站了出來,說道:
“不如叫我試試吧,實在不行,我給齊向天裝兩個狗腎得了。”
沒辦法,他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人受罪。
聽了這話,病房裡一片安靜。
過了會。
齊龍的咆哮聲響起:
“趙二寶,你什麼意思,狗的腎怎麼能給人用,我雖然不懂醫學,但是也知道那會引起感染的,你想害死我侄兒不成?”
“趙二寶,你別欺人太甚,你敢害我,我齊家不會放過你的。”
齊向天也夾着嗓子尖叫起來。
主治醫師也是急的滿頭大汗,他雖然見識過趙二寶的神奇醫術,但現在趙二寶這提議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趙,趙先生,你別開玩笑了,這樣不行的。”
主治醫師結結巴巴的說道。
“行,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等着成爲一個獨腎人吧。”
趙二寶雙手一攤,扭頭就走。
恰巧,柳芸進來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
“趙二寶,聽說,齊向天的腎被人割了,是不是真的啊?”
聽了這話,齊向天一張臉先是漲的通紅,繼而變的慘白,最後乾脆閉上眼睛裝睡了。
一個沒腎人怎配柳芸美女的青睞。
此生已是無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