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這話怎麼說?”林軒心一動,立即沉聲詢問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燕京來了位姓孫的公子哥,想要拿下江海集團,但凡手裡有股份的,都會受到他的關注,你也不例外。”
凌老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是正常的收購也罷了,只是那位一向橫行霸道,只怕會採取較激烈的手段。”
“之前轉讓股份的時候,施家的女娃不同意,結果消失了好幾天,到現在都沒露過面,估計已經被軟禁了。”
“燕京的公子哥,都這麼霸道嗎?”林軒臉色一沉,在羊城遇到的樑昌盛也好,現在這個孫少也好,竟然都是那種仗着家族勢力,胡作非爲的貨色。
“話也不能這麼說,並非所有富家子弟都是紈絝,只是江海集團運氣不好,同時缺乏底蘊,背後沒有一個像樣的靠山,所以纔會被那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盯。”凌老說道。
“凌老,實不相瞞,我已經得罪那位孫少了,你能不能把他的基本情況告訴我。”林軒想了想說道。
“什麼,你這麼快和他對了?”凌老臉色一變,隨即苦笑着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不省心,那些從燕京來的公子哥,哪個不是過江猛龍?”
“罷了罷了,現在說這些意義不大,你只要知道,孫家乃是燕京一流勢力,雖然沒有站在最頂尖的行列,卻也能排進前五。”
“以孫家的底蘊,完全能影響政商兩界,對付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凌老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了,他們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對付你,哪怕是華首富,同樣沒法驚動孫家。”
“總而言之,孫家是真正的大家族,論財力和影響力,都不是施家、蔣家之流可以擬的,你要當心了。”
“孫家跟樑家起來,孰強孰弱?”林軒忽然詢問道。
“半斤八兩,分不出強弱高低。”凌老回答道,“不過樑家將才輩出,影響力集在軍隊,而孫家從商,掌控千億資金,稱得富甲一方。”
“那這位孫少,在孫家的地位如何?”林軒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既然他是紈絝,自然不受家族長輩的待見,他要是孫家核心人物,又怎會跑到淮海市這種二線城市來?”
凌老如實相告,“依我看,那小子是在燕京混不下去了,所以纔會來我們這裡攪風攪雨。”
“這麼說來,他本人沒什麼能耐,只是有個少爺的身份罷了。”林軒點了點頭,心裡頓時有底了。
“小林,你不會想對他下手吧?”凌老眉頭一皺,連忙提醒道,“我勸你最好別衝動,算他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大家族子弟。”
“你若是動了他,孫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整個清水集團,都要跟着覆滅。”
“說實話,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看他不爽,但是礙於孫家的面子,我們只能採取溫和手段,在市場狙擊他。”
“凌老放心,我不會亂來。”林軒安慰了一句,接着又問了七八個相關的問題,然後才掛斷電話。
得到這些信息,他心裡有底了,如果那個姓孫的不識趣,免不了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而且從凌老剛纔說的話裡,林軒能夠聽得出,孫少在淮海市並不受歡迎,許多本土勢力,都不想看見他發展起來。
與此同時,淮海市郊區一家頂級會所內。
“有趣有趣,一個窮鄉僻壤的鄉巴佬,竟然也敢拒絕本少的好意,看來有必要殺雞儆猴,給這羣土著一點顏色看看了,免得他們不知道本少的厲害。”
一個長相英俊,臉色有些蒼白,略顯病態的男子放下手機,臉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神色。
他渾身都是國際知名品牌,隨便一件衣服,只怕都能達到六位數,手腕更是戴着勞力士滿天星,價格超過三百萬,顯然不是尋常人物。
“孫少,要不要我去查查他的底細?”旁邊一個身穿高檔西裝,兩鬢斑白,眼睛卻極其有神的老者說道。
“不用了,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沒必要在他身浪費精力,隨便找個機會捏死是了。”
孫少擺了擺手,“對了,樓的情況怎麼樣,施碧霜那個臭娘們還不肯點頭?”
聽到這漫不經心的語氣,老者不由得皺了皺眉,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如實回答道:“還是老樣子,施家女娃性子倔,一直不同意這門親事。”
“什麼玩意,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女神了?簡直可笑,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老子不知道玩弄了多少,早膩味了!”
孫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要不是爲了名正言順地接手公司,老子會看她這種小家族出身,沒有一點修養的賤人?”
“孫少息怒,施家女娃年紀輕輕的,不懂事很正常,不妨給她幾天時間冷靜冷靜。”老者不置可否地勸說道。
“都已經過去四天了,她還想耽誤多久?”孫少冷冷地說道,“再這麼拖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入主江海集團?”
他現在真的很憤怒,本想着縱橫一省,結果剛進入淮海市,遭到了一羣本土勢力的抵制,讓他沒法站穩腳跟。
想來也是,他空降江海省,是來掠奪資源,稱王稱霸的,其它勢力自然看他不爽,特別是凌家,淮海市可是凌家的大本營,凌老爺子怎麼會任由他亂來?
也是因爲受到抵制,孫少纔會找施家合作,以聯姻的方式打開局面,但現在卻被一個身份卑微,目光短淺的女人拒絕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而之所以選擇施家,那是因爲他在離開燕京之前,已經和施宏圖聯繫過了。
再加江海集團潛力不錯,好好發展一下,未必不能成爲頂級化妝品公司,因此他纔會答應迎娶施碧霜。
當然,他在得到好處的同時,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如拿出幾條特殊渠道,讓施宏圖有機會進入燕京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