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劉大師心頭一跳,猛然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彷彿一隻兇殘的遠古巨獸,正在逐漸甦醒過來。
他臉色大變,哪還敢耽擱,立即運轉體內氣勁,擡腿踩了下去,想要將變身尚未完全的壯漢擊殺於此。
但還不等他腳跟落地,壯漢直接一個打滾躲了出去,然後喘着粗氣爬起來,雙眼怨毒地盯着劉大師,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哼,虛張聲勢!”劉大師冷哼一聲,不準備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再次揮拳出擊,搶攻來。
他這一拳力道萬鈞,彷彿勁弩力射而出的箭矢,裹挾着無法想象的威勢,瞬間撕破氣流,發出類似於怒吼的聲音,狠狠砸向壯漢胸口。
意識到危險之後,他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將渾身氣勁都調動了起來,打出了暗勁期武者的至強一擊!
“咚!”只聽見一聲悶響,那個壯漢不閃不避,硬生生地捱了一拳。
然而劉大師非但沒有露出笑臉,反而心裡猛地一沉,他奮力打在壯漢的胸口,卻如同打巍峨的山嶽,根本不能撼動分毫,唯一的效果,是讓他自己手臂痠痛發麻。
“這……這怎麼可能?”他眼滿是驚駭之色,自己全力以赴的一拳,竟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要知道,他可是暗勁期高手,隨便一巴掌都能拍碎山石,氣勁灌注之下,更是能將鋼板打出一個手印,幾乎不可能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剛纔打得爽吧?”在這時,壯漢咧嘴冷笑,“現在該我出手了!”
話音落下,他一拳還了回來,看似普普通通,不帶多少煙火氣,彷彿小孩子打架隨便揮出一擊,根本沒有什麼講究。
但經過捨身秘法的加持,他已經變得力大無窮,甚至能夠徒手拆掉最新款式的裝甲車,所以即便他是隨手一拳,威力也同樣不可小覷。
對於這一點,劉大師的感受最爲深刻,他此時寒毛倒豎,只覺得迎面飛來一輛大貨車,帶着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勢不可擋。
但他還沒收回拳頭,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稍稍側開身子,單手牽引壯漢碩大的拳頭,想要化解這一拳。
下一刻,他的臉色再次大變,因爲倉促之間,他完全推不開對方的拳頭,直接被打了個正着。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劉大師倒飛而出,整個人被甩出去七八米,砸倒了一片觀衆席位。
他掙扎着爬起來,扭頭吐出一大口鮮血,衣服凌亂,胸口明顯塌陷,看起來無悽慘。
“一拳之威,竟然恐怖如斯!”臺下傳來一大片抽氣聲,張天豪更是發出一聲哀嚎,臉色慘白地跑了過去。
對於張家來說,劉大師的重要性,不亞於他這個當家做主的掌權者,在某些方面甚至遠遠超過他。
如果劉大師死在這裡,張家絕對會損失慘重,以前那些受到張家壓迫的勢力,多半會重現跳出來興風作浪。
“劉大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張天豪神情急切地詢問道。
“捱了一拳而已,並無大礙。”劉大師擺了擺手,也不用人扶,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臺前的位置,盤膝坐下,壓制體內的傷勢。
話雖如此,他的真實情況卻不容樂觀,那一拳威勢太盛,打傷了胸口附近的肌肉和肋骨,連內臟也受到了波及。
這種程度的傷勢,醫院肯定是治不好的,只能想辦法搜尋二品以的療傷丹藥,否則很難痊癒。
他之所以說自己沒事,完全是爲了震懾其它勢力,免得他們趁火打劫,對張家不利。
“蔣老闆,幸不辱命!”這時候,那個壯漢恢復成正常模樣,從擂臺跳過來抱拳說道。
“嗯,做得不錯。”蔣老闆一臉笑意,隨即起身望着張天豪,“姓張的,我們蔣家請的高手,實力怎麼樣?”
“算你狠,這次我們張家認栽!”張天豪臉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十幾個字。
“哈哈,從此以後,蔣家可以隨意在鄂省發展,你們不得阻攔!”蔣老闆大笑一聲,現在他贏了,掌握了主動權。
張天豪雖然極不情願,但張家技不如人,他只能強忍着怒氣答應道:“好!”
見狀,蔣老闆笑得更歡暢了,他提的條件看似簡單,但卻能讓蔣家順利進軍鄂省,從張家這個龐然大物身,挖出各種產業的部分利潤,裡面的價值無法估量。
另外一方面,張天豪點頭答應,代表着整個張家低頭了,蔣家的影響力,自然會增加不少,甚至有可能超過凌家,成爲媲美施家的存在。
果不其然,經此一戰之後,諸位大佬看向蔣老闆的目光變了,一些底蘊不足的小勢力,甚至琢磨着怎麼巴結蔣家,以便搭這艘大船。
接下來,又有幾方勢力大打出手,周圍幾個擂臺,全都被利用了起來,場面非常激烈。
其最慘的是張家,由於*受傷,戰鬥力降低一大半,許多勢力都湊過來挑戰,想要撈一點好處。
張天豪臉色難看至極,但在這種場合,他沒有拒絕挑戰的權力,只能如數硬接,派其他高手頂。
但那些高手不劉大師,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明勁巔峰,所以絕大部分都輸了,害他簽下一份又一份“喪權辱國”條約,不知損失了多少利益。
當然,也有一些挑戰蔣家的,只是蔣老闆早有準備,並沒有讓他們得逞罷了。
“張少,你們張家現在的處境,似乎不太妙啊。”臺下,林軒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張少臉色一沉,看見張家接連落敗,他心裡已經很鬱悶了,林軒還當着大家的面這麼說,那不是在他傷口撒鹽嗎?
“姓林的,你別得意,算劉大師受傷,張少一樣能讓你們付出代價!”楊康跳出來說道。
“不錯,對付你們這些鄉巴佬,哪用勞煩劉大師,一位明勁高手夠了!”張少反應過來,眼迸發出濃郁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