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農氏!”林軒猛然驚醒,一個只屬於傳說的名字,死死地印在他腦海之。
神農氏即爲炎帝,是華夏古時代的人族共主之一,傳說的炎帝神農,正是牛首人身,十三知稼穡,長成後身高八尺七寸。
他曾經跋山涉水嚐遍百草,尋找治病解毒良藥,以託夭傷之命,只可惜,後來誤食“火焰子”斷腸而死。
至於那把玉尺,自然是神農尺,如今被林軒所得,寄居在他的識海之。
“傳說難道是真的?莫非數千年之前,真有所謂的古時代?”林軒心翻起了驚濤駭浪。
因爲年代太過久遠,那些東西早已無從考證,即便翻閱歷史典籍,估計也只能找到隻言片語的猜測。
“林兄弟,你這一路在想什麼?”這時,奧迪車忽然停了下來,張瑞澤一臉幽怨地轉過頭道。
剛纔他激動地說了十幾分鍾,結果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通過後視鏡一看,發現林軒竟然在走神,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算不想聽,那你也應該象徵性地敷衍幾句,不然我多沒面子?
“呃……沒什麼。”林軒暗自平靜下來,隨手收起陶俑,忽然聽見一道細微的破碎聲。
原本光滑如鏡的陶俑,表面赫然出現了幾縷裂紋,這些裂紋迅速擴散,密密麻麻地佈滿整個陶俑,像是蜘蛛一般。
“砰!”又是一聲輕響,陶瓷雕像直接碎裂開來,變成一堆灰黑色的石料。
“你把泥人捏碎了?”張瑞澤一愣,下意識地說道,“你也太敗家了,這玩意好幾百萬呢!”
先前在盛世山莊,爲了將這些陶俑拍下來,林軒總共花了一千多萬,平均下來,每個陶俑差不多要兩百多萬。
“碎了碎了,沒什麼大不了,趕緊下車吧。”林軒看了眼窗外,發現已經到了療養院門口。
“你厲害,你財大氣粗!”張瑞澤伸了個大拇指,然後推開車門,抱着風水羅盤走了下去。
兩人走到二樓,張瑞澤興沖沖地走進休息室,發現大傢伙都在,只不過他爹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到哪去了?”張浩天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見他手裡拿着個羅盤,眉頭頓時一皺。
“我……我帶林兄弟到處轉了一下。”張瑞澤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哪還有半點興奮的樣子。
“到處都找不到人,我看你又轉到某個會所去了吧?”張浩天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你讓我帶林兄……林醫生出去的麼。”張瑞澤訕笑道。
“沒讓你離開療養院。”張浩天翻了個白眼,接着搖頭說道:“算了,以你那種躥下跳的性子,不出去晃幾圈是不可能的。”
“小澤,你這麼大人了,也該收收心,做一點成績出來了,不如這樣吧,明年你來我公司班,幫我負責幾個項目。”張浩宇也開口了。
“什麼?去班?”張瑞澤一愣,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不行,大伯,我什麼都不會,萬一把你的項目搞砸了……”
“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心裡很清楚,你只要熟悉公司的運營和管理,算完成任務了。”張浩宇說道。
“別啊……”張瑞澤自然不會答應,去公司班多沒意思,還不如每天跟朋友一起喝喝酒、飆飆車。
“這麼定了,還有大半個月過年,你自己抓緊時間學點東西,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張浩天直接拍板決定。
張瑞澤臉寫滿了不願意,但他心裡清楚,自己沒有反駁的權利,所以只能求助似的看了林軒一眼。
林軒眼觀鼻鼻觀心,他只是一個小醫生,自然不會胡亂摻和別人的家事。
“別看了,找誰替你說話都沒用,你說你多大的人了,不能幹點正事?”張浩天沉聲道。
“誰說我不幹正事?”張瑞澤不樂意了,把羅盤拿到大家面前,反駁道,“看見沒,這是我今天出門的收穫,價值一兩億的好寶貝,我一分錢沒花!”
“又是古玩?你從哪家會所淘來的?”張浩天淡淡地看了一眼,皺眉說道,“這是第九個,如果我沒記錯,前面那八個都是工藝品。”
“我都在懷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明知道自己眼力不行,還要一個勁地往裡面砸錢。”
“一兩億,虧你好意思說出口,這東西是誰仿製的?竟然能值九位數!”
張瑞澤老臉一黑,他以前運氣不怎麼好,確實沒弄到什麼好東西,但這次不一樣。
他想都沒想,立即開口爭辯道:“爸,你怎麼不相信我?實話告訴你,這可是風水大師的法器!”
“行了,拿着你的破爛羅盤滾出去,什麼風水大師,也能騙騙你們這些愣頭青。”張浩天不耐煩地說道。
“等等!”然而在這時,端着茶杯的許老立馬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張瑞澤面前,說道,“這是法器?”
“嗯,港島那邊流過來的,絕對不會有錯。”張瑞澤點頭說道。
許老接過羅盤細細打量,他臉的表情,忽然從疑惑變成了驚喜,喃喃自語道:“沒錯,這的確是法器,別的我不敢說,但這面的靈韻,絕對造不了假。”
過了半響,他纔將戀戀不捨地放下羅盤,然後扭頭對張浩天說道:“小澤這次還真撿到寶了,別的不說,這件風水羅盤的價值,絕對超過一兩個億。
”
“許老爺子,怎麼你也說這種話?”張浩天眼閃過一絲詫異,“什麼風水大師,什麼法器之類的,純粹是子虛烏有。”
“浩天,你現在太年輕了,很多東西都不瞭解,所以纔會有這種想法。”許老搖了搖頭。
現在的人太死板了,認爲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是所謂的封建迷信,但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因爲在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用科學來解釋,風水之說是如此。
“張書記,不瞞你說,這件風水羅盤,確實有幾個神的功效。”這時候,林軒也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