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昌盛一臉嘲諷,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最幽默的冷笑話一般。
想他樑家,資產何止百億千億?這點錢在他眼裡,還真只是一串較長的數字。
“既然如此,那你當面結清。”羅遠拿捏不準,語氣不禁軟了下來。
“也罷,讓你們看看我們燕京樑家的魄力。”樑昌盛二話不說,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半個小時之前,在他看到風水羅盤的那一刻,他將消息傳回燕京,結果得到指示,無論如何也要拍下這件法器。
所以,現在不僅是調用資金的時候,同時也是他交接任務,覆命請功的時候。
電話撥通後,樑昌盛興奮地說道:“爸,東西已經成功到手了,我馬把它帶回家。”
“好好好,這件事你辦得不錯,等你回來之後,我立馬帶你去見老爺子!”一道驚喜而又不失沉穩的聲音傳來。
“爸,我能見爺爺了?”樑昌盛心大喜,恨不得現在坐飛機回去。
因爲對於樑家第三代來說,能夠面見老爺子,意味着有機會討老人歡心,從而獲得更多的資源。
而且他是樑家嫡系後代,若是獲得老爺子的支持,說不定還能在衆多兄弟脫穎而出,最終成爲燕京樑家的掌舵人。
“只要你把事情辦妥,老爺子絕對會親自見你,甚至留你陪他吃飯。”
聽到這話,樑昌盛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說道:“爸,風水羅盤雖然拍下了,但我手裡資金不夠,你馬撥一億給我。”
“五分鐘之內到賬!”說完這句,那邊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樑昌盛收好手機,一臉自信地說道:“最多五分鐘,我會把錢打給你!”
“行,我這等五分鐘!”羅遠沉聲說道,其他富豪的目光,也都集在這邊。
大家都想知道,一個沒在圈子裡露過面的年輕人,究竟能不能在短短几分鐘內,拿出一億多的資金。
沒過多久,劉家賬戶多了一筆錢,數額正好是一億兩千萬,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樑少,這是你的風水羅盤。”收到款之後,劉總親自過來跑腿,小心翼翼地將羅盤遞給樑昌盛。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調出一億,除了豪門望族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可能,劉總意識到這一點,態度頓時變得恭敬起來。
可惜,他要是知道這位燕京樑家的嫡孫,只怕會更加卑微,甚至跪在地抱他大腿。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劉家,竟然能弄來傳說的法器!”樑昌盛接過羅盤,細細打量了幾眼,越發覺得它不凡。
“恰巧和吳大師有些交情,僅此而已”劉總也不敢反駁,尷尬地訕笑了幾聲。
“行了,東西我拿走,錢貨兩清。”樑昌盛揮手打發了劉總,轉身準備回去,沒時間再跟他墨跡。
“樑少客氣,客氣了,慢點走!”劉總小跑起來,準備一路送他車。
然而在這時,一道戲虐的聲音響了起來,張瑞澤實在忍不住了,譏諷道:“真有意思,一件不值錢的水貨,你竟然當成寶貝供着,甚至願意拿出一億資金。”
“姓樑的,我該說你什麼好,算你們樑家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吧?”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轉向張瑞澤,想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什麼?難道被人識破了?”拍賣展臺附近,吳大師心裡一突,頓時睜開了雙眼,臉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好在他心理素質夠強,很快調整好情緒,再次閉目養神,然而他的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現在錢還在劉家賬戶,如果被人拆穿,非但名譽掃地,只怕連幸苦費也拿不到。
“你說什麼?”樑昌盛聞言,突兀地停了下來,心猛地一突。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張瑞澤不過是個紈絝罷了,只怕連法器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知道其的奧妙?
隨即,他微微一笑,反過來嘲諷道:“以你的智商,恐怕也能想出這點小伎倆了,你以爲我會你的當?”
聽到這話,衆人心頭一片恍然,看他們彼此不對付的樣子,這張家紈絝還真有可能亂說。
“不信拉倒,被人賣了還幫對方數錢,是我高看你了。”張瑞澤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你倒是說說,這羅盤哪裡有問題?”樑昌盛耐着性子詢問。
“呵呵,你自己眼瞎看不出來,所以想套我的話?”張瑞澤目光閃躲,露出一摸心虛的笑容。
他哪知道羅盤的問題所在,要不是相信林軒的人品,只怕他也會參與競拍。
看到他這副表情,樑昌盛鬆了一口氣,劉總也心有餘悸地擦了擦冷汗。
東西是從他這流出去的,雖然說真假全靠眼力,但如果出了意外,樑昌盛難免遷怒於他。
“張家小子太過分了,竟然開這種玩笑!”一個富豪冷冷地說道。
“這小子從小欠管教,在場各位有誰不知道?”他旁邊的富豪附和一聲。
“你們懂什麼,小爺實話實說,這羅盤是水貨!”
張瑞澤怒了,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朝林軒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軒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知道羅盤是假的行了,幹嘛還要說出來得罪人?
這貨一點腦子都沒有,要不是他有個好背景,只怕早被人砍成肉醬餵魚了。
“林兄弟,你怎麼不幫我說話?”張瑞澤急了,走過來拉了林軒一把。
劉總目光一凝,沉聲說道:“林先生,莫非是你在背後散佈謠言?”
從張瑞澤憋不住的時候,林軒知道壞了,自然也做好了拆穿這一切的準備。
只見他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錯了,這件所謂的法器,的確存在很大問題。”
“林先生,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否則你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劉總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雖然你是張少的好朋友,你不過我劉某人,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