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多出一點錢無所謂,但要是引起其他人的主意,那可真不好辦了。!
要知道,在場各位都是粵省富豪,資產高達數十億的大有人在,林軒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財力,來跟他們競爭。
“姓樑的,你特麼找死?”張瑞澤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樑昌盛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一口喝掉手裡的紅酒,嘲諷道:“怎麼,堂堂張家大少,難道連競拍的錢都沒有,只會仗着家族背景橫行無忌?”
“你想玩是吧,那好,我陪你!”張瑞澤冷哼一聲,繼續加價道,“我出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樑昌盛淡淡地說道,一點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四百萬!”張瑞澤臉色難看,明明兩百萬能拿下的東西,現在硬生生地翻了一倍。
而且這還沒完,以樑昌盛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只怕還會繼續往面加。
果不其然,樑昌盛再次開口,報價道:“一千萬!”
衆多富豪一肚子狐疑,這小子是誰,竟然敢這麼跟張瑞澤互懟,難道他也有天大的背景不成?
“你!”張瑞澤怒了,他現在騎虎難下,剛纔答應林軒搖幫他買來,結果整出了這麼個幺蛾子,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最主要的是,他沒這麼多錢,張浩天爲官清廉,根本沒有多說資產,自然拿不出千萬的資金,如果繼續拍下去,他非得打電話向張浩宇大伯求助不可。
事實,張瑞澤的零花錢,大部分也是張浩宇給的,這小子畢竟是張家的少爺,太窮了會給張家抹黑。
“算了,這東西……”林軒拉了張瑞澤一把,他心裡很清楚,有樑昌盛在這攪局,出多少錢都沒用。
因爲以他的財力,根本不過樑昌盛,繼續往加也不過是枉然。
“不行,我這個人什麼優點,但絕對說到做到,這些小泥人,我一定會幫你買下來!”
張瑞澤眼睛發紅,根本不聽林軒的勸,大喝道,“老子出一千五百萬,姓樑的,有本事你加!”
“傻逼!”樑昌盛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然後再也不出聲了,很顯然,他壓根沒打算拍下那些陶俑,之所以選擇出價,不過是想讓張瑞澤不痛快。
主持人在臺心驚肉跳,張瑞澤現在被人擺了一道,心情差到了極點,要是把他這個小人物記恨,那可操蛋了。
劉總也在臺下給他使眼色,在他眼裡,這些陶俑雕塑都是破爛貨,連真實信息都分辨不出來,爲此得罪張瑞澤絕對不值當。
主持人會意,他一看周圍沒人報價,哪還敢猶豫,立即敲了一槌子,大聲宣佈道:“咳咳,這些陶俑雕塑,由張少拍下!”
“你……你怎麼不跟了?”張瑞澤有點懵逼,下意識地說道。
他以爲樑昌盛財大氣粗,會一直跟下去,哪知道他突然不說話了。
“張少,你不會是沒錢付賬吧?”樑昌盛冷笑道。
“你他媽放屁!”張瑞澤大吼道,只不過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他被樑昌盛說,所以惱羞成怒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真沒有這麼多錢,待會只能打電話給大伯,讓他幫忙善後了。
跟張瑞澤不同,林軒明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樑昌盛會只是耍了個小聰明坑自己,還真是虛驚一場。
一千五百萬而已,他不缺這點錢,爲了那個陶俑,算再往後面加個零,他也同樣願意出。
不過想來也是,這些陶俑雕塑太low了,一看知道不值錢,樑昌盛沒有神農尺,他怎麼看得出陶俑的隱藏價值?
林軒壓制住內心的驚喜,拉着張瑞澤說道:“張少,注意自己的形象,不是一千多萬嗎,待會結賬我自己來。”
“這……這怎麼能行,說好了我拍下送給你的……”張瑞澤冷靜了少許,眼閃過一絲猶豫。
“說到底,這件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買單。”林軒勸說道,“要不是我看那幾個陶俑雕塑,樑昌盛算想發難,也找不到機會。”
“還有一點,你身爲太子黨,花千萬買幾個泥人,若是傳出去了,只怕會影響張叔叔的名譽。”
張瑞澤猛地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林軒說的不錯,以他爸那點死工資,他還真不適合這麼胡亂揮霍。
雖然這些錢是找大伯要的,但外面的人可不清楚,萬一整出什麼謠言,後果不堪設想。
“姓樑的用心險惡,還好林兄弟頭腦清醒,不然我可闖大禍了。”
張瑞澤心有餘地說道,“那行,這錢你先墊,回頭我找大伯要來還給你。”
約莫十餘分鐘後,拍賣會終於進入高潮,最後一件拍品,被劉家推出展臺,以便大家觀望。
主持人站在高臺,興奮地說道:“這是我們壓軸拍品風水羅盤,是港島風水大師的法器,它的神之處,想必大家都有所瞭解,我在這裡不囉嗦了。”
“下面我宣佈,這件拍品的起拍價爲零,加價不封頂,下不保底!”
衆人一愣,沒想到風水羅盤竟然沒有起拍價,但是轉念一想,大家明白過來了。
因爲這是法器,根本無法用錢來衡量它的價值,而且粵省還從來沒有被拍賣的法器,劉家找不到參考價。
然而在衆人譁然之際,魏老二忽然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身穿西服、臉戴墨鏡的大漢走了出來,身材高大威武,露出來的手腕肌肉鼓脹,一看知道是練家子。
這位大漢走到人前,猛地大喝一聲:“我家魏老闆說了,身價低於十位數的,沒有競拍法器的資格!”
“他什麼意思,難道資產達不到魏老二制定的標準,還不能報價了嗎?”
“笑話,他魏老二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這裡可是羊城,他憑什麼如此囂張?”
聽到大漢的話,衆人頓時不幹了,來這裡拓展人脈的富豪,大部分都站在金字塔間部分,否則他們哪需要跑到這來參加酒會?坐在家裡,等着其他富豪門巴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