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男子身材健壯,一張堅毅的方正國字臉,帶着位者的威嚴,雙眼炯炯有神,彷彿什麼人都能看得穿,只不過此時的他有些疲倦,臉也透露出擔憂的神色。!
“爸,爺爺到底怎麼樣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年紀在二十歲下,長得倒是英俊帥氣,眉眼間,跟那年男子有五六分相像,很顯然,這兩人是父子關係。
相之下,這貨的穿着打扮要高調多了,從頭到腳,清一色的國際著名奢侈品牌,手腕還戴着價值數十萬的勞力士。
“你大伯昨天發的信息,說老爺子快不行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年男子的聲音有些沉重,他看了一眼蕭索的小樓,心忍不住泛起哀傷。
老爺子不喜歡喧鬧,十多年前離開市區,搬到祖宅這邊來住,自己和大哥忙着發展事業,平時很少有時間來這邊探望,沒想到一轉眼,竟然臥病在牀危及性命……
這時候,張浩宇從樓走下來,年男子擡頭一瞥,立即帶着身後的年輕人迎去道:“大哥,爸他緩過來沒有?”
“你別擔心,病情已經好轉了。”張浩宇點點頭,情況有點複雜,“我們先去。”
說完,他又看了年輕人一眼,“小澤也來了,老爺子最近想你想得緊,待會你可要好好陪着。”
年男人正是張浩天,張老將軍的二兒子,現任粵省書記,而那年輕人,自然是張瑞澤。
“那好,那好。”張浩天心裡鬆了一口氣,老爺子的病情有所好轉,對他來說,那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張浩宇的帶領下,幾人走向二樓病房,但是還沒進門,張浩天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問道:“冷冷清清的,小樑哪去了,我爸的病房裡怎麼一個護士都沒有,這萬一出現什麼狀況……”
“剛纔我還想表揚他,老爺子病情好轉,多虧了他們這些專家的精心治療。”
張浩宇眼閃過一絲古怪,正想開口解釋,房間央許的老說話了:“你是浩天?快進來坐,這邊的情況跟你想的不一樣,你先看看老張,我待會再跟你細說。”
“許老爺子,您也來了?”張浩天一愣,接着走到病牀前,靜靜打量起張老將軍。
看到面容憔悴的老父親,他不禁悲從來,眼眶隱隱泛起水霧,張瑞澤規規矩矩地站在後面,半句廢話也不敢說。
林軒起身走到門口,給張家一羣人留出空間,免得打擾到他們。
許久之後,張浩天擦拭了一下眼角,接着伸出手幫老父親撥正額頭的亂髮,然後才轉過身來,說道:“咱們出去說吧,讓老爺子好好休息一會。”
許老點了點頭,率先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看到林軒,立即鄭重地介紹道:“浩天,這位是林軒林小兄弟,你爸這次能夠好轉,全都是他的功勞。”
接着他又對林軒說道:“這小子是張浩天,老張的二兒子,他也是粵省的實權人物。”
“張書記好!”林軒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打招呼,並沒有巴結的意思。
“原來是小林,辛苦你了!”看到他的表現,張浩天眼閃過一絲讚賞,感激地說道,“一起去休息室坐坐,我正好了解一下我爸的病情。”
說完,幾人便走進休息室,許老坐在沙發居位置,張浩宇兄弟在左右陪着。
林軒則隨便找了把椅子,只有張瑞澤一臉鬱悶,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後只能苦着臉站在旁邊。
張浩天白了他一眼,然後纔開口詢問:“許老爺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爸的病情,不應該是專家組負責嗎?”
“還是我來說吧,那個姓樑的小子沒安好心吶!”
張浩宇的聲音冷了下來,將之前發生的事和盤托出,最後補充道,“老爺子久病不愈,治了這麼多天,甚至連一點起色都沒有,專家組的心思,恐怕有待考證啊!”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明白,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他這是在懷疑樑昌盛陽奉陰違,故意不救張老將軍。
如果樑昌盛在這裡,絕對大呼冤枉,他帶着一羣專家來這裡,早努力過了,但肝癌不是感冒發燒,哪有那麼容易治好的?
聽完張浩宇的話,張浩天的臉色陰沉無,幾乎能滴出水來,不過他更氣憤的是張瑞澤。
這貨想都沒想,直接破口大罵:“特麼姓樑的膽子又肥了,給我爺爺的病,他竟然也敢整這些幺蛾子,老子現在去找他算賬,別人怕他我可不怕……”
張老將軍沒退休之前,一直坐鎮燕京軍區總部,張瑞澤同樣是在那邊長大的,平時沒少和樑昌盛見面,自然很瞭解他。
樑昌盛雖然不算紈絝,但人品卻不怎麼樣,張瑞澤從小跟他不對付,曾經還幹過幾次架。
“你要去找誰算賬?”張浩天眉頭一皺,嚴厲地瞪了他一眼,這貨猛地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隨後,張浩天站了起來,鄭重地對林軒說道:“小林,這次多虧有你,我代表張家下謝謝你!”
“張書記客氣了。”林軒站起來微微一笑,“治病救人乃分內之事。”
“老二,你說這事怎麼辦吧,雖然說樑家聲勢浩大,但咱們張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張浩宇冷笑道,“更何況這裡是粵省,你我兄弟聯起手來,還真不虛誰!”
張老將軍退休回到粵省,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再加張浩天擔任粵省副書記,偌大的張家早在這邊站穩腳跟,發展地更加壯大了,足以將樑家的觸手打斷。
“哼,這小樑太過分了,說好聽點他是心胸狹隘、醫德有問題,但說得嚴重點,他這是不顧病人的死活!”
張浩天冷哼一聲,“樑家這幾年過得太順,連一個小輩都敢這麼囂張了。”
他這話透露出森森殺意,顯然是對樑昌盛的行爲,感到非常的不滿,甚至會出手提醒提醒燕京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