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留意了一下,發現這位西裝革履的男子,竟然是機場集團的總經理,票也是他親自拿過來的。品書網
在男子的帶領之下,四人走到一個特殊通道面前,這裡只有寥寥的幾位工作人員。
男子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牌,然後走在前面開路,一直到登機口邊。
林軒從進入機場到踏飛機,整個過程,估計還不超過三分鐘,效率簡直太高了。
而且現在這個點,離航班起飛只有五分鐘了,在一般情況下,二十多分鐘前應該已經停止登機,這會也早該關閉艙門,甚至已經滑出跑道口,靜靜地等待起飛了。
也是說,因爲許老爺子的緣故,這班飛機硬生生地推遲了關艙門的時間。
其實林軒並不感到意外,他覺得如果大家遲到了,說不定航班還會延遲起飛。
走到機艙門口,乘務長親自過來迎接,然後領着大家來到頭等艙,那兩個警衛員放好行李,坐在許老旁邊的座位。
四人坐下來之後,飛機迅速關閉了艙門,緊接着機身輕輕一顫,開始滑行開了跑道。
“許老爺子,我們這次去哪?”林軒開口詢問道。
“羊城那邊的一個療養院。”許老說道,“前幾天剛從燕京回來,做手術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的想法是要落葉歸根。”
“老人不都是這樣麼。”林軒隨口接了一句,心裡想着那位將軍是誰。
“林小兄弟,我休息一會,等到了再叫我。”許老忽然覺得有些累,隨即靠着椅子閉了眼睛。
約莫兩個小時之後,飛機穩穩地停了下來,廊橋很快靠了來,與此同時,一輛舷梯車靠了過來,貼了頭等艙的一個艙門。
林軒等人沒有走廊橋,而是通過舷梯車下飛機,然後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軍牌獵豹車。
一位年男子穿着軍裝,快步迎了來,朝着許老爺子敬禮,朗聲道:“首長您好,我奉命前來迎接!”
林軒瞥了一眼,這貨肩扛着兩槓兩星,顯然是校級別的軍官,職位不算低。
“辛苦了,馬出發吧。”許老微微點頭,在警衛員的陪同下車,林軒也跟了去。
年男子幫許老開門之後,迅速進入駕駛室,啓動越野車朝着機場外開去。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越野車所處的位置越來越偏僻,最後來到一處鬱鬱蔥蔥的山林之。
這裡的盤山公路很窄,還不到三米寬,兩側都是粗壯的大樹,雖然是冬天,樹葉卻沒有枯黃,連片地伸展起來,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沿途經過好幾輪嚴格的盤查,而且林軒還發現,這條路至少有六處暗哨,這些崗哨的士兵,全都荷槍實彈,顯然是戒備森嚴。
通過第四個哨卡,越野車停在一座古舊的院子前,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等在大門口。
他身穿着黑色的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只不過面容有些疲倦,應該是最近沒睡好。
林軒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座院子已經非常破了,院牆的白漆剝落了不少,透露出年代久遠的痕跡。
院子有一棟淺紅色的小樓,只有兩層高,外面也沒有刷漆,看起來非常簡單粗狂。
“許老,您來了,我爸這幾天嘮叨着要見你。”衆人剛下車,那位男子便大步迎了來。
“小張辛苦了,你爸的情況怎麼樣了?”許老點了點頭,關切地詢問道。
“不太客觀,醫生說是這幾天了,而且他最近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偶爾醒過來也是迷迷糊糊的,說不清話。”
男子嘆了一口氣,神色變得有些暗淡,眼眶也微微發紅,那位身患肝癌的老將軍,正是他的父親。
緊接着,他調整了一下心情,急切地詢問道:“許老爺子,你在電話裡說,要帶一位神醫過來給我爸看病,他人現在來了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許老說道。
男子看了看林軒,然後又轉移目光,打量了一下那兩位警衛員,心裡頓時有些狐疑,這三位無論怎麼看,都不像仙風道骨的老醫。
小張和小李剃着板寸頭,站姿提拔如鬆,目光凌厲如電,身份倒是很好辨認,但林軒也太年輕了,還不到二十五歲的樣子,算會一點醫,那也應該是個學徒。
“許老,您別跟我賣關子了,那位老神醫難道還在車?”男子伸着頭一看,發現越野車裡只有一個司機。
“咳咳,小張你別亂猜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是我找來的神醫,名字叫做林軒,在江海省那邊被譽爲‘專治疑難雜症’小神醫……”
“什麼?”男子瞪大了眼睛,臉色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怎麼也想不到,許老所說的神醫,竟然會是林軒這個年輕人。
他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說道:“許老爺子,您……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小張,你別亂說話!”許老瞪了他一眼,“這麼重要的事,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我實話告訴你,林小兄弟是我親自請來的,他的醫術造詣絕對不同凡響,老張究竟能不能扛過這一劫,看他怎麼治了。”
“我明白了。”男子雖然沒有反駁,但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顯然是對林軒不抱希望。
“唉!”許老在心裡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小張的想法,只是他不好當衆解釋太多。
“張叔叔好!”林軒笑着前打招呼,也沒管這貨心裡怎麼想。
“嗯,大家跟我進去吧。”男子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領着大家走進院子。
林軒微微搖頭,覺得這次治療恐怕不容易,張將軍的身份不一般,現在他兒子又不相信自己,只能看許老的態度了。
現在張將軍的病情,肯定是由軍區總院那邊,派來的專家組負責治療,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讓林軒手。
在男子的帶領下,幾人走二樓,林軒朝四處掃了幾眼,發現附近有數十名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