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爺已經認命了,他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至於財哥,誰讓他行動失敗,被警方通緝,而且還得罪了林軒呢?
“第二個問題,財哥是跟徐明東混的,他纔是野狼幫的老大。 ”鼠爺繼續回答道。
“帶我去地下室吧。”林軒點了點頭,其實他早猜到了,野狼幫是蔣家搞出來的,而東哥只是負責人,財哥,估計只是一條跑腿的狗。
當然了,這個鼠爺的地位太低,並不知道東哥與蔣家之間的關係。
鼠爺嘆了口氣,隨即走到一樓出口,在樓梯底下靠牆的位置,有一道不起眼的暗門,打開暗門之後,能看到酒吧的地下室。
“林老闆,到地方了,你跟我來。”鼠爺對林軒說了一句,隨即走進暗門。
兩人剛出現在地下室,立即迎來數名大漢,他們看清來人的長相,便放鬆了警惕。
“你們都出去,我找財哥有點事。”鼠爺不動聲色地說道。
嚴格來說,這羣大漢是鼠爺的私人部隊,他們自然不會違背鼠爺的吩咐,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地下室。
“老鼠仔,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沒事別下來嗎,最近風頭緊……”這時候,一道人影匆匆走了過來。
他身穿着髒兮兮的襯衫,下巴長着一圈鬍渣子,神情疲憊,好幾天沒睡覺似的,看起來非常邋遢。
這貨正是通緝犯財哥,只不過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以前的風光,反倒像一個落魄的乞丐。
“財哥,我帶了個朋友來見你。”鼠爺不自然地笑了笑。
“哪條街的弟兄?”財哥下意識地說道,然而他走過來一看,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財哥,好久不見了。”林軒友善地朝他擺了擺手,“沒想到,野狼幫的大佬,居然躲在這種暗無天日的角落裡。”
“老鼠仔,你他媽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出賣我!”財哥反應了過來,神情激動地大吼。
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拜林軒所賜,要不然他現在依然是野狼幫名義的大哥,根本不需要躲躲藏藏,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
“財哥,被你猜對了,別怪兄弟我狠心,而是你做得太失敗了,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鼠爺沉聲說道,“你躲在這裡,只會連累我,連累這條街的弟兄,我也是不得已……”
“你不用解釋了,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最後背叛我的人,竟然會是你!”
財哥不敢相信地搖着頭,臉色變得無蒼白,鼠爺是他一手提拔來的,也是他最相信的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來找鼠爺,躲在辰光酒吧的地下室裡,把命交在對方手裡。
“林老闆,你看着辦吧,我先走了。”鼠爺的臉色不大好看,再怎麼說他也是財哥曾經的小弟,心裡多少有些不忍。
“可以,記得早點離開江海省。”林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了,剛纔酒的那個服務員是我朋友,你幫我把她叫下來。”
“哈哈,出賣了我,你他媽還想跑路?”財哥忽然笑了,像是發瘋似的,“你別忘了,老子是東哥的人,你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被抓回來,扒皮抽筋!”
“你可能還沒搞清楚情況,那個東哥蹦躂不了多久,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之前會落。”林軒淡淡地說道。
“笑話,東哥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事?”財哥連連搖頭,“這麼說吧,淮海市的警方,絕對不敢動他!”
“隨你怎麼想。”林軒聳了聳肩,實際,財哥只是一條小魚,他的目的是搞垮東哥,讓蔣老闆失去一大助力。
“財哥,我勸你早點坦白,戴罪立功,說不定還能爭取死緩。”
鼠爺看着他說道,“咱們在道混的,遲早有這麼一天,除非懸崖勒馬退出這個圈子。”
“我你運氣好,那是因爲我識時務,不會像你一樣不留後路。”
“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他媽給我滾,老子進去之後,第一個把你供出來!”財哥氣急敗壞地大吼。
“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鼠爺無所謂地說道。
“這些東西是證據,幾十斤粉,夠你他媽把牢底坐穿了!”財哥指着不遠處的箱子,那裡面裝的都是毒品。
“財哥,你別傻了。”鼠爺搖了搖頭,“在離開淮海市之前,我會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說完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地下室,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好,好你個老鼠仔,你是鐵了心要背叛野狼幫!”財哥氣極反笑,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你覺得過了今天,野狼幫還能繼續爲非作歹?”林軒冷冷地說道。
“姓林的,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野狼幫背後站着的人,你招惹不起!”財哥警告道,“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免得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你是在逗我?”林軒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大步走向財哥,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你別太過分了,抓我對你沒好處!”財哥慌亂地閃躲,他雖然不是林軒的對手,但也不會這麼束手擒。
他心裡很清楚,一旦自己進了警察局,沒有再出來的機會了,算戴罪立功也不行。
只可惜,他的反應速度太慢,根本躲不過去,林軒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接着往他身後一扭,緊緊地扣住。
“廢話真多。”林軒一腳踹在他膝蓋,只聽見“砰”的一聲,這貨猛地跪倒在地,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在這時,地下室大門一開,兩道人影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韓穎,但她身後的人,卻不是鼠爺,而是一個身穿正裝的大漢。
“林老闆,這娘們你應該認識吧?”大漢冷笑一聲,他手裡拿着一把仿54手槍,抵在韓穎的太陽穴。
他本來想找個地方爽爽,結果聽到鼠爺認慫,選擇背叛財哥。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鼠爺打定心思反水,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因爲大家屁股底下都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