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汪瑞汪老師麼,難道他也是衝着賭石大會來的?”蘇倩扭頭瞄了幾眼,嘴裡頓時發出驚呼。
“沒想到汪老師竟然會親自過來,看來這屆的賭石大會有看頭了!”
“是啊,汪老爺子可是玉石協會的主席,聽說他已經有好幾年沒出山了,這次竟然不遠萬里趕了過來。”
二樓大廳裡的賭客紛紛議論了起來,衆人紛紛朝汪瑞投去敬佩的目光,像是歌迷見到偶像似的。
“我記得汪老師次出手還是三年前,他只挑了三塊價值八萬的原石,奠定了翡翠王的地位,這個記錄至今無人打破。”有人感嘆道。
“沒錯,汪老師眼光毒辣,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每次被他選的原石必然大漲,甚至有可能出現極品玻璃種!”
衆人交頭接耳地說着汪瑞的英雄事蹟,情緒微微有些激動,甚至有幾個機靈的賭客還跑過去要簽名。
汪老爺子是業內最著名的專家,參加過十多屆賭石大會,幾乎每次都能大放光彩,挑選出最有潛力的原石,有人戲稱他是瑞麗之父。
“汪老,你來賭石城也不通知我,是不是沒把我這個老朋友放在眼裡?”沈老闆大笑着走了去。
他和汪瑞很早認識了,而且有幸幫助過他,現在手裡還捏着他的人情呢,可以隨時請他出山掌一次眼。
“小沈太客氣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麼?”汪瑞也露出了笑意,滿面紅光地跟沈老闆打招呼。
“小蘇,這個老頭是誰,似乎很出名的樣子?”聽到周圍的議論,林軒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他本名叫做汪瑞,因爲眼光獨到、多次開出極品翡翠,而被賭石界的人尊稱爲汪老師,是國內最頂尖的玉石專家之一。”
蘇倩解釋道:“自從他三年前當玉石協會主席後,有傳言說他金盆洗手,從此不再公開賭石,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竟然還是個傳人物!”林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過他似乎和沈老闆很熟,只怕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嗯,你猜得沒錯,汪老師和沈老闆是忘年交,十多年來,兩人的聯繫從未斷過,甚至有人說沈老闆是汪老師的關門弟子。”蘇倩說道。
“那個姓沈的傢伙似乎不怎樣,連我這個新手都不,怎麼可能是汪老師的徒弟?”林軒皺眉說道。
如果這貨真是汪老師的關門弟子,怎麼可能把價值五百萬的原石扔進角落,準備當垃圾處理?
“這我不知道了,賭石需要天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成的,另外傳言也不一定可信。”蘇倩想了想說道。
“小沈,剛纔你們在看原石?”一番寒暄之後,汪瑞隨口詢問道。
“不是我在看,而是那個鄉巴佬在看,之前我跟他打賭輸了,隨意免費送他三塊原石。”
沈老闆非常鬱悶地指了指不遠處的林軒,白虧了五百多萬不說,結果還要再賠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原石。
如果他人品爆發,再開出翡翠的話,自己店裡的損失只怕會更多。
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些原石都是拿來的賣的,誰買不是買?
開出翡翠反而能給店鋪打廣告,讓更多的人過來賭石,根本不存在賠本。
因爲林軒是蘇家請來的人,他纔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畢竟他在背後捅了合作伙伴的刀子,和蘇家徹底撕破了臉皮。
“你這麼說我倒是感興趣了,快帶我過去看看,能在你手裡佔便宜的人可不多。”汪瑞難得露出好的表情。
“汪老爺子跟我來,還記得次那塊綹裂原石嗎?”沈老闆嘲諷似的說道:“那個鄉巴佬竟然不自量力,想開那塊廢石!”
“什麼?”汪瑞臉色微變,隨即有些不悅地說道:“竟然連我看過的原石也敢亂動,難道他的賭石水平還能超過老夫不成?”
“汪老爺子言重了,他在您老面前連垃圾都算不,怎麼可能和您相提並論?”
沈老師拍馬屁似的說道,隨即率先走到了綹裂原石面前,其他湊熱鬧的人也跟了過來。
“我說是誰,竟然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汪瑞一看林軒只是個毛頭小子,眼頓時閃過濃濃的不屑之色。
“你是聲名在外的汪老師?”看到汪瑞高高在的樣子,林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自己只是看個石頭而已,算百分之百會賭垮,也沒必要這麼甩臉色吧?
“放肆,汪老師也是你能叫的?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汪瑞還沒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年男子跳了出來,指着林軒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又是誰?”林軒臉色一沉,眼神凌厲地盯着這位衣冠楚楚的年人。
“哼,本來你這種鄉巴佬是不配提問的,不過我看你可憐,現在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年男子整了整衣領,臉露出傲慢的神色,“老子不僅是賭石齋的首席專家,而且還是汪老師的記名弟子!”
“咦,這不是顧首席麼,我還說怎麼回事,怎麼大半年都沒看到他了,感情是入了汪老師的法眼,學習賭石技巧去了。”
“顧首席可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專家的,現在又跟汪老師埋頭苦學了半年,他的賭石技術只怕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聽到年男子的自我介紹,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特別是那些經常來這邊賭石的,臉的表情立馬變了。
別看這棟賭石大樓只有三層,裝修也不怎麼豪華,但賭石齋的規模絕對不算小,反而能在業內排名號,省內很多地方都能找到它的影子。
而且沈老闆資金雄厚,除了經營原石生意之外,還隱隱有擴張的趨勢,把主意打到玉石成品售賣面,近幾年可謂是風頭正盛。
能被沈老闆看重,並且成爲賭石齋首席專家的人,品鑑玉石的能力自然不會低,而這個姓顧的也確實如此,曾有過很多光輝戰績。
“不好意思,什麼狗屁首席專家,我還真沒聽說過。”林軒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無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