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橋沒事,咱還要停不?”
“還停個屁,趕緊開過去,別讓那個死胖子跑了!”彪哥下意識地拍拍心口,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 !
車子緩慢地向前行駛,木板橋發出的聲音也逐漸增大,這讓車的兩人緊張起來,生怕掉到水裡去。
青年男子的身體繃得很緊,拉着車把手,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咔咔聲猛然增大,像是底下的木板不堪重負,即將斷裂成碎渣。
車頭已經快接觸到岸邊了,彷彿用點力踩油門能穿過去,彪哥立即吼道:“快點,趕緊衝過去!”
青年男子眼皮跳得很快,剛想加速聽到一聲無清脆的“咔擦”聲,整個車子頓時往下一沉。
兩人嚇得亡魂皆冒,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心猛地生出這個念頭:臥槽,橋斷了!
原本兩人以爲自己肯定要落水,卻發現麪包車前輪陷了下去,後半截卻穩穩地卡在破碎的木板間。
側頭看去,車子竟然還停在橋面,彪哥頓時面露喜色,大聲道:“快點踩油門!”
開車的這位下意識地照做,卻只能聽到發動機的聲音,但車子卻紋絲不動。
“狗日的!”
彪哥罵罵咧咧地推開門,直接跳了下去,好在水不深,勉強只能夠打溼褲腳。
“彪哥,咱們被坑了!估計是那個死胖子把橋折騰地差不多了,咱們來被那孫子給害了。
車子還沒到頭,被卡在斷裂的木板橋,進退不得!”
開車的青年男子也跟着跳了下來,立即跟彪哥訴苦,咬牙切齒地望着遠處的皮卡。
“艹!老子看到了,我說他怎麼減速了,多半是在看我們的好戲!”
彪哥氣得臉紅脖子粗,擡頭看去,發現那輛皮卡竟然停在路邊,走下來一個身材健美的男子。
“咦,不是那個胖子,彪哥,咱們跟錯人了!”青年男子大聲驚呼。
“車子沒錯,只是換人了而已,這貨果然知道我們在跟蹤他,所以玩了這麼一出!”
彪哥羞惱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出師不捷,還吃了這麼大的虧。
這時,兩人看到那個青年朝自己這邊揮了揮手,然後開車皮卡揚長而去,掀起的灰塵能把視線給遮住了。
“看什麼看!趕緊想辦法把車弄出來,咱們知道了別墅的位置,遲早讓他後悔!”
彪哥心裡的氣沒地方發泄,直接往青年男子屁股踹了一腳。
青年男子耷拉着臉,伸着腦袋低頭看,發現車子正好架在三個水泥墩,左邊沉下去的前輪沒碰到那個墩子。
不用想也知道,這車顯然是沒辦法脫困了,除非誰能把車子擡去。
“彪哥,咱沒法走了,必須叫吊車過來。”
青年男子看到沒辦法解決,朝彪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臥槽!你他媽別看我,老子也不知道咋整!”這種情況,除非他也有神弄空間,否則還真要被困在這。
彪哥現在心情很不好,叫吊車哪有那麼容易?
這周圍都是土渣泥巴路,有幾個地方特別窄,吊車那麼大的個子未必能通過。
青年男子也不敢還嘴,鬱悶地掏出手機看地圖,發現這還真是個荒郊野外,周圍也沒有村子。
現在別說是追皮卡車了,他們最苦惱的問題是該怎麼回去,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大晚去哪過夜?
兩人站在水灘,你看我我看你,這時候,兩人同時聞到一股汽油味,很明顯,這是油箱破了。
作爲老司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青年男子立即爬車熄了火,把所有的電源都關掉,防止引着汽油。
這下他們算是想開車也沒辦法了,水面浮着的汽油逐漸增多,不用想也知道,油箱很快會見底。
“彪哥……現在咱怎麼辦?”青年男子下意識地望向彪哥,都想哭了。
看到這副場景,彪哥心裡也絕望了,憤憤地說道:“求救吧,不然今天是回不去了!”
兩人了木橋,拖着溼透了的鞋子往岸走,擡頭看了眼,隱約看到幾棟樣式老土的房屋,知道那邊有村莊。
林軒開着皮卡準備回別墅,那輛麪包車的下場他不知道,但也能大致猜到結局。
考慮到綠水村來回需要的時間有點長,林軒停下車,鑽進神農空間內開拓荒地。
飽含靈氣的氣流撲面而來,林軒只覺得神清氣爽,彷彿渾身細胞都得到了洗禮。
像是瞬間來到了原始時代,遠處是漫無邊際的森林,重重迷霧籠罩着那片區域。
眼前則是花香四溢的草地,十來只野豬在裡面撒歡奔跑,好不快活的樣子。
良田百畝,紅綠相間的農作物放肆地生長着,耳邊傳來陣陣瀑布的轟鳴,讓人心情愉悅。
恰巧路過放鬆鼠的地方,林軒發現那貨已經不見了,略微思忖知道,它的傷勢肯定是恢復了。
這裡沒有大型走獸,不存在屍體被吞吃掉的可能,只能是它自己蹦躂走了。
想到這裡,林軒閉眼睛,用精神力溝通神農尺,頓時,整個空間的投影都出現在他腦海。
但凡是被探測過的地方,全都顯現了出來,細緻到地的沙塵、雜草。
精神力從空掃過,很快發現了那隻灰黑色的松鼠,它正在蔬菜地裡禍害辣椒。
那種半個巴掌長的大青椒,有三根手指那麼粗,暫時還沒成熟。
松鼠卻不管這麼多,環抱着青椒啃,嘴裡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青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圓餅狀的辣椒籽飛濺了出來,透露出濃烈的辣味。
這貨渾然不覺,鼓着小嘴,跟啃蘿蔔似的,消滅了大半,也許是吃飽了,拿着辣椒往菜地裡跑,然後藏在幾株茄子樹下。
林軒笑了笑,覺得這隻松鼠還挺萌的,心念一動,準備把它拘禁過來。
原本還在蹦蹦跳跳的松鼠,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迷茫地眨巴着大眼睛,彷彿在思考發生了什麼。
等升到空,快速往這邊移動時,它有點慌了,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林軒減弱了精神力,這貨見鬼似的揮舞着手腳掙扎,嘴裡嘰嘰吱吱的叫喚,也不知在表達些什麼。
等看到林軒了,它才安靜下來,不那麼害怕了,而是投來可憐兮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