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之內,四海酒樓的客流量大增,清水蔬菜更是聲名鵲起。!
因爲世紀皇城的門檻太高,每次消費都以萬爲單位,算是普通的富豪也不敢每天去吃飯。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把目光瞄向了四海酒樓,經常拖家帶口地過來,差不多快把酒樓當成自己的家了。
劉佳怡當然樂意見得,感嘆自己運氣好抓住了清水蔬菜,不然哪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在她心情愉悅、酒樓日進斗金的時候,有些人的日子不好過了,如說其他做餐飲業的老闆。
隨着清水蔬菜的強勢衝擊,整個市場都受到了波及,但凡是酒店餐廳,最近生意都不大好。
其首當其衝的是八方酒樓,兩家本來是死對頭,可以說相互把持着淮海市的高端市場。
四海酒樓火爆起來了,那意味着它的客人少了,而且可以用銳減來形容。
以前那些老顧客,全都委婉地表示要換換口味,轉而撲向四海酒樓的環抱。
他們不傻,既然四海酒樓的飯菜更好吃,價格也非常公道,那還留在八方酒樓幹什麼?
這下趙若明坐不住了,他是八方酒樓的老闆,看着自己的業績不斷下滑,他都急得想跳樓了。
辦公室裡,十來個人心驚肉跳地站着,趙若明臉色無陰沉,剛泡好的茶,被他直接帶杯子扔在地,砸得粉碎。
“你們這羣廢物,這兩天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差,甚至下滑了百分之四十,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若明臉紅脖子粗地朝衆人大吼,什麼風度、禮儀全都見鬼去了。
他眼前這羣人,要麼是酒店的大廚,要麼是高層管理,以往走到哪都是神氣十足的樣子,這次卻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偏偏還沒人敢反駁,公司的業績是最好的罪證,也是觸怒趙若明的根本原因。
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老闆正在氣頭,誰出聲誰倒黴,說不得要捲鋪蓋走人。
“怎麼了,都啞巴了?老子花這麼多錢,難道養了你們這些蛀蟲?!”
看着沉默不語的衆人,趙若明氣得七竅生煙,平時不是都叫得挺大聲的麼?
這個要求漲工資,那個要求加福利,等遇到事情,縮着腦袋裝鴕鳥。
“你,酒店的大總廚,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客人全跑光了!”
趙若明指着站在最前面的年胖子吼道。
年胖子繫着圍裙,頭的白色帽子也沒來得及摘,被叫到辦公室怒罵,還不敢還嘴。
他心裡很無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每次做菜不都差不多麼,自己也挺用心的,按理說不應該發生意外才對。
既然自己沒有玩忽職守,那是服務人員的問題了,嗯……這個鍋肯定是他們的。
“趙總,我看肯定不是食物的問題,那些菜式我都做了幾萬遍,怎麼可能出差錯?”
年胖子立即把責任撇開,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有意無意地往主管身瞟。
趙若明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喪失理智,知道主廚說的是實話,頓時把矛頭轉向管理人員。
“馬主管,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馬主管在三十歲左右,是個儒雅的男子,他站在那也不敢辯解,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平時將酒店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有穩壓四海酒樓的趨勢,可惜的是,這兩天食客大量減少,害得他也被罵慘了。
“趙總,四海酒樓的生意突然這麼火,我看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我們當局者迷,但是那些食客肯定知道。”
馬主管看了眼趙若明,發現他的臉色沒有繼續變差,說道:“不如去問問以前的老客戶……”
“嗯,這倒是個主意,虧你們還是酒店的高層,竟然連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
趙若明冷冷地掃過衆人,心裡別提有多氣了,要是酒店不明不白地倒閉了,只怕他還真會想不開。
被老闆這麼罵,大家的頭埋得更低了,根本不敢說話,他們也都知道,這次的確是自己太疏忽了。
剛開始食客減少得不多,在正常波動範圍,畢竟每天來吃飯的人又不是固定的。
昨天明顯下降了,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從管理、服務面找原因,忽然得到顧客損失近半的噩耗。
他們想破腦袋,也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兩家酒店本來相差不多,四海酒店有的菜式他們都有。
趙若明冷靜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給了認識多年的老朋友夏總,同時點開了免提。
他昨天委婉地表示工作忙,這段時間可能不來酒店了,後來趙若明才知道,他是跑到四海酒樓去了。
要說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說有多傷心,那還不至於,商人嘛,最看重的不是人情,而是利益。
“喂,若明,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在夏總心裡,自己這個便宜小弟應該忙得焦頭爛額纔是。
“夏老哥,想必你也知道了,八方酒樓的生意全被搶了,還真是倒黴。
最讓我生氣的是,手底下這羣人什麼都不清楚,讓我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
趙若明沒時間跟他客套,直接點名了自己打電話的意圖。
“若明,不是老哥我說你,都這時候了,你還被矇在鼓裡,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唉,要不是今天客流量大減,只怕我還真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我這次聯繫你,是來虛心求教。”
趙若明語氣帶着討好,臉卻露出厭惡的神色,總算是見識到了他的虛僞。
明明去四海酒樓吃飯了,還要說自己工作忙沒時間,這會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簡直可恨。
“要說求教的話,那你可找錯人了,老哥我還沒涉足餐飲行業呢。
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些許風聲,說是四海酒樓弄了個全新的招牌菜,不但味道好吃,而且對人體有益。”
夏總委婉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在這方面沒有任何隱瞞。
說實話,起初他也不想去四海酒樓,只是好幾個合作商都在那邊,他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