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機,施碧霜的臉色越發難看,她緊咬着嘴脣,眼閃過倔強之色。!
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成果,怎麼能容忍他人污衊?!
“啓動資金怎麼了,這是太爺爺定的規矩,每個施家子弟都有拿錢的權利,但是誰有我這麼成功?他們怎麼沒人巴結?!”
施碧霜忍不住吼了起來,眼角掛着晶瑩的淚滴。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才甘心,不管你承不承認,總之一句話,立即、馬回來,準備跟我去燕京,先把婚定了再說!
我正在跟孫家談生意,成功了能擺脫現在的困境,甚至再進一步,你要是再倔下去,不僅生意沒得談,連施家也會受到毀滅性的的打擊!”
施正峰意識到自己發脾氣沒有作用,只能跟她講道理了,希望她能夠爲了施家着想。
呵呵,因爲你的愚蠢無能,所以我要犧牲自己麼?算這次得到了孫家的救助,可是下次施家還能度過危機麼?
施碧霜在心冷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你……施碧霜,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施家滅亡嗎?!”
施正峰臉色無難看,最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好,我不管誰對誰錯,算我這個當父親的求你了好不好?
求你稍微委屈一下,給我一點幫助,給施家一點幫助。”
“呵呵,我幫你,那誰來幫我?!”
“施碧霜,難道要我在你面前下跪磕頭,你才肯答應嗎?你不怕天打雷劈?”
“算你磕破了腦袋,我也不會點這個頭,別癡心妄想了!”
“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吶!你連我這個爸爸都不承認了?連施家都不要了?
我白養你這麼多年,要不是施家,你根本沒有住進名家別苑的資格,沒有在淮海市立足的可能!”
辦公室內,施正峰氣得七竅生煙。
他沒想到無論自己怎麼說,那個賤女兒都不肯鬆口,簡直是要把施家推向萬丈深淵!
要是換個時間,他也不會這麼着急,非抱住孫家的大腿不可,但是施家的處境岌岌可危,說不定什麼時候被蠶食了。
若非如此,小小的黑虎幫又怎麼敢針對自己?
施正峰已經查清楚了,姓馬的之所以敢這麼做,是面有人授意,組織了各方勢力對自己圍追堵截!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心裡的怒氣全都化作不甘和恐懼。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燕京有人要進軍江海省了,想拿自己開刀!
是想到這點,施正峰才遲遲不敢下手,儘管聯繫了很多個部門,但他卻開始遲疑了。
如果對付了黑虎幫,會不會引起那個人的仇視,導致雙方再也沒有和解的機會?
要不然,黑虎幫早成爲淮海市的過去了!
掛掉電話,施正峰開車趕到了家裡。
如果說世界還有人能勸住施碧霜的話,那是她的母親了。
而且她母親也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爲她肯定會爲施家考慮,爲自己的男人考慮。
到家之後,施正峰立即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偌大的別墅時,纔想起自己的正牌老婆回孃家去了,暫時不在這裡。
想到這裡,他立即拿出了電話,準備打過去,讓對方勸勸那個寶貝女兒!
六號別墅,施碧霜狠狠地將手機砸在沙發,臉掛着淚滴,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片刻後,沙發的手機又響了,她撿起來,想要憤怒地往地扔的時候,才發現打來的人是自己的媽媽。
“媽,我現在好累,你怎麼不來看看我……”
剛接通電話,施碧霜的眼淚流了下來,聲音裡帶着哭腔,彷彿是要把心裡的苦楚全部倒出來似的。
“霜兒,媽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可是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媽不爭氣,無法給你正常地位……”
“媽,這不是你的錯,真的,都怪我不夠努力,如果我能夠超過施家,你不用再受苦了。”
施碧霜哭着安慰自己的母親,左手捂着額頭,感受到濃濃的自責。
“霜兒,放棄吧,你鬥不過施家的,更鬥不過孫家,前幾天你爸爸已經被人追殺了,我不想看到你也……”
聽到這些話,施碧霜突然沉默了下來,任憑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霜兒,媽不強迫你嫁給孫少爺,你先找個地方躲躲,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還有,千萬別把地址說出去,也別告訴我,我怕自己堅持不住。”
說完這幾句話,電話被掛斷了,施碧霜頹廢地倒在沙發。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這麼複雜,孫家還不夠,還來了個手段更激烈的。
說白了,孫少爺之所以想娶自己,除了玩弄之外,未嘗沒有打進淮海市的意思。
如今隨着經濟的快速發展,淮海市儼然成爲了華夏的第二個心,甚至成爲世界的金融舞臺。
別小看淮海市,韓家的世紀皇城設在這裡,燕京各大家族也緊盯着這塊肥肉,隨時準備撲來咬幾口。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還能怎麼辦?也只有逃離淮海市,才能暫時保住自己的安全。
可是又該去哪呢,出了淮海市,脫離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至於跑到省外,那更不可能了,容易直接暴露在那些“獵人”的眼皮底下。
綠水村!
在這個時候,施碧霜腦海忽然冒出了這幾個字。
對,去綠水村,那邊位置偏遠,根本沒有任何勢力會把觸角伸過去。
而且青峰鎮還是自己的老家,算是死,也能落葉歸根……
想到這裡,施碧霜下定了決心,她立即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理秦玲打電話。
離開之前,公司的事情肯定要安排妥當。
哪怕是自己回不來了,也不能讓那些跟自己奮鬥過的員工餓死,再怎麼說,江海集團也是自己多年的奮鬥成果。
半個小時後,施碧霜戴着鴨舌帽、墨鏡,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甚至還刻意花了個醜妝,確保自己不會被熟人給認出來。
她沒有開自己的車,也沒有帶任何信用卡,拿着別墅裡僅有的兩千塊現金,消失在淮海市的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