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基本都是朱天豪和朱雲濤在交談。進本站。
林軒默然不語,淺嘗輒止。
朱子丹則滿眼仇恨,盯着對面風輕雲淡的林軒,心中的怨恨到達了。
在他看來,以林軒鄉下人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餐桌旁邊,甚至給他們當傭人的資格都沒有。
林軒當然注意到這一切,可是並沒有過多理會,而是細細聽着朱天豪和朱雲濤在說話。
而這對朱子丹無視的態度,又讓朱子丹內心極其不忿,若不是這是在正經餐桌上,他早叫保安,把這小子狠狠暴揍一頓,然後扔出別墅了。
哪還有機會,讓對方和自己一同共進晚餐?
連門縫的機會都沒有!
“小濤啊,我知道最近外面到處在傳什麼風言風雨,說我對朱家有什麼別樣的企圖之心,二叔從小看着你長大,你應該是瞭解二叔的,你千萬不要被外界那些聲音,給矇蔽了雙眼啊。”
朱天豪語重心長道。
“二叔自小便待我不薄,小濤永遠不會忘記的,至於外界那些聲音,我壓根就沒有相信過,我只相信,二叔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
朱雲濤說完,朱天豪愣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起來。
只有在一旁的林軒發現,聽到朱雲濤的話後,朱天豪眸子深處閃過的那一絲尷尬。
朱子丹感到不滿,終於忍不住了,看向朱雲濤,淡淡問道“雲濤哥,你說我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如今大伯身患重病,要不是有我爸在背後幫忙管理着家族的事務,咱們朱家早就出問題了。”
“而你呢,在這半年以來,一直出門在外,說是爲大伯尋醫問藥,可是如今呢,照樣救不回大伯的命。我們朱家的企業,你都有過問嗎?即便過問,你相信憑你一人的能力,能歐支撐起整個朱家嗎?”
朱子丹步步緊逼,逼得朱雲濤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應,反而露出一絲窘迫。
因爲朱子丹剛纔所說的,雖然有些偏頗,但的確也是事實。
在這半年內,一直都是二叔在照料着家族企業的事務,而他和小妹朱無雙,則是前往四處尋醫問藥,爲父親的怪病尋找治療方法。
一心不能二用,在家族事務上,他肯定是疏忽了很多。
在這方面上,的確要慶幸和感激二叔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扛住了朱家的大旗,使其不受外人的打擊。
想到這裡,朱雲濤突然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着什麼。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分明就是二叔在幫忙掌控着朱家的大局,而且二叔的能力,明顯比他要強太多。
若是父親不幸逝世,又將管理家族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上,還真難以保證,能夠維持住如今家族的輝煌。
就在這時,林軒說話了。
“朱家家主的病,雖然很奇怪,但是並非沒有治癒的辦法,自然也不會耽誤,過幾天后的武道聚會。”
衆人聞言,不由紛紛一愣。
朱天豪眼神閃過疑惑,淡淡道“你難道有辦法,救治家主的病?”
林軒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朱子丹在旁,冷冷質問道“家主的病,已經得了整整半年,在這半年之內,都內有找到治癒的辦法,如今僅憑你一句話,難道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朱雲濤望向林軒,想起今早對方交給自己的苗疆木靈,心裡仍在不挺糾結,應不應該讓父親試一試。
說不準,就能治癒父親的病呢?
可是,他又立即想起,妹妹朱無雙告誡他的話,心裡也對林軒的真實身份,存在着疑慮,還是無法完全信任。
不過至今他能肯定的是,林軒與自己的二叔朱天豪之間,一定沒有什麼貓膩。
這樣一來,只能是豫省那些家族了。
可是在豫省,到底有哪個家族,能夠請動林軒,讓他爲對方做事呢?
顧家,還是秦家,亦或是文家?
朱雲濤一時陷入了迷惑之中。
“你說能治好家主的病,能否透露一下,能有什麼辦法呢?”朱天豪眼神制止住朱子丹,隨後看向林軒問道。
林軒面色不改,淡然道“這就無需你操心了。”
朱天豪聞言,微微有些憤怒,心說從來沒有哪個年輕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和自己對話。
林軒,算是第一個。
而對方,也徹底引起了他的注意。
朱天豪悶哼一聲。
“小濤,這就是你在粵省認識的朋友?我看只是滿口大話的人罷了!”朱天豪也沒了好脾氣。
朱雲濤表情露出尷尬,不知如何迴應。
接下來的氣氛,極其安靜,空氣中瀰漫着一絲絲凝重。
朱雲濤的眼神不時看向林軒,卻見其始終面色不改,心裡卻一直在乾着急。
吃完飯後,朱雲濤匆匆向二叔告辭。
“小濤,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身爲朱家家主的兒子,要有點威嚴。有些不入流的人,以後就不要亂結識了。”朱天豪冷着眼說道。
朱雲濤尷尬一笑。
“還有武道聚會的事。”朱天豪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冷淡道“爲了朱家的未來,我不能容許好好的一個家族,因爲某些原因,而受到影響。到那時候,爲了朱家的未來,我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是……”朱天豪點頭輕聲道。
見朱天豪沒話說了,朱雲濤這才從沙發上起身,示意林軒一同往外走去。
朱天豪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臉色愈發陰沉,眼中不時有兇光閃過。
“爸,你難道就這麼輕易放走他們了?”
見到兩人消失在別墅門口,朱子丹連忙朝朱天豪說道,臉上滿滿都是不甘心。
朱天豪看了朱子丹一眼,淡淡道“他們要走,難道我還能攔住他們不成?”
說着,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今天叫雲濤過來,只不過是爲了表明我們的態度而已。若是對方再執意這麼下去,我不介意採用一些手段。”
“說到底,那朱正國都是朱家的野種,家主的位置,終究是屬於我們的!”
不知不覺間,朱天豪捏緊了拳頭。
因爲這家主之位,他已經忍了幾十年,他不介意多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