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林軒只記得,司馬馨在他失去意識前,好像說了‘七情毒’這三個字。
至於其它,他沒渾然不覺。
“這衣服怎麼就脫了?還殘留着她的體香?”
這樣的狀況,讓林軒不由不想到,對方和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謹慎地檢查了下面,沒有發現被動過的痕跡,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不然的話,這就太嚇人了。
讓他恐懼的,並不是司馬馨女人的身份,而是他天生毒體的身份!
他不過和對方接觸了下嘴脣,便染上了劇毒,使得自己全身使不上一點勁,體內的靈氣也像突然冬眠了一樣。
他無法想象,要是和對方做了那種事,自己還會發生什麼異常。
說不準,早已是百毒入侵。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受百毒而亡的場景,林軒便不自覺毛骨悚然。
死就算了,還要露出一副慘況,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後怕。
林軒怎麼想也想不通,爲什麼在他昏迷時,會和司馬馨有身體接觸。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但上身不時傳來的淡淡的香氣,無聲地證實了這一切。
不久之後,怎麼也想不通的林軒,索性沒有再想,走進浴室衝了個爽快的涼水澡,然後回到臥室躺在牀上。
他想象着明天和司馬馨四目相對的場景,一陣陣頭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林軒輕輕嘆了口氣,重新閉上了雙眼,緩緩睡去。
一夜無話……
四人訂的是上午十點的飛機,所以七點所有都收拾妥當了。
林軒看着鏡子中有些睏倦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不去想昨天深夜發生的事。
他寧願相信,昨天司馬馨是爲了解自己的毒,所以使用了什麼秘術。
因爲早在昨晚,他就發現自己身上的毒沒了,身體安然無恙,好像從來沒有中過毒似的。
想必這就是司馬馨的功勞了。
“都收拾好了吧?”林軒推着小行李箱走了出去,看到三個人都在外面等了,下意識問道。
施碧霜發現林軒臉上的黑眼圈,表情有些異樣,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當林軒眼神掃過司馬馨時,稍稍停留了一會兒,見其眼神仍舊清冷到讓人難以接近,心裡升起一絲絲狐疑。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
四個人一起下了樓,在酒店吃過早餐後,就坐上出租車往飛機場的方向駛去。
這一路上,老鬼坐在副駕駛,林軒坐在兩個女的旁邊,肩靠着施碧霜。
不過林軒的眼神,卻不時往司馬馨身上流轉。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往她那邊看。
施碧霜坐在兩人之間,眼神雖然一直看着前頭的後視鏡,但餘光卻從沒在林軒臉上移開過。
她當然注意到,林軒的眼神,不自覺會越過她,往司馬馨的位置看去。
幾十分鐘後,四人終於到了機場,趕上了飛機。
不巧的是,飛機上的座位安排,正好是林軒和司馬馨在同一排。
而施碧霜和老鬼,則在他們兩人的斜後方。
從施碧霜的視角,只能看到林軒的半張臉,不過她的腦海中,卻一直出現剛纔出租車上,林軒一直看向司馬馨的畫面。
林軒和司馬馨都有些尷尬,沉默不語,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而更尷尬的,莫過於老鬼了。
坐在老闆有意思的女的旁邊,他有種與生俱來的畏懼感,而且此刻的老闆,居然還和另一個女的坐在一起。
他自然注意到,施碧霜的眼神,自從上飛機後,就沒移開過林軒。
氣氛的沉默,使四個人都顯得有些不自在,竟然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飛機啓動後,司馬馨身軀微微一震,彷彿在嘗試什麼驚奇的體驗。
“你之前沒坐過飛機?”林軒爲了打破此時有些尷尬的氣氛,輕聲問道。
司馬馨臉色微微發紅,默默點了點頭。
出生後的八九年,她一直待在南疆。之後這十多年,她都生活在江海省,基本上連市都沒出去過。
別說是飛機,就算是高鐵和火車,她都沒有嘗試過。
更何況,平時她去什麼地方,也不需要交通工具。
不過今天第一次坐上飛機,看着藍天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好似融爲一體,這種感覺還不錯。
林軒見司馬馨點頭,看着她微微躲閃的目光,心中嘆一口氣,也沒再找話題接下去。
心要是封閉的,不論是誰試圖打開,都打不開的。
……
田村製藥集團會客廳,田村五十四和田村木子坐在沙發上。
“木子,你說林軒那幾個人,已經去了南疆?”田村五十四貪婪地看了眼田村木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愛慕。
按照輩分來看,田村木子是他的嫂子,但哥哥去世得早,留下嫂子一人,執掌着田村家族一方勢力。
可奈何對方又長得標緻可人,即便在年紀方面不如那些小女孩,但卻別有一番成熟女人才擁有的韻味。
“是的,五十四閣下。”田村木子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沒有躲閃,反而媚媚地一笑,說道。
“南疆是個是非之地,號稱是華夏最爲邪異的地方,據說那裡基本上人都養毒盅,可以說危機四伏,林軒不顧危難前往南疆,也不知是因爲什麼?”
田村五十四說着,把視線投向田村木子。
他又何嘗不知道,田村木子這段時間的動作,只不過他不想點破,而是想讓對方主動說出來而已。
田村木子吃吃一笑,隨後對田村五十四講述了最近的事情,包括林軒的女人中毒,另一個女人爲了林軒又將毒盅轉移到自己身上……
田村五十四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
“沒想到還是木子手段高明,這小子要是到了南疆,依照他的脾氣,定然走不出來,這樣一來,我們在江海省就沒有其他強勁的對手了。”田村五十四說道。
“沒錯,不過我還是有一些擔心,所以才找五十四閣下。”田村木子點點頭,說道。
“你是說,讓我派一點人?”田村五十四明知故問。
現在是田村木子來求他,他自然而然佔據着主動權。
“是的,我正有此意。”田村木子笑了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