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碧霜擔憂地望着林軒,希望他在這麼多警察面前,不要幹出傻事。
這裡不是華夏,而是在南越國,事情要是鬧大了,解決起來將會困難重重。
她相信,林軒不是小孩,應該明白這些道理。
可是他不理解,林軒此刻還在堅持什麼。有些時候,對方做出的事,總讓施碧霜猜不透。
林軒感知到對方的擔憂,正想說話時,只見一輛警車,開出公路徑直飛速行駛過來,沒有任何減速。
衆人都往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輛警車上的司機,這麼心急火燎,居然直接開到他們身前。
從警車內,迅速走下一人,那幾個警察見了,立即朝他敬禮。
看樣子,這是他們的長官。
“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手槍收起來,這是我們際州島的貴客,要是惹怒了他們,你們擔待得起嗎?”
長官朝那幾個警察大喊,臉上盡是憤怒的神色,儼然氣得不輕。
“長官,這個人剛纔打傷了人,我們正打算帶他回警局調查。”其中一個警察,不解地問道。
長官一聽,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直接朝手下怒吼道:“你們給我把槍放下,至於那些傷者,你們幾個趕緊把他們送到醫院,其他的事,你們不用管了。”
這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有些沒反應過來,雖然長官的命令,已經相當明確,可是卻令他們難以理解。
“你們都不想幹了嗎,誰要是不走,明天就不用來警局了!”長官厲聲大喝,臉色被氣得通紅。
這幾個警察聽後,面色一變,這才急忙將傑克,以及那兩個白人保鏢,給小心翼翼扛到警車上去,隨後立即開車走了。
“林先生您好,我是警察局的局長普魯斯。不好意思,希望剛纔的事,沒有打擾你遊玩的心情。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解決得妥妥當當,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
普魯斯快步走到林軒身前,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就在剛纔,他坐在辦公室內,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頓時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沒有心肌梗塞。
這個電話號碼,只有一長串奇怪的數字,但普魯斯知道,它代表的重要的權力。
當他從電話中,聽到林軒這個名字,而且知曉自己的手下,正在對他不敬時,他便立即跑下樓,趕到了這裡。
在電話中,那個聲音告訴他,林軒是他們南越國的朋友,不能讓他在際州島,受到一分一毫的損傷,不然的話,唯他是問。
普魯斯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趕到。讓他感到幸運的是,自己來得正是時候,及時阻攔了這一切。
不然的話,要是林軒在際州島上,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他這個局長的位置,也不要當了。
他當局長這麼多年,也接觸過不少情況特殊的案子,無一例外都需要特殊對待,不然的話,不僅將給自己帶來危險,甚至還可能給整個國家,造成極大的影響。
所以,普魯斯在面對這樣類型的案件時,總是沒有理由地保全當事人,不管對方做了什麼,一切以上面的命令爲準。
林軒朝這位普魯斯局長,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示意施碧霜和夏丹,沒有回頭地走了。
施碧霜至今還沒明白,爲什麼事態會這麼發展,怎麼一下子,林軒就沒事了,而且一個際州島的警察局局長,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想來想去,施碧霜只能想到,這可能是有人在其中幫忙,而有這麼大能量的,不是鄭天傑,便只有李開元了。
畢竟他們兩人的地位,不僅在國內赫赫有名,在國外同樣有不小的影響力。
緊緊跟在林軒身後的白起,也迷迷糊糊的,分明自己已經被警察團團圍住了,不料一下子,就給放了。
心思活絡的他,自然也知道,這恐怕是有人在背後相助。
而這個人,自然不可能是他白起的朋友,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跟隨的老闆,乃是一個大人物。
這樣想着,白起想要跟隨林軒的心,更加強烈了。
看到林軒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那羣遊客們也傻了眼。
不過這個時候,警察局局長立即叫來警察,告知他們,剛纔發生的這一幕,僅僅只是在拍電影而已,如今電影已經拍攝完畢,遊客們可以繼續自由地在海灘上玩耍。
很多遊客聽到這個理由後,紛紛表示不相信,但是在警方的堅持下,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望着林軒等人離去。
等林軒等人走了後,整個海灘也恢復之前的熱鬧,剛纔鬧事的痕跡,現在也已經被掩蓋住了,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雖然不少遊客仍舊覺得,這件事過於詭異,但他們也沒地方說,只好壓在心底。
在這羣遊客中,還是有一些人,似乎從中理解到了什麼,覺得這個華夏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話,在際州島打了人就被警察抓走了,哪能讓局長親自前來。
在這個世界上,有不少潛在的規則,這羣人稍微想一想,也就釋然了。
畢竟這件事,也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充其量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不久之後,林軒一衆四人,坐在離海灘不遠的飯店門口。
“林軒,你知道剛纔多麼危險嗎?傑克是米國人,而且咱們又在國外,要不是最後警察局局長來了,看你還能不能在這裡喝飲料!”
此時此刻,施碧霜的心雖然安定下來,但仍心有餘悸,畢竟在剛纔,那幾個警察的手槍,已經直直對準了林軒。
而林軒,則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滿是不在乎的樣子,這讓施碧霜又驚訝又生氣,心情十分複雜。
“如果這次不好好教訓那小子,就算他不敢騷擾你們了,也不會放過其他無辜的女生。這次讓他們警醒一番,華夏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林軒說道。
白起一臉崇敬地望着老闆,沒想到對方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淡然的表情,即便面對那些槍口,仍舊雲淡風輕。
即便在國際僱傭兵組織混過十多年的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遇到這種情況,也會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