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警察,以及圍觀的羣衆,紛紛咬牙切齒,沒有想到這羣劫匪居然這麼狡猾,還如此殺人如麻,好像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
警察組長嚇得額頭直冒汗,心想自己怎麼那麼倒黴,攤上這麼一個案子,要是出了一點岔子,出了人命,那他這好不容易提拔上來的組長位置,就要拱手讓給他人了。
這個案子要是處理不好,那他真的要被癡不了兜着走。
“裡面的劫匪,千萬不要亂來,只要你們保證人質的安全,你們的要求,我們通通都會滿足。”
警察組長頓了頓,隨後加重了語氣,說道:“但是,要是有一個人質,被你們傷害,那麼我能保證你們,絕對活着走不出淮海市。”
“那還不快給老子撤走!”劫匪老大怒然喝道。
“現在大家聽我的命令,都給我撤離!”
隨着警察組長的一聲令下,其他警察立即行動起來,先將圍觀的民衆,給疏離到更遠的街對面,隨後自己也迅速撤離。
這個時候,白隊走到警察組長身旁,悄悄對他說道:“王組長,我現在穿上便衣,跟着他們,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
王組長輕聲說道:“可以,你小心一點。”
白隊雖是個女人,但卻是特戰隊的隊長,可比他們警局這些人,要強太多了。
要是劫匪扣押人質後,不願意放了,或者是蓄意謀殺,依舊會造成人命,所以警方不可能不派出警員追擊和解救。
若是在這個過程中,有白隊以及其餘兩名特戰隊員參與的話,事情肯定能容易許多,毫髮無傷救出人質的可能性,也能更大!
短短的一分鐘,這些包圍在銀行周圍的警察,紛紛撤退出五十米以外的位置。
而警察組長,也退回了車裡,但卻一直盯着銀行門口的情況。
而那羣劫匪,見警察紛紛撤離,全部都囂張地奸笑起來。
劫匪老大一陣嘚瑟,朝其餘人說道:“只要人質在我們手上,不管今天來多少警察,我們都能安全離開。”
“帶上所有的錢和人質,我們馬上離開!”
劫匪看了眼林軒,以及身旁兩個女人,覺得人質的數量,還是不夠,又強行押過來四五個女人。
“你們出去的時候,注意一點,這些警察雖然撤走了,但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說不定暗中還有狙擊手,隨時都可能擊斃我們。”
“你們讓人質走在兩邊,我們走在中間,我們一起走到麪包車旁邊,到車旁邊後,老二你來開車,其他人都盯着點。一有風吹草動,別特麼給老子慫,直接朝人多的地方開槍!”
劫匪老大相當狡猾,反偵察能力十分強,對於劫持人質這一套,已經相當熟練,只要有他的指揮,基本上不會失手。
林軒作爲唯一一個男人質,站在他們之間,默默地看着他們一羣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心中也很驚訝,沒想到這一羣劫匪,果然訓練有素,尤其是這個劫匪老大,簡直狡猾到了極點,林軒要是警察,恐怕也對他們沒有辦法。
他這麼久沒有出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想看看,這羣人到底還有什麼狡猾的招數。
除了林軒外,其餘幾個女人面色驚恐,臉色慘白,渾身像篩子一樣發抖。
誰都清楚,這幾個劫匪要是跑路,他們這些跟着一起跑路的人質,很有可能遭遇不測,在半路上就被殺掉,然後拋屍荒野。
也還有可能,在警方與劫匪之間的對決中,被誤傷。
總而言之,被選出一起跑路的人質,半條命已經快要沒了。
要說這羣劫匪,的確是機智過人,不好對付。他們挑選的,都是女人,因爲女人力氣小,膽子也相對較小,更容易控制她們。
如果找男的的話,恐怕會有隱患。
而林軒,則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因爲劫匪老大的關係,他被很好地“優待”,加入了人質的行列。
很快,劫匪老大首當其衝,拿起手中的槍,率先走出銀行的大門,其餘幾個劫匪,驅趕着人質,往麪包車走去。
其中,正包括林軒。
這些人質站成兩排,走在兩邊,而林軒與另一個女的,則走在中間最前面,四邊都有肉牆,這羣劫匪躲在中間。
不得不說,這些劫匪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有頭腦還很謹慎,知道如何不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別人的面前,一點都沒有掉以輕心。
警方望着這一副情景,一羣人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沒想到這羣劫匪如此狡猾,讓他們根本無法下手。
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白隊白玲瓏,已經脫下迷彩服,換上了便裝。
其餘兩個迷彩男,在隊長白玲瓏換裝的時候,眼睛不由放出光來,因爲對方的身材,實在太過火爆。
之前因爲穿的都是統一服裝,看不出什麼來,但一換上便裝,白玲瓏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而其餘的一些警察,同樣在不遠處換好了便裝,時刻觀察着銀行的動靜,隨時可以行動。
當白玲瓏換好便裝,就像普通民衆似的,出現在對面街道時,卻遠遠見到,這羣劫匪居然將自己的身體,很好的隱藏在這羣人質的肉牆之下。
也就是說,除非現在飛來一架直升機,不然的話,根本打不到他們。
“該死!”白玲瓏咬緊牙關,狠狠跺了跺腳,心中暗道。
現在對方這個陣勢,即便是頂級的狙擊手,也不敢貿然開槍,因爲他們不能保證,開槍之後,這幾個人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解決。
白玲瓏的目光,目不轉睛盯着這羣人,隨後便看到乖乖當人質的林軒。
她的心裡不由納悶,這個男人爲什麼不反擊,而且甘願做他們的人質?
她剛纔可是看見,這個男人像風一樣的速度,而且生生擋下一顆子彈,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自然也不能歸之爲偶然。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男人在假裝。
“可是,他爲什麼這麼做呢?”
白玲瓏心中不解,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他認爲,林軒這麼做,一定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