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這裡是燕京,並非鄂省,說話做事,注意點分寸。 之前因爲你父親的緣故,多做忍讓,但你如今得寸進尺,也不怪老朽對你不善了。”
這位老者鶴髮童顏、精神抖擻,此刻卻面目漲紅,儼然非常憤怒。
“來人,把這位鄂省的陳公子,給我押出去,以後只要是我組織的拍賣會,這位陳公子,皆不得進入。”
老者沒有遲疑,直接朝兩旁保鏢吩咐道,隨即便有兩隊保鏢衝將而來,二話不說,不顧陳武是何身份,直接將其押起。
“你們給老子放開,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鄂省陳家的公子,小心我找人做了你們!特麼給老子放開,聽到沒有……”
陳武的威脅聲,並未使這些保鏢有所停手,反而在老者的指示之下,直接架起他,往外走去。
陳武的咒罵聲,越來越遠,直至最後終於聽不見。
在場的不少人,都感到解氣,紛紛露出敬佩的神色,望向這位老者。而老者也回頭,微微朝林軒鞠了一躬,抱歉說道:“這位年輕人,不好意思,今天這件事,是我們拍賣行的失職,希望你能理解。這樣吧,今天你的拍賣總額,我給你打八
折,不知你是否滿意?”
老者謙恭有禮,對待林軒這位年輕人,依然不失尊敬,使得周圍之人,不由爲之側目,露出震撼之色。
“這位老先生,您言重了。”林軒朝老者恭敬一笑說道,隨後又表示,這件事只是外人在此鬧事而已,與拍賣行無關,所以願意支付全款,委婉地拒絕了老者的提議。
此話一出,不少人對林軒肅穆起敬,沒想到這位年輕人,居然具有如此風骨,面對這麼大的誘,惑,仍舊臉色如常地拒絕。
“現在還有要競拍的嗎?沒有的話,這枚朱雀石,歸這位年輕人所有了。”老者代替主持人,向在場的人問道。
聽到老者的話,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想結束這場拍賣,隨後將這枚朱雀石,交給林軒。
這等於是作弊行爲,但這位老者是這場拍賣會的組織者,背後的勢力強大,無人敢輕易與他抗衡。
所以最終,大家緘默不語,等於是將這枚朱雀石,拱手讓給了林軒。
隨着朱雀石出手,這場拍賣會,算是圓滿成功。
林軒和雷雀,也來到後臺,當衆付款之後,便拿到了混元珠和朱雀石。
當林軒將混元珠交到雷雀手時,雷雀激動萬分,手都是顫抖的。
這隻混元珠經歷十多年的漂泊生活,終於重新回到雷家後代手,如何讓他不激動?
摸着面錯綜複雜的紋理,雷雀眼睛微微有些溼潤,望着林軒,感激地不知說什麼好。
若沒有林軒的幫助,相信這隻混元珠,又要落入他人手。而雷雀的願望,將再次落空。
“謝謝老闆。”
雷雀神情肅穆,鄭重其事朝林軒說道。
林軒捶捶他的胸口,笑着說道:“兄弟之間,不必言謝,如果真要謝我,那好好修煉,突破宗師境界,不要讓我失望。”
五百萬對於林軒來說,不過灑灑水而已,所以他並不在意。
雷雀重重點頭,心已經立誓,回到江海省之後,定要好好修煉,不負老闆林軒這份恩情。
當裝有朱雀石的木盒,放至林軒手時,林軒能感覺到,木盒之內暴虐的力量。
“終於得到了。”林軒暗暗感慨道。
在旁的雷雀,有些疑惑,不禁問道:“老闆,這枚朱雀石到底幹嘛用的,值得你花這麼大的價錢買下?”
林軒莞爾一笑,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雷雀聽此,點了點頭,也沒再問。
“林兄弟。”
不遠處傳來一聲招呼,林軒擡頭一看,恰好見到面帶善意笑容走來的李開元,身後跟着四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令林軒感到驚訝的是,這四位保鏢,竟然個個都在宗師期境界。
宗師級別的高手,居然願意屈身在別人手下當隨身保鏢,足以看出這位李開元的不凡。
在場不少人,見李開元主動向一位年輕人打招呼,不由大驚,同時心裡活絡開來,試圖找機會,前與這位年輕人結識一番。
能被李開元這般重視之人,豈能普通?所有人都知曉這個道理。
所以當雷雀去完衛生間回來之時,手已經攥滿各式各樣的名片,儼然都是那羣人,託雷雀轉交給林軒的。
林軒接過這些名片,自然知道他人之意,默不作聲地當衆收下,心裡卻想走到外面,找個地方把這些都扔了。
這些人想要與自己結識,只是看在李開元的面子,這種結識,林軒他還看不。
“林兄弟,這裡人多眼雜,不如到外頭找個地方聊聊?”李開元笑着問道。
林軒點頭,自然沒有意見。在林軒要走之時,剛纔那位七旬老者,再次走來,先是客氣遞給林軒一張名片,隨後又表示希望得到林軒的聯繫方式,因爲那位靈境強者有過要求,成功拍下朱雀石的
買主,他還有秘密欲要告知。
林軒禮貌性地朝名片掃了掃,只看到對方姓鍾,隨後便將其放入一團名片之。
“不知這我林先生,是否常住在燕京?”老者問道。
林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江海省人,這幾天到燕京來辦事。”
“不過,若是那位靈境強者欲要找我,我倒是可以多在燕京逗留幾日。”林軒補充說道。
“好,那便最好了。”老者聽林軒所說,立即舒展開微皺的眉頭,笑着說道。
隨後,林軒與李開元等人,一同走出拍賣會場。
而在另一邊,方默已經等候多時。在剛纔,他派手下進入拍賣會,爲自己取來花兩千多萬買來的百年野山人蔘,那叫一個心疼。
原本一千多萬能夠買下的人蔘,卻被那小子生生提高九百萬,這讓方默如何能忍下。
爲此,他早找來一羣高手,於拍賣會門口等候,等林軒走出來時,給對方迎頭一擊,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他雲省方家的臉,絕不能因爲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給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