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雀,明天午我想出發到燕京,親自見一位江南園林的設計大師,你想不想和我一同前往?”林軒問道。
這趟的燕京之行,原本他想單獨前往,畢竟只是見個人而已,說不定談得順利的話,一天的時間便能回來了。
不過,在見到雷雀之後,他還是問了一句,畢竟對方是燕京人,此行跟着自己一起,也算互相有個照應。
不過,林軒也有一絲遲疑。
在此之前,雷雀原本是孫家的保鏢,如今被自己招至麾下,不知孫少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
要是在燕京遇到孫家的人,恐怕會發生點摩擦。所以,林軒也只是詢問對方的意見,並沒有強制要求。
“那正好,我有事要回燕京,原本想和老闆你說的,既然老闆也要前往,剛好可以一起。”雷雀說道。
林軒不禁疑問一句,道:“你回燕京是爲孫家?”
在林軒心,雷雀是坦坦蕩蕩的漢子,聽說雷雀有事要去燕京,第一念頭便覺得,對方恐怕是去孫家處理點事情。
畢竟對方之前是孫家的保鏢,這麼一聲不吭地離去,不像是雷雀的風格,身爲老闆的林軒,心裡也很是理解。
雷雀點點頭,說道:“在孫家當了快五年的保鏢,即便沒有恩情,走的時候也需要說一聲。除此之外,我去燕京,還有另外一件事,去參加一個拍賣會。”雷雀說完,見林軒露出不解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們雷家世代傳下來有件寶物,名字叫混元珠,是截至目前爲止,唯一確定還在世的傳家寶,我近期聽說有人在燕京拍賣
會,見過這隻混元珠,所以我想去看看。”
“如果有機會的話,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將其買下來,畢竟這是家父生前,最得意的一件寶物。”
說到早已過世的父親,雷雀不禁露出淡淡的悲傷神色。
“好,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你放心,如果見到那隻混元珠,不論多少價錢,我都會幫你買回來。”林軒拍了拍雷雀的肩膀,暖暖一笑,說道。
“謝謝老闆……”
雷雀面帶感激望向林軒,眼角已微微溼潤,儼然想到了一些,讓自己悲傷的事情。
……
第二天,快午的時候,林軒和雷雀兩人踏了燕京的土地。
林軒和雷雀先找到一家酒店,辦理入住手續,簡單吃完飯後,各自都回房間休息。
林軒決定下午三點左右,去拜訪那位園林設計大師,在見面之前,爲體現對大師的尊重,林軒決定好好休息一會兒。
而雷雀,休息完後,也將前往孫家,處理一些事情,兩人的日程安排不吻合,只好各自行動。
至於拍賣會,則在明天下午,到那時候,兩人應該已經處理完其他事宜了。
下午,林軒的身影,出現在燕京菸袋斜街的街口。
這是一條燕京十分有名的化街,以街道形狀看去活像一隻菸袋,由此得名。
林軒光是站在街口,便能感受到,從裡邊傳來一陣陣古色古香、頗具燕京特色的叫賣聲。
那位園林設計大師的家,在這條街道的盡頭,想要找到大師家,還得穿過這條街道。
剛入街口,兩邊盡是些地方風味小吃,濃郁的香味讓林軒忍不住嚥着口水,不過他還是及時忍住了,畢竟等會要去見一位老先生,以示禮貌,還是先不吃了。
不過,林軒心想着,等從老先生家出來後,定要大快朵頤一番。
他難得來一次燕京,總要品嚐一些具有地方風味的美食,纔不虛此行。而燕京濃郁的化歷史氣息,也令林軒想在這裡,多加逗留一會兒。
要不是近期衆多事務纏身,林軒還真想在燕京,待十天半個月的,好好地玩一把。
這樣想着,林軒緩步往更深處走去,隨即便發現,那些風味小吃的店鋪見得少了,賣古玩書畫的店鋪多了起來。
林軒心讚歎,腳步也慢慢放緩下來,一條几百米的街道,生生被他逗留了二十分鐘。
費了好大一股勁,林軒才依照別人給的地址,找到一座頗具老燕京風格的四合院。
林軒整理了下衣襟,隨後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隨着“吱呀”的開門聲,林軒見到一個僕人模樣的年婦女,從裡頭向外望來。
“你好,麻煩您跟孫瑾瑜孫大師稟報一聲,說有位來自江海省的年輕人,有事找他幫忙。”
林軒和顏悅色,微微朝婦女鞠了個躬,以示尊敬,微笑說道。
婦女微微一笑,同樣客氣點點頭,隨後讓林軒在門口稍稍等候,她進裡屋請示主人。
不出五分鐘,婦女又出現在門口,這時眼神多了恭敬,親自開門,邀請林軒進去。
“老先生在書房,我這領您過去。”
婦女雖然看起來了點年紀,但腳步依然輕快,很快便將林軒領到書房,輕喊一聲後,便讓林軒自己開門,她則先行退下了。
林軒走進幽靜的書房,一股濃濃的書香撲面而來,他不由渾身一震,幾個深呼吸間,醇厚的書香味,好像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孫大師正露着沉思之色,望向牆掛着的一張風景圖,面畫着連綿不斷的山峰,天空飛着幾隻小鳥。
林軒順眼望去,驚訝於那座山峰,那幾只小鳥,好像會動似的,極其傳神。
“孫大師,您好,我叫林軒,從江海省來的。”林軒恭敬鞠了一躬,客氣說道。
孫大師聽到聲音,這才轉過頭來,望向林軒,臉帶着無和善的笑容,使林軒頓時感到,對方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強大親和力。
“你是小蔣介紹過來的?”
“是的。”林軒回答道。
林軒心生驚歎,沒想到在面前這位孫大師眼,蔣老爺子會是這樣的稱呼,如此看來,孫大師要蔣老爺子年長一些。
不過,與蔣老爺子相,孫大師仍舊精神抖擻,眼神采奕奕,不像是了七十歲的老人。
“既然是小蔣介紹來的,那請坐吧。”孫大師指了指林軒身旁的椅子,說道。林軒坐下後,孫大師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