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雀雖然習得雲雀十變,但卻也是這套功法的唯一繼承人。 當年父輩將此法傳授於他,曾萬分告誡,定要將這套功法,完整無缺傳於後人。
如今還未傳給後人,倒遇如此強悍之敵,而且此刻站在幾米遠處,仍舊能感受到,對方身磅礴有力的氣勢,正朝自己洶涌而來。
在氣勢,林軒儼然要遠遠壓倒雷雀。
“雷雀,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孫大少見到雷雀眼神一閃而過的猶豫,心焦灼的同時,也閃過一絲慌張,連忙大聲朝雷雀下令道。
“是。”心有些無奈的情況下,雷雀終於站了出來,向前幾步,走到林軒身前停了下來。
“這位兄弟,承認了!”
雷雀微微鞠躬,面色淡然無波說道,話音剛落便細眯起眼睛,目不轉睛盯向林軒,做出一副蓄勢待發之狀。
之前的他,心對林軒有所輕視,在真正見識過對方實力後,雷雀再不敢盲目自信,也陡然正經起來,面對林軒的眼神又多幾分謹慎。
“雖然你的拳腳皆很出衆,但想與我較量,仍舊是自不量力,若是你有自知之明,勸你收手,別到時候有了什麼閃失。”林軒揹負雙手,淡淡說道。
林軒的眼力過人,從雷雀言行舉止可以看出,對方與身後那羣黑衣人,並非同一路貨色,而且聽這羣人議論,好像還是哪個小家族的後人。憑雷雀剛纔鞠躬的行爲,林軒便開始欣賞起眼前這人,在此情境之下,還能尊重看似已是甕之鱉的對手,這等教養與素質,尤爲難得,至少在場其他黑衣人沒人能夠
做到。
林軒惜才,一時間不想動手傷了對方,所以才說出以那番話,目的便是爲了讓對方知難而退。
在林軒打量雷雀之時,不由驚疑一聲,露出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問道:“你修煉的是雲雀十步?”
林軒發覺,對面雷雀的身體,好似有些不太對勁,隱隱有種封印的存在,將他的氣息乃至功法,隱隱有所壓制。聯繫到對方小家族唯一後人的身世,林軒心便想明白了。有些小家族,爲了不使家族的光芒過重,往往在早期時會壓制自己的實力,擺底自己的身份,以防有大家族覬
覦和阻撓。
而眼前的雷雀,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這種情況。
只不過,林軒又產生一絲疑惑,身爲一個小家族的唯一後世,爲何甘願在孫家當個保鏢,這有些難以理解。
雷雀突然聽到林軒問話,微微露出疑惑,但仍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此時,旁邊有黑衣人揶揄說道:“雷氏的雲雀十步,在燕京也算小有名氣,怎麼樣,你小子是不是怕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小心雷雀哥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找不着北!”
“廢話這麼多幹嘛,還不給老子!”孫大少不由憤怒,朝雷雀怒吼道,若非對方是暗勁巔峰高手,他早一腳踢去了。“你的雲雀十步,之所以修煉到八步便止步不前,即便已達到九步的資歷,仍舊無法突破,是因爲你身,被人下了封印。”林軒傲然負手而立,淡淡說道,不時打量眼前
的雷雀。
雷雀聽聞,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這個不便說明了。”林軒饒有趣味環視衆人,最終回到雷雀身,緩緩說道:“不過,若你願意當我小弟,說不準我一高興,便能幫你解除封印。”
說話之時,林軒臉色始終不改,保持淡淡的微笑,展現出超凡的自信。
“雖說你身的封印,並非普通人所下,但在我眼,不過幾秒鐘便能解除,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林軒淡淡說道。
雷雀此刻腦袋懵的,還未從林軒的話清醒過來,臉露出的驚訝之色,久久都未消散,眉頭蹙起一片,微微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怎麼回事雷雀,什麼封印不封印的,這小子明顯是在胡說八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敢快,不給老子退回來!”身後的東哥忍不住了,見孫大少臉色漸黑,連忙朝
雷雀怒吼道。
在衆人以爲,雷雀會對林軒出手時,卻沒想到發生眼前這一幕,全都瞪大眼睛,露出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只見雷雀微微朝林軒鞠了一躬,隨後便退回黑衣人,意思相當明顯,便是他不想與對方交戰了。
東哥滿臉漲紅,沒意料到雷雀果真退縮,他感到自己被狠狠打臉,心頓時涌起憤怒,朝林軒怒然喝道:“小子,讓老子來會一會你!”
說着,東哥便從人羣走了出來,臉顯示出倨傲,仿若覺得眼前的林軒,不過是一陣風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林軒不禁擡頭,只見對方身高兩米二左右,如一棵松樹般佇立在那,身材又極其魁梧壯碩,猶如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外人光是看一眼,便覺有些壓力。
光看此人外表,便像一隻巨型野獸,對外界充滿着強烈的威懾力。
不過,在林軒看來,對方不過身體強壯了一些而已,打架可不是僅憑肉身強大便能取勝的。
“鄙人燕京衛東,你是從哪冒出的玩意兒,難道是淮海市哪個犄角旮旯?我看你還是趁早跪下認輸,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衛東滿臉傲氣,言語之滿是不屑,眉頭高挑,眼神陡然凝聚,狠狠瞪向林軒,彷彿那一雙犀利的目光,便想將林軒完全震懾。“嘿嘿,小子,遇我們東哥,你還是跪地求饒吧,不然等會輸了,面子擱不過去,還要委屈受死。你若認輸,說不準東哥一高興,還能饒你不死!”人羣有人發出怪
異的笑聲,言語滿是鄙夷。
“是,在燕京各處,誰不知道衛東的名號,你若不想死,乖乖束手擒!”孫大少很滿意眼前這一幕,既然東哥能夠出場,他也徹底放心了。畢竟衛東在燕京的名號,可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