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紛擾的前事

估摸一下日子….路斯和北茴單獨在家已經近二十天了,因爲路斯受傷的緣故,需要在家休息一個禮拜,而北茴覺得這是因她而受傷的,所以積極的做起了全職保姆。。。

沒辦法,路叔叔和老媽不在家,從離開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還真是放心把他倆放在一起,也不怕他們大戰起來把房子給炸了!!!連蘭姐也一直不來,總說有事,北茴儘管覺得很奇怪,可現在路斯在傷勢復原中,那些瑣事也就沒有深究了。。。

不過路斯那個暴脾氣,在家養傷才養了兩天就呆不住了,非要去學校上課,北茴幾次抗議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兩人各退一步,上半天課,下午就在‘百斯閣’休養,北茴原本打算也請假陪着路斯的,現在也只好回學校上課了,但基本都會翹課跑去‘百斯閣’看路斯,她還把家裡的一些餐具用品都搬到了‘百斯閣’,得空就給路斯熬點湯啊粥啊之類的。。。儼然成了居家小女人。。

因爲‘百斯閣’是路斯的私人領域,附近是不會有任何人靠近的,所以在‘百斯閣’的日子,就真的好像在家裡一樣,天天給路斯熬湯做飯,北茴似乎喜歡上了這種相處模式…雖然和路斯整天還是吵吵鬧鬧…但總感覺他們之間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屋外的粉玫瑰開得燦爛,在陽光下還是有些嬌豔欲滴……給這個小空地撒上許多溫暖的趣意………

朵菲和北茴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只不過和以前不同的就是,北茴一下課就會去看路斯,甚至連韓日遲等人都很少見到她……

在學院裡,北茴也完全成爲了公衆人物…一個和風雲榜上五位風雲人物來往甚密的女生,不出名似乎說不過去….很多心有不甘的女生都想找機會好好收拾這個意圖接近他們心中王子的傢伙,可是又苦於上次北茴‘以德報怨’的手段找不到機會下手……個個都是恨得牙癢癢…….

但北茴是誰?她可不會在乎人家對她的看法,她只負責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管,堅持維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黑烏鴉,爲什麼你這個地方要叫‘百斯閣’?”這日,北茴一邊給屋外的玫瑰澆水,一邊問着身後站立在門口的路斯..她一直都想問的,不過路斯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斯’,那也不是很奇怪了,不過爲了滿足滿足好奇心,就裝傻充愣的問問咯!

“你問這個幹嗎?”

“就問問嘛,本小姐照顧你好幾天了,就問個問題而已你是不是該老實回答?”

“我的事,少問!”路斯的語氣瞬間像結了冰似的冷漠……

“喂!你這人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有你這麼對救命恩人說話的嗎?”北茴實在是很不爽路斯對自己說話的態度…..搞得自己欠他幾百萬似的…….

“某人好像忘了,我這傷是怎麼來的?還敢說是救命恩人?” 路斯卻哼道,不過北茴萬不該問一些自己最不想提起的事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秘密,儘管那個人已經失信一年了,不對,是失信三年了……

“我我….你….你不要不識好歹,本小姐不但給你做飯洗衣服,還幫你照顧這些該死的花花草草,現在不過就是問了一丁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你給我擺什麼臉子看啊?就算是我的失誤造成現在的局面,我不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照顧的好好的嗎?”北茴氣的拿着水壺就是張牙舞爪,滿臉的火氣….

“⊙﹏⊙….你是中國人嗎?什麼叫一把屎一把尿把我照顧的好好的???” 路斯頓時覺得臉火辣辣的,這個瘋子,一出口就是瘋言瘋語…..詞兒都不會用…….

“還不都是一個意思…..我說黑烏鴉,做人啊不能太無情的,你說現在去哪裡找我這麼好的異父異母的妹妹啊?之前你沒受傷的時候也是本小姐做飯伺候你,怎麼?傷好了就要過河拆橋哦?” 北茴纔不管那些個詞不詞的,一手搭在路斯的肩上,然後仰着頭對路斯講了一大通理論……….

“ 的確很難找,囉嗦、自大、粗魯、兇悍、、、可都是沒人比得過的、、、、”路斯卻一巴掌拍掉北茴的手,悠悠道…..絲毫不顧北茴已經殺人的眼神……..

“黑烏鴉!!!人可是有極限的,你以爲你就好很多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是冷血無情、無情無義、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無理取鬧、無動於衷、無事生非、無….無….”北茴此刻一手拿着水壺,一手叉腰,對着路斯就是噼裡啪啦一陣亂損,簡直是一氣呵成………直到實在說不出啥詞兒了……….

“還有無什麼?……..恩?” 路斯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北茴像潑婦罵街一樣指着自己唧唧歪歪半天,自己卻直接當時空氣忽略了,只是這個瘋子也太搞笑點了吧?湊近她,用了很小聲的問道

“呃?呃?….無…無….”北茴沒料到這個路斯居然蹦自己跟前兒來了,還捱得這麼近,他帥氣的臉龐就這樣子放大在自己眼前,雖然以前也這麼近距離偷看過他,可是那是他不知情的啊?現在他是醒的,北茴不由地臉頰紅紅,硬是說不出個帶‘無’字的成語來……..

“呵…..原來瘋子也會臉紅啊?” 路斯勾起脣畔無聲笑道,順便用手夾住北茴的鼻子,扭了扭,才讓北茴一下子回神………

“幹什麼啊你?痛死了…黑烏鴉…..你很無聊哎!!!” 北茴氣呼呼的大叫….

“不錯,又說了一個啊?” 路斯跨步走到粉玫瑰面前,擺弄着….

“你你你你…….無可救藥!!!” 北茴嚴重的受到了戲弄,這讓她心裡覺得萬分千萬分的不爽啊!!!

“再接再厲啊……..”路斯還是自我說着……..

“呼呼呼….該死的黑烏鴉,我今天要給你洗洗腦….讓我好好照顧你吧?”北茴自知說不過了,突然邪邪一笑,然後舉起水壺,對着路斯就是一陣眨巴眼………

“你要幹嘛?” 很不妙的預感…….

“你說呢?人家就是想讓你和這些嬌豔的花兒一樣,好好感受我的愛護啊?”北茴笑的說很柔媚,眼神裡卻盡是不懷好意…….

“喂,適可而止哦!” 越是這樣越是有問題…她該不會想來場潑水節吧?

“黑、烏、鴉、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本小姐..可不是好玩的哦!” 說着,操起水壺就衝了上去,對着路斯就是一陣搖晃…路斯躲閃不及愣是被潑了水………

見北茴玩鬧一陣後還不罷休,路斯只能伸手就去搶…抓住她揮舞的雙手禁錮在她的頭頂,打算奪掉她的水壺,不過北茴是誰啊?你奪我就給啊?

“瘋子,你鬧夠了沒?別撒了…”

“要你管啊?放開我…你不是喜歡戲弄我嗎?繼續戲弄啊你………”

“讓你不要亂動了,你看看我們身上都溼掉了…笨蛋!”

“我纔不要,我絕不認輸..黑烏鴉,你鬆手…”

倆人你爭我奪….叫喊連天…..

沒想到。倆人一搶一奪之間,路斯因爲一直後退結果踢到種植粉玫瑰的砌磚,一個重心不穩朝後栽去…

北茴一見路斯要摔倒,猛然想到他背後的傷,萬一這再撞一下還不舊傷復發啊?想也沒想朝路斯抓去…無奈這樣只會加快路斯下降的速度..

砰!!!

一大片粉紅傾數倒下…倆個人影相繼撞在一起,躺在了這片‘粉紅花海.’裡………

……咚、咚、咚、

一秒兩秒.. 眨巴眨巴…….

北茴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兒,倆隻眼睛眨巴不停…怎麼覺得嘴巴上軟軟的?而且..爲什麼和路斯臉貼臉這麼近啊?路斯的眼睛鼓的渾圓,惡瞪着自己….

嘴巴軟軟?……啊啊啊啊….MY FRIST KISS

“你你你你..我我…我們….”北茴警覺過來,呼啦一下彈跳起來…然後又是指自己又是指路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是個什麼狀況啊?他們剛剛..剛剛…..天、啊、玩大發了!!!

“該死的…”路斯低咒一聲,這個瘋子就是做不出好事,幸虧自己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剛纔他們。。。。。居然、、、、、、、

“那個..那個你你沒事吧?”儘管覺得很尷尬,但想到路斯的傷,她還是有些擔心!

“你是不是第一次沒有壓死我,還想來第二次啊?”路斯爬起來…捏着肩膀很不客氣的就對着北茴吼

“什麼什麼啊?我哪有壓你了?明明第一次是你要抱住我的啊?還有還有,這一次明明就是我要救你纔會摔倒的呢?還讓你佔了我的初吻….(⊙o⊙)哦..唔…” 北茴猛捂住嘴巴,自己怎麼回事啊?一吵架就什麼都忘了,不管什麼話脫口就說,哎呀這個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 還敢說,誰讓你潑水的?”

“關我什麼事啊?還不是你要戲弄我?”

“我什麼時候戲弄你了,笨蛋!”

“該死的黑烏鴉、臭烏鴉、爛烏鴉…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錯嘛….”

“少往我身上推,誰叫你瘋瘋癲癲、作事莽莽撞撞的啊?”

“拜託,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女孩子也?剛纔你和我嘴對嘴的時候,那個是我的初吻、初吻、你懂嗎?FRIST KISS…YOU KNOW???”

“咕~~(╯﹏╰)…你至於說的這麼直接嗎?再說是你自己要親的,別忘了你是壓在我上面的?” 路斯快被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傢伙整瘋了,可一提到那個吻,他又有點不自在。。

“你你你---------強詞奪理嘛--------可惡…”北茴氣的快跳腳了,這是什麼世道啊?難道說黑烏鴉對女孩子的初吻都是不屑一顧的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親過多少女孩子了?所以纔會那麼不在乎,說的也那麼理所當然啊 ???

親過很多女孩子嗎?想到此,心裡覺得堵堵的….眼角猛地瞥到剛纔他們倒下去壓的地方…嚇!!!!!

原本整整齊齊的花朵..此刻是東倒西歪,很大一片都被壓壞了,這可是路斯整天都在精心護理的花也?現在…北茴不敢想,等路斯反應過來…會不會發狂啊???乾脆還是先溜吧!!!最好是去培培家躲幾天爲妙…

“那個那個…你有理,我不和你爭了…我還有課…先走了!!!”不等路斯再開口,北茴已經撒開腳丫子奔了。。。奔的那叫個快。、、、路斯一臉莫名其妙….按平時那丫頭的性格。似乎不該這麼早就認輸跑掉的吧?

路斯猛然想到了什麼…回頭…怒火焚燒…..

“歐陽北茴!!!-----------”

“嘎嘎嘎--------”登時驚走一片小蟲小獸……………..

“呼呼呼…還好還好..跑的夠快,不然就要成爲‘燒雞’了,”北茴氣喘吁吁的蹲在一面牆角猛哈氣…..

天知道發狂的路斯是怎麼對付她這個間接兇手的?不過想想那麼一片精心培植的粉玫瑰就這樣子壞了…是挺可惜的哦,路斯好像很喜歡粉玫瑰呢!北茴直接改成坐在牆角,頭抵在牆上,那個意外的吻,天啊,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那個傢伙了……….

“瘋丫頭?你蹲在這兒幹嘛?” 頭頂傳來耳熟的詢問..北茴擡頭….

狹長鳳眼,完美勾人的臉蛋……..

“迪哥哥?….我…我隨便找個地方呆呆啦!”北茴笑嘻嘻的扶着牆壁站起來,拍拍屁股道。。。

“是嗎?一點也不像啊?最近你可是90%的時間都在路斯身邊呢?難道是他欺負你了?”韓日遲如是說、

“唔!是嗎?啊哈哈…就他現在病人一枚,怎麼可能欺負的了我啊??哈哈….”

北茴揮揮手,裝傻笑起來……原來她最近如此疏遠大家嗎?唉!瞧瞧自己都在做什麼傻事啊?結果卻落了一個‘被人追殺’的下場…….還有…還有自己的初吻…

“丫頭,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啊?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韓日遲眼睛直視北茴,讓她心虛的不得了…

“沒啊…那個…迪哥哥…這幾天我…我可不可以住你家?”北茴絞着手指,眼珠子轉啊轉的,然後小聲問道.

“住我家?怎麼想起…?難道路斯真的欺負你了?” 韓日遲皺了皺眉,奇怪的看着很是反常的北茴…

“欺負?也不算吧!…主要是我…我做了一件…估計他會把我大卸八塊的事……” 北茴想到那些花卉的慘狀,還有路斯提着把大刀朝她怒衝衝砍過來的模樣就忍不住大哥激靈…畫面太殘忍,不忍心看啊.

“你做什麼事啦?” 韓日遲很是好奇,北茴惹怒路斯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北茴從沒怕過,這次倒是稀奇了…

北茴向來對韓日遲知無不言,於是磨磨蹭蹭半天…終於還是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當然省略掉了那個吻……….

韓日遲聽了之後,愣是半天沒說話。

不是因爲被驚到了,而是在思考,他當然知道後屋裡的一切對路斯來說是什麼意義?暫且不談北茴天天像逛老家一樣往那兒竄….還在那裡做飯,還碰那些花花草草,按照以前路斯的個性,別說碰了,恐怕連鞋邊子都不會讓你踩,所以從北茴能自由出入’百斯閣’開始,他就明白,很多事…都不再是簡簡單單而已了…

他就像個旁觀者,看着自己心愛的丫頭跟別人漸漸感情升溫,但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守護着她,保護着她,永遠做她的騎士…

“我姐最近剛好在念叨你?說你好幾天都不露面,害的她和晴海都無聊死了..”

“(*^__^*) 嘻嘻……..我這不是在爲自己的失誤做彌補呢嘛?”

“你和路斯在後屋,這幾天相處的怎麼樣?”

“我們哦….呃…還不是天天吵架?還有….”北茴猛然想到那個吻,呼…臉又開始發燙了,真是要老命…

“怎麼了?”韓日遲見北茴神情哀怨,目光閃躲,於是關心道

“哦,沒事沒事,那個…..我們走吧!去找培培?”

北茴遮掩住慌亂的情緒,然後對韓日遲大大的微笑着,拉着他就走.

韓日遲很想從北茴眼裡看出什麼,無奈,這丫頭掩藏的很好,一瞬間就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不經讓他懷疑剛纔是自己看錯了,現在的北茴和小時候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的她做什麼,想什麼,都會表露在臉上,簡直就是個毫無秘密的丫頭,可是現在,她懂得掩藏情緒,僞裝自己的真實情感,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若不是他們相處了那麼幾年,他恐怕都會被北茴的掩飾所欺騙!

……………………….

而這邊渾然不知‘畏罪潛逃’的北茴,已經打算在外面躲避幾天風頭的路斯,早早回了家,原本就是打算找北茴算賬的,結果左等右等,竟還不見人影。。。

路斯坐在客廳,翻看着無聊的頻道。。。一會兒看看鐘,一會兒看看門,天色已然黑完,路斯漸漸開始擔心起來,這傢伙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到底還是沉不住氣,起身拿起電話撥了一連串數字,靜靜等着那邊的音訊,響了好幾聲,就在路斯快要掛掉的時候,那邊通了:“喂?”

“ 你怎麼還沒回來?”路斯略帶怒氣的吼道。

“呃?我我我這幾天不回去了…我和蘭姐打過電話,她這幾天會過來照顧你!”

“不回來?你去哪兒了?”路斯很不爽的問道。

“在培培家啊。。。我們倆有些私房話要聊。。。不行啊?”

“你直接說是專門去見你的迪哥哥,纔去他家的不就行了?”路斯一聽是在培培家,無名怒火就蹭蹭而起。。。

“你什麼意思啊?我只是單純的住在朋友家好不好!”

“單純?我看你是動機不純,你去誰家不去,偏要去韓日遲家?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不要每次都瞎掰好吧?再說了我願意住他家怎麼着啊?你不是一直都很不爽我住在你家裡?現在你還管我做什麼?”北茴那個氣一上來,就開始脣槍舌戰。。

“是,我是吃飽了撐的,纔會管你去哪?本來我就希望你越早走越好。。有本事你就在你的迪哥哥家呆一輩子,永遠都不要回來,那樣我才更高興!”

“是嗎?既然你那麼討厭我,我就如你所願,我不回來就不回來。還真以爲你家是寶啊,我很捨不得啊?臭烏鴉。再見,不。。。。是不見!!! ”

“你…………”

“嘟嘟嘟………..” “啪…”

“可惡…….這個混蛋!”

路斯幾乎眼睛都氣紅了,一旁的電話被他甩在地上,話筒那邊還能聽到‘嘟嘟’聲,一想到北茴和韓日遲住在一起他就沒來由的想罵人,可北茴不但不軟軟口氣,反而怪自己管太多,路斯是越想越窩火,北茴居然還掛他電話,揚言不回來了,他此刻竟然有一種想把家翻了的衝動。。。。

路斯躺在沙發上,良久,火氣漸消。。。

但心裡還是亂糟糟的,他這是怎麼了,北茴剛來時,自己對她有多厭惡自己心裡清楚地很,她囉嗦、暴力、蠻不講理、死纏爛打,要多惡劣有多惡劣,他該一直很討厭她纔對啊?可爲什麼越相處、越覺得和她在一起,每天的生活不再鬱悶枯燥,她雖然囉嗦,卻句句有理,雖然暴力,卻又有正義感,好像以前她的缺點現在都成爲她可愛的標誌,表面上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卻會怕黑怕孤單,一個人窩在沙發裡哭泣……..

每天和自己爭吵的不亦樂乎,他竟然有些樂在其中。被北茴搶走的戒指到現在他都沒再提要回來的話,而他,似乎早就遺忘了那枚,對他來說有着特殊意義的戒指。。。

一切的一切,都漸漸脫離了原本的軌道,他開始有些喜歡和北茴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了,好像只要身邊有她,他都會覺得很充實,甚至於沒再去想過去的事,陰霾已經被北茴逐漸掃空。。。

屋子裡黑漆漆的,路斯沒有開燈,手指夾着菸蒂,星星點點的亮着,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煙了,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抽菸…以前百央離開他時好像也沒有這樣過,難道北茴在他心裡是特殊的嗎?

不然爲什麼他討厭身邊的男生總是和北茴走的很近,很關心北茴,以前是司空野,現在是韓日遲,特別是當他知道韓日遲是和北茴一起長大,感情還那麼好的時候,他居然莫名其妙的憤怒,有點…有點像吃醋的味道…….

吃醋?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會爲了北茴吃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對北茴的一切都那麼在乎了?難道對她……北茴是對自己下了什麼咒嗎?相處的短短時間內,他居然就開始心心念念想着她。。。

路斯很不想承認這種感覺,他一直強調自己心裡只有百央,他可是一直在等百央!可他又比誰都清楚,百央已經失去聯繫,高三的時候,百央想去澳洲最好的舞蹈學院,聽說她小姨在那邊有熟人,可以幫她安排,讓她接受最專業的訓練,於是百央心動了,她並沒和自己商量就決定離開,路斯知道百央愛舞蹈,像愛生命一樣愛跳舞,夢想着有一天站在屬於自己的舞臺……

所以她對自己說,等她,等她一年,在舞蹈學院學習一年就回來,他萬般不捨,卻知道阻止不了她,只能妥協。。。

第一年,他們聯繫的很頻繁,百央總是歡樂的說着在那邊的事情,路斯儘管失落,但還是傾聽着…….轉眼一年已近,路斯滿心歡喜的準備迎接百央,卻不料百央說,那邊有個舞蹈老師十分看重她,希望她在那邊深造,那位舞蹈老師一定能夠將她培養成明日之星!百央便決定還要在那邊學習一年,軟磨硬泡的讓路斯再等她一年,路斯嘴巴上說好,其實心裡落寞失望,可他沒辦法,只因爲愛她。。。

第二年,他們聯繫的很少,幾乎幾個月才通一次電話,路斯性子淡了,對什麼都是冷漠的態度,對身邊的人和事也不再理會……

又一年過去,他還是沒有等到她,百央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打回來,她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第三年。百央音訊全無……

路斯的心漸漸冷卻直到麻木。。。。。。

北茴的出現,讓他冷漠的心開始搖擺起來。。。如果說對百央是無條件的縱容和寵愛,對北茴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簡直就像是冤家一樣,爭吵就是他們相處的模式。可路斯卻很享受這種感覺,好像只有這樣北茴纔會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和他在一起一樣,他好像已經着魔了……

“歐陽北茴…..你有和我一樣的心情嗎?”

路斯手中的菸蒂熄滅,輕輕的聲音,不知道誰聽得到呢?………….

……夜!深濃……星子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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