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59章 傅總,您喜歡蘇太嗎

蘇啓政回過頭去,就見傅言深雙手插袋,悠然的走出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傅言深從這棟大廈裡走出來,他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看了一眼坐進車裡的沈紫寧,這才展開笑容,“傅總,好久不見。”

傅言深笑眯眯地看着蘇啓政,眼裡掠過一抹深意,“蘇大少客氣,我們昨天不還見過麼?”

蘇啓政一拍腦袋,連連點頭,“瞧我最近都忙暈了,我們昨天確實在醫院見過。”

“蘇大少貴人事忙,最近又在微博上露了臉,讓我等好生羨慕呢。”傅言深臉上雖帶着笑,那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他和蘇啓政沒什麼過節,和蘇家也沒有過節,唯一有過節的是沈紫寧,偏偏蘇啓政是沈紫寧名義上的丈夫,而這丈夫隱約有被掰直的可能,他看着蘇啓政來氣,隱隱也有遷怒的意思。

蘇啓政臉上的笑意微僵,誰都知道他最近爲什麼在微博上露臉,他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紫寧一眼,見她沒什麼表情,心裡更不爽傅言深話多。

傅言深幽深的目光掃向坐在跑車裡的女人,剋制着將她從車裡拽下來的衝動,下午在樓上拒絕他,就爲了和她同性戀丈夫重歸於好是吧?

她可真有本事,也不嫌惡心!

沈紫寧躲閃着傅言深的目光,他的眼神讓她有種被他灼傷的感覺,她以爲自己坐進車裡,就能躲開他,沒想到他會叫住蘇啓政。

擱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她很害怕傅言深會說點什麼,這大概就叫心虛吧。

“傅總開玩笑呢,我和寧寧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蘇啓政臉上的笑已經極爲勉強,他感受到了來自傅言深的敵意,這種敵意有點莫名其妙。

上次在蘇宅的時候,他也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傅言深站在原地,微笑頷首,“蘇大少,不知道你對水性楊花這個詞怎麼理解的?”

坐在跑車裡的沈紫寧聽到這四個字,猛地擡頭看向傅言深,撞進他幽深的眼底,她看到明明白白的惡意,她攥緊拳頭,真想將他臉上的笑意打掉。

他到底什麼意思?

除了在桐城酒店那次,她走錯房招惹了他,之後的每一次,都是他先來招惹她的,他憑什麼說她水性楊花,又憑什麼在蘇啓政面前胡說八道?

她快要氣炸了,一雙美目裡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她恨不得這些火焰能直接將他燒成灰燼。

蘇啓政皺了下眉頭,“傅總,我不明白你要說什麼?”

“或許蘇大少奶奶有更好的理解呢?”傅言深目不轉睛地看着沈紫寧,眸底同樣壓抑着火光,要不是礙於她之後難做,他真的很想將她從車裡拽下來。

沈紫寧見蘇啓政疑惑地看過來,她某根神經被蟄了一下。她知道,不管那天晚上她是喝醉了還是走錯房,她都和蘇啓政一樣,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來。

所以這段時間,她心裡也非常自責,尤其是上次喝醉,被傅言深睡了的事,更讓她難以接受,自己竟也是那樣不堪的人。

這會兒被傅言深逼得毫無退路,她推開車門下車,冷着臉道:“我還有事,既然你們還有話說,那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甩上車門,也不看兩人,大步朝馬路邊走去。

蘇啓政看她離開的背影,哪還理會得了傅言深莫名的挑釁,連忙追上去,“寧寧,我送你吧,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傅言深:“……”

沈紫寧沒有理會蘇啓政,她快步離開。

蘇啓政追了一段路,見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只得眼睜睜看她離去,過了一會兒,他轉身往回走,才發現傅言深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他咬了咬牙,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傅言深了?

……

沈紫寧打了車離開,先去四S店取車,然後開車去醫院,重症監護室外靜悄悄的,她趴在玻璃窗外,看着裡面躺在病牀上的父親。

其實離得有一段距離,她連父親的臉都看不清楚,但是每天來這裡看一眼,她就覺得無比踏實。

護士經過,見她趴在門上,便走過來,和她聊了下沈父的情況,讓她安心。等護士離開後,她又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去醫生辦公室。

赫教授正好在辦公室值班,她走進去,赫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她,“又來看你父親?”

沈紫寧點了點頭,“赫教授,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出重症監護室?”

“你爸的情況現在很穩定,但是人工心臟會產生排異反應,所以還需要觀察,怎麼?心急想看到你爸爸了?”赫教授長得慈眉善目的,說起話來不急不躁,很能安定人心。

“嗯,就是想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吧,他的手術很成功,再加上他求生意志強烈,等他甦醒了,就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赫教授安慰她。

沈紫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太心急了,給您添麻煩了。”

“傻孩子,醫生救人是天職,對了,你怎麼認識言深的?”赫教授問道。

聽他提起傅言深,沈紫寧臉上的笑意盡斂,腦海裡只剩下那個張揚又惡劣的男人,她抿了抿脣,道:“他和我夫家有生意來往。”

“這樣啊,他對你父親的事挺上心的,那晚我都睡了,他親自開車來我家,把我從牀上拽了起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赫教授感慨道。

沈紫寧離開醫生辦公室,她找了張長椅坐下,心砰砰的激烈跳動起來。不可否認的,傅言深再討厭,也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的人,可是他要的東西,她已經給不了了。

傅言深坐進車裡,還恨得咬牙切齒,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他哪裡不如蘇啓政了?

助理開車,透過後視鏡,看見後座上沉着臉的男人,他道:“傅總,您現在要回家嗎?”

“嗯。”傅言深沉沉的應了一聲,心口像揣着炭火一樣,烤得他分外難受,他深吸幾口氣,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他慢慢平靜下來,問道:“收購蘇氏股份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們手裡已經收購了3%的散股,上次蘇大少的醜聞,連續拉了幾個跌停,不少人拋售手裡的股票,但是我們收購的這些散股,對蘇氏的經營權根本產生不了影響。”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比我想象的好。”傅言深淡淡道,他沒有想過憑這個醜聞,就能收購到多少股份,蘇氏在榕城畢竟是龍頭企業,政府大力扶持的對象,一個小小的醜聞,頂多讓公關忙和一陣子,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再加上蘇志國並不是昏庸之輩,那隻老狐狸比家裡那隻不逞多讓。他現在出手,不過是以免到時候被這兩人夾擊,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

商場從不缺乏爾虞我詐,如果不是因爲沈紫寧,他會和蘇家聯盟,而不是去招惹他們。

但是現在,要想將這個女人收入囊中,他就得放棄之前的捷徑。

助理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傅總,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傅言深擡頭看他,“知道不當講,那就別講了。”

“……”助理無語,傅言深並不是個剛愎自用的男人,他大多時候是聽得進去意見的,於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傅總,爲了蘇太,您這樣大動干戈值得嗎?”

傅言深皺了下眉頭,助理不問,他似乎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值不值得這個問題,他辛苦十年打造的商業帝國,如果不是他足夠自信,他不會冒險。

值得麼?

想到那個彆扭的女人,似乎並不值得,他一手撐着下巴,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

助理見他不說話,古有烽火戲諸侯爲搏美人一笑,傅言深自然不是這樣昏庸的人,那麼他用盡心機也要得到沈紫寧,只能說明他對沈紫寧是真愛。

“傅總,您喜歡蘇太嗎?”

“廢話,不喜歡我做這麼多事,我閒得蛋疼啊?”傅言深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喜歡她的吧,雖然這種喜歡,多半是因爲荷爾蒙作崇。

“……”助理決定不勸了,再勸也改變不了什麼。

車廂裡靜默了一會兒,傅言深突然問道:“我讓你調查的那件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那是20年前的舊事了,現在很難找到線索,那封股份轉讓書與遺書的筆跡一模一樣,若不是你看出言老先生獨特的筆跡,或許我們根本找不到破綻。而這樣的模仿,則是一些書畫大師才能模仿得真假難辨。”助理道。

傅言深沉重的閉上眼睛,幾年前,他偶然拿到了當年外公將股份轉讓給傅錦棠的股份轉讓書,發現轉讓書上的筆跡與外公遺書上的筆跡有細微的差別。

這種差別,不是熟知外公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然後他蒐集了所有外公轉讓給傅錦棠的動產與不動產,發現那筆跡都不是外公親手寫的。

他記得,外公彌留之際,只有傅錦棠陪在他身邊,就連母親和他都被禁止探視。外公一死,傅錦棠就將傅氏與言氏所有產業整合,變成了他的財產。

之後不久,傅錦棠接回了傅承謹母子,母親被他們逼瘋了。那個時候,他在讀寄宿學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傅錦棠的狼子野心,直到回來不見母親……

“繼續查,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傅言深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沉聲命令道。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

……

沈紫寧開車回家,路上她給薄慕景打了個電話,今天在公司裡聽到小朵她們八卦,才知道薄慕景真的找人炒作CP了。

她搜出微博看了看,宋簫長得一臉正氣,五官如玉,是新晉的當紅影星,被粉絲們封爲國民老公,緋聞傳出來,粉絲們心碎了一地,有許多人跑到薄慕景微博下面狂吐糟。

不過那張溫柔撫發的照片,真的暖萌暖萌的,宋簫看薄慕景的眼神,也格外專注與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宋簫真的喜歡薄慕景,難怪粉絲反應那麼激烈,差點沒把慕景罵出翔。

她給她打電話,一是向她道謝,二是打探消息,因爲宋簫的眼神太入戲了,由不得她不多想。

“慕景,你和宋簫真的很般配啊。”沈紫寧受了那張照片的影響,越發覺得他們湊成一對挺好的,這樣的話慕景就不用再苦戀郭玉了。

“那是當然,我選人的眼光向來不錯。”薄慕景得瑟道。

“你們、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怎麼可能?我們就是合作炒CP,爲新片宣傳,對了,我馬上要演電影了,導演給了我一個女一號,正好和宋簫搭戲,我們炒CP,一來是爲了轉移大衆的注意力,二來是宣傳電影,過幾天定妝照出來,還要發一次微博,我要亮瞎那些粉絲,敢說我配不上宋簫,太可氣了。”薄慕景說起來就恨得咬牙切齒,她有那麼差麼?把她罵成那樣。

沈紫寧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薄慕景都要演電影了,她道:“恭喜你啊,對了,你炒CP,你家郭玉哥哥什麼反應?”

說起這個,薄慕景就焉了,“別提了,我以爲他的心是冰做的,想着我這麼熱情,怎麼也得把他捂化了,可他的心是鐵石做的,刀槍不入,火焚不化。”

薄慕景把昨晚被郭玉扔出來公寓的事告訴沈紫寧,聲音裡多了一抹不自信,“紫鈴兒,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好了,讓他嫌棄成這樣?”

“慕景,”沈紫寧遲疑了一下,道:“不是你不好,而是他看不到你的好。”

“那我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沈紫寧搖了搖頭,薄慕景堅持了快七年了,而她只堅持了三年,算起來,慕景纔是個長情的人。

掛了電話,她將車駛進小區,停在樓下,她看到前面停着一輛大奔,看那車牌,她就知道來人是誰,不由得皺緊眉頭。

梅若蘭還真是不死心啊,居然找上家門了。

她鎖上車,拿着包上樓,來到家門外,就聽到母親激動的聲音,“親家母,我不會讓寧寧和你回去,你管不好自己的兒子,毀了他們兄妹倆,現在你還好意思來讓寧寧跟你回去麼?”

沈紫寧拿鑰匙開門,走進去,客廳裡的聲音停頓下來,梅若蘭與沈母同時看過來,沈紫寧換了鞋子,走進客廳,“媽,您回去吧,我爸還在醫院,我媽身體也不好,我暫時不會跟你回蘇宅去。”

梅若蘭站起來,溫和的望着沈紫寧,“寧寧,我知道你還生氣,啓政已經答應我了,會和你好好過日子,你別再賭氣了,和媽媽回去,好不好?”

沈紫寧看着梅若蘭,一些不好的記憶倏地竄進腦海裡。人們總是對那些傷害記得牢,所以她記得,梅若蘭怎麼拿沈良和蘇啓政的事來逼她就範的。

現在事情在全國人民面前揭穿了,她最怕的結果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她直言不諱道:“媽,我不會回去,過幾天我會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我已經決定和啓政離婚。”

今天她本來想和蘇啓政談談這件事,但是後來傅言深出來了,她沒來得及說,現在和梅若蘭說也是一樣的。

梅若蘭並沒有感到震驚,沈父心臟病發後,她就感覺到沈紫寧恐怕不會再回蘇宅了,所以現在聽她這樣說,她一點也不意外,“寧寧,你爲啓政付出了三年,這個時候要離婚,你甘心嗎?”

沈紫寧咬着下脣,梅若蘭是個談判能手,她總能抓住她的弱點。她確實不甘心,畢竟是愛了三年的男人,可讓她繼續和他在一起,她想想就噁心,哪裡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浪費了三年,不能再浪費三十年在這段婚姻上,您回去吧。”沈紫寧說完,拿着包轉身往臥室走去。

“寧寧,寧寧……”梅若蘭追了兩步,眼睜睜看着沈紫寧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她心裡清楚,公關再怎麼運作,都比不上沈紫寧和蘇啓政還是夫妻這個事實好用。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他們蘇家笑話,這個節骨眼上,她絕不允許啓政和沈紫寧離婚。

沈母看到女兒的態度,等女兒一走,立即下逐客令。以前蘇沈兩家的親家關係還不錯,但是出了這件事後,沈母看到蘇家人就頭疼。

她兒子的前程被他們毀了,她女兒的幸福也被他們毀了,她心裡豈有不怨憎他們的道理?

梅若蘭心知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只得灰溜溜走了。下樓坐進車裡,她氣得頭疼,沈母向來自命清高,剛纔兩人脣槍舌劍,她沒少被她奚落。

她按了按太陽穴,心裡也怨自家兒子,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塞班島?她計劃得好好的,現在一波三折,還讓所有人都看了她笑話。

她越想越氣,卻還要靜下心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梅若蘭一走,沈母來到女兒房前,伸手敲了敲門。沈紫寧過去開門時,身上已經換了舒適的居家服,見母親站在門外,她道:“媽媽,您有話要和我說?”

沈母走進去,在牀邊坐下,見她走過來,她握着她的手,將她拉坐到身旁,“寧寧,你爸病倒後,我都來不及關心你,你和媽媽說心裡話,你怎麼打算的?”

沈紫寧反握住媽媽的手,她道:“媽媽,我剛纔和婆婆說的話,不是賭氣,我比您們要早知道啓政和哥……”

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觀察母親的反應,生怕自己的話又刺激到她了,沈母見狀,“你上次回來哭,是不是因爲這件事?”

“嗯,那個時候我沒想好要不要告訴您們,如果不是報紙報道出來,我、我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告訴您們,哥這樣,太傷您們的心了。”

“傻孩子。”沈母嘆息一聲,“你自己受到了傷害,還擔心我們會難過,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沈紫寧眼眶酸澀,她搖了搖頭,“我沒關係的,媽媽,我已經決定和啓政離婚了,您會支持我嗎?”

“支持,媽媽支持你,我的女兒這麼聰慧,這麼善解人意,會有更好的人來愛你呵護你。”沈母伸手輕撫她的頭髮,心口隱隱作痛起來。

沈紫寧笑了笑,“我暫時沒這個打算,我想趁着我年輕,出去闖蕩一下。之前畢業回國就結婚了,我的天地就只剩下啓政,現在我才發現,原來走出蘇宅,世界這麼大這麼美好。我前段時間找了一份工作,與我在國外學習的專業對口,同事和上司對我都不錯,我想闖一闖,說不定再過幾年,我會把我的夢想之城建造在這個城市,到時候您就能引以爲傲了。”

沈母擡頭,女兒說起夢想時神采奕奕的模樣,讓她寬了心,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我的女兒是好樣的,不會被任何挫折打倒,媽媽相信你一定會成功。”

沈紫寧開心的笑了起來,彷彿真的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她想,也許事業,真的能沖淡婚姻失敗的挫敗,她一定要振作,爲自己而活。

半個月後,沈父甦醒過來,經過醫生的檢查,他轉入普通病房。人工心臟與他融合得非常好,好在他平時身體也算硬朗,恢復得很快。

沈紫寧有空就會去醫院看望父親,沈父醒來就發了一頓脾氣,拒絕見沈良,沈良就沈父轉入普通病房那天去了一次,被沈父轟出來後,他不敢再刺激父親,每次偷偷來看一眼,然後離開。

沈紫寧有一次從病房裡出來,看到站在病房外的沈良,她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

她想,她現在還做不到釋然,無法心平氣和的和哥哥說話,她也不願意自己說出傷害他的話,那麼就什麼都不說吧。

回到公司,阿壯讓她去主設計師辦公室,她走進去,阿壯將一疊資料遞給她,道:“今天的招標會,你和我一起去。”

沈紫寧知道,這次招標的項目,正好是阿壯準備了兩個月的設計稿,阿壯決定帶她去,她非常興奮,連忙將資料裝進挎包裡,跟在阿壯身後,往電梯間走去。

兩人剛走到電梯間,看到一臺電梯即將合上,她小跑過去,伸手按了開門鍵,雙門緩緩打開。

電梯裡,傅言深神情慵懶的倚在電梯壁上,挑眉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沈紫寧心跳一頓,她萬分後悔,不該搶這一班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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