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七層!這怎麼可能?葉兄,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強大?”
何景升的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
他平日裡最不服氣的就是葉凌,如今飽受無妄之災,好容易脫險,又承蒙葉凌救治,已經是十分慚愧了。現在何景升又察覺到葉凌的修爲遠高於他,令他越發的自慚形穢。
從原來對葉凌的羨慕和嫉妒,到了現在,何景升只有長嘆和仰望!
葉凌擺了擺手,不做任何解釋,命他飲下二階金露靈酒,好好的恢復元氣。
何景升只得應了,又詫異的打量着前些日還是冷傲無情的宋瓊,現在似乎跟葉凌的關係,很不一般!令何景升連嫉妒的勇氣都沒有了。
葉凌招呼過宋瓊來,問及素琴和紫珊的下落。
宋瓊萬福一禮,恭敬的道:“瓊兒幸不辱使命,都打聽到了。主人還有所不知,何道友之所以能順利的帶出來,是因爲當初方柳師妹用五雷符把他轟了個半死,而我們鳳池宗又絕不會宿留男修,幾位師妹遵了宗裡女長老之命,這才把他拋到了鳳池畔的亂石灘上,任其自生自滅。瓊兒這才順道去亂石灘把他裝了回來。”
葉凌看了何景升一眼,暗道十幾天來,亂石灘上沒有妖獸出沒吃掉他,足見他的命大。
宋瓊隨即話鋒一轉,輕嘆道:“但主人的兩位師妹就不同了,她們是女修,可以進鳳池宗,被關押在了鳳池的水牢之中。宗裡的築基期女長老知會了主人的師尊,藥谷宗的趙宗主,正等着他贖人呢!”
“贖人?”葉凌心中一動,趕忙問道:“你們鳳池宗的女長老所要何物?是花費一筆靈石麼?這個不難!我正是趙元真的親傳弟子,我來贖人也是一樣,就說是奉了師命,進鳳池宗一趟,她們敢把我怎樣!”
宋瓊苦笑道:“敝宗的女長老給趙宗主開出的籌碼,是十壇五階極品月橘靈酒。似乎還沒有談妥,令師捨不得這麼多五階靈酒,所以素琴和紫珊兩位就一直被關押在水牢中,不見天日。”
葉凌皺起眉頭,煉製五階月橘靈酒所用的五階靈竹南天竹和月橘花,這兩味藥材他都有,皆可以在仙府玉佩中種成極品。但以他煉丹師的水準,還無法煉製出超過自身兩階的靈酒靈丹,所以此路是行不通的。
在一旁打坐的何景升聽到,大罵宗主不仁不義,捨不得十壇靈酒,任由兩位內門弟子身陷囹圄,這樣的宗主不當也罷!
葉凌也對師父的小家子氣十分不滿!他還是外門弟子時,在藥谷的清竹院,多承了紫珊師妹照顧,大丈夫有仇必報!有恩也要報!更何況是身邊至親至近之人,葉凌又怎能坐視不救!
葉凌寒星般的眸子中,泛出堅毅之色,鄭重的道:“素琴和紫珊,不僅是我的師妹,還是我的好友。是我帶出她們來的,也理應由我把她們安全的送回去。我那冷漠的師父身爲一宗之主可以不聞不問,但我卻不可以!鳳池宗的水牢在哪?瓊兒,你帶我進宗,設法營救二女。”
何景升對葉凌的慷慨激昂十分讚賞,以拳擊掌,讚歎道:“葉兄夠義氣!我何景升生來還從沒有佩服過誰。但是從今往後,我只佩服葉兄一人!”
宋瓊衝他翻了個白眼,冷哼道:“我家主人本來就是極仗義的豪俠之士!用不着你來拍馬屁。”
葉凌對他們倆的考語惟有苦笑,彷彿把自己說成了天底下有一無二的正道修士。
其實葉凌凡事只是遵從自己的本心罷了,率性自然,冷酷無情也好,仗義豪俠也罷,行事但求無愧於心!何惜辜負天地!
葉凌又細細詢問了宋瓊關押素琴、紫珊二女的水牢詳細情況。
原來鳳池宗的水牢建在鳳池深處,算是鳳池宗禁地,平日裡並沒有鳳池宗女弟子把守。因爲那裡就跟個水底迷宮相似,到處都是三階甚至四階的水系妖獸,由鳳池宗築基中期以上的女長老關進人去,設下簡單的禁制陣法,之後再不用理會,人絕對是逃不掉的。
葉凌聽了半喜半憂,喜的是無人看守,正好藉機行事;擔憂的卻是所謂水牢如水底迷宮,救人難免要遇上不少強大的水獸。
何景升在一旁嘿然不語,彷彿是泄了氣的皮球,熄了燈的明燭,吹燈拔蠟了。
葉凌略一沉吟,打定了主意道:“瓊兒,我要去楓橋鎮坊市一趟,準備一些三階極品裝備,然後由你把我帶進水牢。”
宋瓊點頭應允,嫣然一笑道:“我也正缺幾樣合身的極品法器法衣,不如讓瓊兒跟隨主人同去坊市,一起購買裝備,到時候進了水牢,薇兒不止是嚮導,也可以助主人一臂之力!”
葉凌頷首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即刻就走,還可以趕上楓橋鎮坊市的夜市。”
何景升激靈靈打個冷顫,一臉不解的望着葉凌,勸阻道:“葉兄!聽她這麼一說,鳳池宗的水牢兇險之極啊!果然是門派禁地,只怕是鳳池宗的練氣弟子都無法進入!葉兄你們僅憑兩人之力,也敢闖這龍潭虎穴?”
葉凌笑道:“有何不敢!你就在這幽僻的雲環山上開闢一間洞府,好生休養,我們去也!”
說着,葉凌攜了宋瓊,飄然下山。
何景升只有愣呵呵的望着兩人的背影遠去,忍不住的搖頭嘆息:“哎!還是葉兄英勇無畏、大仁大義啊,明知艱險,雖萬千人吾往矣!這等氣概,令人好生崇敬!”
卻說葉凌跟宋瓊,主人二人一路下了雲環山,同騎二階火雕,穿過夜幕,飛向了東南方向的楓橋鎮。
如今宋瓊對主人葉凌的敬仰,簡直達到了巔峰,甚至漸漸的演變爲傾慕!在她的明眸秋波中,葉凌平凡的相貌和身量,也成了天下最英俊最瀟灑的人!
最後宋瓊心中一動,紅着臉,低聲細語的試探道:“主人,您收瓊兒做侍女,可曾考慮過雙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