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幽月仙門藍長老的巨大壓力,葉凌神色不變,淡淡的道:“萊陽城裡雖然允許同階鬥法,切磋較量,但禁止廝殺,不允許出現傷亡。閣下身爲幽月仙門的金丹長老,不惜親自出馬來對付我,已是犯了仙門聯盟的大忌!你要是執意如此,木某奉陪。”
說着,葉凌從儲物袋中拍出了烈焰符寶,有恃無恐的當着藍長老的面兒,不疾不徐的催動起來。
藍長老皺起眉頭,她身爲幽月仙門長老,自然知道仙門聯盟的禁令,尤其是現在東海大戰時期,但凡是擁有東海徵召令的,無論是各大仙門修士,還是修仙家族、小宗派和各地散修,全屬於仙門聯盟修士,彼此不能互相攻伐、廝殺火拼,都得團結一致,共抗東海妖族。
紅棠看出了氣勢洶洶趕來的藍長老,到了現在有些猶豫了,正是勸說的好機會,於是她給小桃和清婉遞個眼色,一起走上前來,笑盈盈的道:
“藍長老息怒!您是金丹前輩,怎能跟築基修士鬥法?多丟身份吶!常記客棧裡這麼多人都瞧着,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
“是啊!萊陽城的東大街上有巡邏修士,一旦動起手來,他們必然會趕來探查,到時候告到坐鎮萊陽城的元嬰老祖那裡,您豈不是要跟着受罰?”
小桃一邊勸說着,一邊回頭衝司寇聽雁扮個鬼臉,神識傳音:“你不是要治療魂魄之傷的靈丹麼?我幫你向木道友討要,何苦興師動衆?倘若我們家葉東主知道此事,你以爲你今後還能再見上他麼?還不快阻止你師父,好歹給她個臺階啊!”
司寇聽雁聞聽此言,心中暗暗後悔,光顧着出氣了,搬來師父助陣,卻沒往深裡想,這不僅會讓師尊爲難,還會跟洄星閣徹底決裂,到時候葉宗師會怎麼看?別的什麼都好說,惟有這一點,是她不能承受的。
故此,司寇聽雁趕緊縱身飛躍,攔在了師尊藍長老的身前,壓低聲音道:“師尊,犯不上跟他一般見識!您老人家千金之體,千萬不要爲了弟子的一時之氣,而違反了聯盟盟規。師尊的美意,弟子心領了,只要他肯交出靈丹,咱們就放他一馬!”
藍長老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之前寶貝徒弟還哭鼻涕抹眼淚,口口聲聲報仇雪恨,恨不能把斗笠輕紗遮面的血袍邪修碎屍萬段,怎麼轉眼之間,反倒替人家說起話來了。
“哦!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子了?也罷,連你都不追究了,爲師才懶得管哩!”
藍長老順坡下驢,冷哼一聲,把司寇聽雁說的俏臉通紅,更以爲是說中她的心事了,隨後,藍長老又衝着葉凌高聲喝道:“喂,你小子聽好了!趕緊交出治療魂魄的靈丹,老孃饒你不死!”
葉凌見對面陣營主動的軟和下來了,他也不再往符寶中注入法力。符寶本來可使用的次數就少,用一次少一次,方纔葉凌也不過是爲了做足抗衡的姿態而已,犯不上浪費了符寶的使用次數。
葉凌看了她們一眼,冷冷的道:“是你徒兒得罪我在先!她用冰痕秋水刺傷人,我不要她性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同樣,我也有言在先,這個丫頭片子得替我辦事,做好了嚮導,我纔會給丹藥。你讓她留下,明天領我們去報名徵海先鋒軍,如果辦事得力,再給丹藥不遲。”
司寇聽雁瞪大了眼睛,彷彿第一次見到他時候,怒道:“無賴!你,你......哼!”
她氣的想罵人,卻偏偏從未罵過人,不知該罵什麼好,只有恨恨的一跺腳,一臉哭腔的望向師尊。
藍長老早已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敢跟老孃談條件?”
葉凌毫不客氣的打斷她:“你問問你徒兒,是不是像我說的這樣,她有沒有答應過我!”
藍長老回頭狐疑的看向司寇聽雁,得到的卻是司寇聽雁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聲若細紋的道:“是弟子無能,中了他的圈套!哎,師尊請回吧,弟子吃一塹長一智,就留在這裡,看他還有什麼花招?到時候,他要是還不給丹藥,師尊收拾他就師出有名了。”
藍長老有氣撒不出,寒着臉,召來了兩名女弟子,吩咐道:“夏彤,紫鵑,你們兩個照顧好聽雁。給我盯緊了,她要再受半點委屈,我拿你們是問!”
身着淡藍衣裙的夏彤和紫鵑,趕忙福了一福,斂衽應諾,她們再看向葉凌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小桃和紅棠她們,只瞅着藍長老率衆走了,只留下了司寇聽雁、夏彤和紫鵑三個,小桃笑嘻嘻的道:“司寇姑娘,來吧!還住我們洄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