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陰’沉着臉,冷冷的道:“我又何嘗不知?這關乎咱們周氏家族的顏面!在吳國都城時,始祖非但沒有滅殺了葉凌,反倒當衆栽了個跟頭,始祖這口氣是非出不可了!終究還是要落到你我頭上。”
周興武嘿然不語,他們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葉凌會涉險去東海,最後周興武霍然擡頭,沉聲道:“接了東海徵召令的族人有多少?”
“不到二十。”周源老怪的雙目中‘精’光四‘射’,惡狠狠的道:“我已經吩咐過他們,這一回,再不可輕敵大意,更不能驚動老祖,只管盯好了,一有機會就報回仙‘門’,咱兄弟倆說什麼也要親自出馬,不放過任何機會!”
周興武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不能再讓始祖失望,如果連一個築基六層的小修都收拾不了,只會被族人恥笑。
就在周氏兩大老怪密謀合議時,葉凌在爲趕赴東海做最後的準備。
臨行之前,所有去東海的弟子,並不知曉老祖要把他們帶往何處。連葉凌這個新任的仙‘門’大長老,也無從知曉。畢竟這是仙‘門’老祖與各大元嬰老怪的決策,安排調度都是十分機密的事情,萬萬不能泄‘露’給東海妖族。
於是葉凌只好吩咐風鈴和小杏兒,在他走後,要與天丹城洄星閣的清婉聯繫,就說他去了東海,洄星閣要趁着東海大戰的機會,把洄星閣分號開到東海之濱的城鎮坊市。
隨後,葉凌就在三大靈山之一的廣梧山閉關,繼續修煉紫瞳術和高階水隱術。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嵐山清虛峰上,鐘聲回‘蕩’,響徹了整個仙‘門’。
七名金丹長老和五百名東海徵召的仙‘門’二代弟子,從四面八方飛往清虛峰。
葉凌整了整衣衫,駕起六階妖龍,在風鈴和小杏兒的目送下,也飛往了清虛峰。沿途所遇修士,無論是仙‘門’二代弟子,還是練氣期的三代弟子,都衝着葉凌躬身一禮。
等葉凌飛到天嵐山腳下,守候已久的周源和周興武,一個捧着‘玉’盞,一個抱着酒罈,異常熱情的向他招呼:
“葉大長老!這邊來,我等留守仙‘門’的修士,特地爲你們餞行!”
“這是天香膏和甘霖晶,輔之以寒月梅雪釀製的極品甘梅靈酒,對體力和力量的提升很有好處,不可不嘗啊!”
早有一個金丹長老和幾名仙‘門’二代弟子,圍攏上前,去飲這餞行酒,還不住的咂一咂嘴‘脣’,意猶未盡,再想飲時,卻被周源老怪推脫:“哎,此酒難得,葉大長老還沒有品嚐,你們夠了。”
葉凌在一旁冷眼觀瞧,從周源老怪的神‘色’上,看不出什麼異樣,目光轉到周興武的黑臉膛上,卻明顯察覺到他的眉頭一跳。
葉凌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從酒罈裡倒出靈酒,用神識一掃。
周源故作瀟灑的呵呵笑道:“來來,葉大長老務必要賞臉!莫不成懷疑老夫在酒裡下毒麼?”
葉凌面無表情的搖晃着‘玉’盞,淡淡的道:“靈酒無毒,確實是極品的甘梅靈酒,周源道友爲此費了不少靈石和心思吧?”
周源心頭一凜,臉上的笑容有增無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葉大長老與諸位同‘門’、師侄們同赴東海,爲吳國修仙界而戰,可敬可佩,我們兄弟倆破點費也是應該的。”
葉凌瞥了一眼飲過靈酒的修士,笑道:“嘿嘿,釀製甘梅靈酒的天香膏裡,摻雜了兩成的魂香‘花’汁,有萬里追魂之效!哈哈,周源道友生怕同‘門’‘迷’失了路途,真可謂是煞費苦心,想到真周到啊!”
此言一出,饒是周源老怪修道數百年,靜心養氣,此時也忍不住面‘色’一變。
那些飲下餞行酒的金丹長老和仙‘門’二代弟子,齊齊‘色’變,驚問道:“大長老!酒裡當真有魂香‘花’汁?我們怎麼看不出來啊?”
葉凌不冷不淡的道:“我身爲煉丹宗師,所見靈草靈‘花’,不下數千種!天香膏和魂香‘花’的香氣,還是分辨得出的,周長老舍得用很罕見的極品魂香‘花’釀酒,難得難得,告辭了!”
衆人臉‘色’變了數變,立刻就有人上前揪住周源老怪的衣襟,沉聲喝問:“周源老兒!你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東海妖修派來的‘奸’細!”
那些仙‘門’二代弟子,到了現在,也顧不得不準以下犯上的‘門’規了,圍上來把周源和周興武好一頓質問,吵着嚷着要上清虛峰狀告他們。
葉凌看到周源和周興武焦頭爛額,百口莫辯的樣子,嘴角抿起一個弧度,懶的理會他們,駕着六階妖龍,直上清虛峰。
他見着大師兄、二師姐,還有早已趕到的陸冰蘭和陸馨梅,問他們可曾飲過周源和周興武的餞行酒,四人都是搖頭。
王世元冷哼一聲:“這兩個老傢伙幾次三番惹到東竹靈山,喝他們的酒?除非他們跪倒給我們磕頭!”
正說話間,天嵐山雲海翻滾,天丹仙‘門’老祖白龍尊者降臨,霎時間引得衆弟子朝拜。
葉凌身爲仙‘門’大長老,見着老祖也不必倒身下拜,只是望空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