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長老劉君堂,見葉徒兒似乎有些不信,傲然道:“依着爲師的‘性’子,要是在野外遇見了那些有錢有勢的家族修士,直接搶他孃的!今天是在掌‘門’面前,給周源那兩個老傢伙留了幾分薄面,不然的話,嘿嘿,你會見識到爲師的強悍的!”
葉凌聽的愣了又愣,原來師尊仙風道骨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顆近乎於魔道之心!
劉長老繼續淳淳教誨,正‘色’道:“修仙界殘酷無比,我輩平民散修無所依仗,唯一能夠靠上的,只有自己!爲師能夠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所需的丹‘藥’、靈石、裝備,損耗甚巨,一般的平民散修能夠承受的起嗎?哪一樣不是在歷次戰鬥中搶來的!就好比今日你得罪了周氏家族,不知會有多少周氏族人去尋你的麻煩,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讓他們忌憚!”
葉凌默然的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如若沒有天降仙府‘玉’佩和過人的心智,以他平庸的靈根天資,背後沒有家族勢力支持,又怎麼可能登上楓橋鎮數萬練氣修士的榜首,拜入仙‘門’?
見葉凌有所明悟,劉長老欣慰的捻鬚一笑。強敵環飼,只有近乎於魔道生存法則,纔能有助於葉徒兒的成長,否則遲早會被周氏家族陷害,再找像這樣的心智不錯、又深受仙‘門’老祖重視的好徒兒,太難了。
最後,劉長老把葉凌送到了紫霄峰,神識橫掃靈峰上所有執事的練氣小修,有種植‘藥’圃的,又打掃庭院和‘洞’府的,見他們的綠‘玉’腰牌上,沒有一個刻着周字,這才放下心來。
“這紫霄峰上的十個仙‘門’三代弟子,沒有一個是家族子弟出身,可用。爭取早日築基,爲師等候你的好消息!在這期間,爲師會下山走一遭,專程爲你備一份兒大禮!”
說到這裡,劉長老駕着蒲扇法器遠去。
葉凌目送他離去,心中暗忖:“想必師尊昔年存下來的四階寶物不多,這是要出‘門’去搶了,呵呵,也不知哪個家族子弟要倒黴了。”
等葉凌再回頭細細打量這個屬於自己的紫霄峰時,十個練氣三層到練氣七層的小修,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見禮。
他們的目光落在葉凌身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這分明是練氣期大圓滿的修士,又怎會腰懸仙‘門’二代弟子特有的藍‘玉’腰牌?
“這位師兄,敢問你是偶然路過此地麼?”
“咦?奇怪啊,方纔我明明感受到,有仙‘門’金丹師祖的強大氣息?師祖他人呢?”
爲首的一身水藍‘色’衣裙的練氣七層‘女’修,好奇的問道;跟在她身後的,是個身着黃裳的練氣五層的小丫頭,眨巴着眼睛望着天際,似乎在尋找劉長老的蹤跡。
“不用看了,師父他走了。從今往後,我葉凌便是紫霄峰之主!”
說罷,葉凌翻過藍‘玉’葫蘆腰牌,赫然拓印着紫霄峰三個字!
衆練氣小修仗着膽子,用神識凝神望去,果不其然,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像葉凌這樣練氣期大圓滿,即將衝擊築基境界的仙‘門’弟子,他們也見過,但是還從來不曾聽說過這些暫居靈峰衝擊境界的修士,會提前成爲仙‘門’二代弟子。
“這位葉師兄一定是來頭不小,很可能是那金丹長老的嫡系晚輩,或者就是跟掌‘門’的關係非凡,要不然怎會享有如此尊貴的仙‘門’待遇?”
紫霄峰上執事的十個練氣小修,腦海裡閃過極爲相似的念頭,不約而同的上前深深一禮,大拍馬屁。
“葉師兄!我們負責爲仙‘門’二代弟子照看靈峰,我最勤快,掃地一絲不苟,你可要留下我啊!”
“去!沒見葉師叔懸掛着藍‘玉’腰牌麼?要叫師叔!懂嗎?葉師叔,小‘女’子甘願做您的‘侍’‘女’,請隨我來,我給您介紹紫霄峰的一切!”
爲首那頗有些姿‘色’和風韻的水藍‘色’衣裳‘女’修,呵斥了手下,又向葉凌拋了個嬌滴滴的媚眼,柔聲款款的道。
只可惜她的俏媚眼註定拋給瞎子看了。
葉凌皺起眉頭,冷冷的道:“不必了!我要閉關。你們幾個各司其職,不得擅自靠近‘洞’府的十丈之內!否則,是死是傷,各憑天命。”
說着,葉凌徑直走向了紫霄峰的靈脈‘洞’府,那裡靈氣極濃,肯定是紫霄峰上最好的閉關之地。
水藍衣裙的‘女’修和黃裳小丫頭面面相覷,其他幾個人也都傻眼了,苦笑道:“風鈴姐,紫霄峰多少年都沒有人入主,乍然來了個,似乎‘性’子有些冷酷!連風鈴姐這樣的大美人兒都沒有多看一眼,嘖嘖,罕見啊罕見。”
“呸!少要油嘴滑舌,幹活去!都記住了,不得踏入‘洞’府十丈之內,不,二十丈!”
名叫風鈴的水藍裳‘女’修對這新主人的脾氣秉‘性’也是‘摸’不透,碰壁之後拿手下出氣,又開始呵斥這幾個懶骨頭,把葉凌規定不得踏入的範圍,生生的擴大的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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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只得怏怏而去,好在新主人沒有趕走他們,令他們心中暗暗慶幸,像紫霄峰這樣天然靈氣十足的靈峰可不好找,能在這裡幹活,那可是多少仙‘門’三代弟子搶破了頭的。
“咦?”黃裳小丫頭手搭眉間望了片刻,‘激’動的指着天際間飛來的一道劍光,又驚又喜的道:“陸師姑回來了!上次我不慎摔下紫霄峰,滾落到她的靈峰地界,是陸師姑親自給我療傷的,還送了我瓶兒丹‘藥’!嘻嘻,別看她表面上冷冰冰的,比咱們新主人還要冷酷上幾分,其實心眼可好呢!”
風鈴不耐煩的道:“行了!自己笨手笨腳,還好意思說,快去幹活!爭取在主人出關後,看到紫霄峰上下煥然一新。”
黃裳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到靈峰上的‘藥’圃鋤草去了。
冰藍‘色’的劍光劃過天空,流動着冰屑和寒氣,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然而駕着劍光的“陸師姑”,光彩照人,令這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陸師姑年歲只有二十上下,鳳目盈盈如秋水一般澄澈,但透出一股看似冷漠的寒意,身着素白的衣裙,卻更增添了幾分出水芙蓉的清純俏麗,連美人胚子的風鈴,望之也是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