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馮系的覆滅
馮系最後的那名修士,被冰錐的冰寒給僵住身形,身上的一套高階靈器法衣,幾乎被四枚火球的疊加威力轟的破碎。
四枚火球在他周身爆炸,爆炸波不斷往復衝擊,疊加起來的威力,超過了單獨一枚火球的十倍。任何一名煉氣期修士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也會遭到沉重的內傷。
他渾身如遭重擊,“噗嗤”一聲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他身形猛晃,眼看幾乎要倒地,但幾個踉蹌之後,還是手持風靈劍,勉強站穩在競技臺上,未倒下。
“我技不如人,敗在你手裡也無話可說!”
那名修士渾身是斑斑血跡,眼神十分不甘的望向葉晨,喘着氣道,“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出全力。你對幾乎所有系的初階法術都精通,肯定還有殺手鐗並未使出來。只是我很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我只用一個火眼,看破你的身法。一道雷擊阻擊,四道冰錐封殺,四道火球主攻。一共釋放了十個小法術,消耗的法力不足十分之一。
這只是一種簡單的法術組合。你我重新再打十遍,我能用其他完全不同的法術組合,把你再擊敗十次至少十次。”
葉晨看向那修士,想了想,說道。
他停下手來,喝了一小口谷甘醇三階靈酒,快速恢復自己耗去的十分之一法力,並未再出手攻擊。
對手已經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能夠站在這競技臺上,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撐着不倒下。這樣的對手,就算是馮系一派的修士,葉晨依舊敬佩,讓他能體面走下競技臺。
“完全不同的手法,至少擊敗十次!?”
馮系最後的那名修士聽完,臉色極其蒼白,帶着些許慘笑。他相信,葉晨說的不是假話。
會火眼,並不可怕。頂多能看破他的《疾風殘影》身法,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會雷擊,並不可怕。換上抗雷法衣便是。
會冰錐,並不可怕。換上抗冰法衣便是。
小小的火球,更不可怕。正常情況下,極少有修士會敗在火球上。
可是,這些法術都由一名修士施展出來,那就變得令人心驚膽寒。各種初階法術的完美配合,連最常見的火球,也能發揮出,出人意料的強大威力。
“我的實力在數千名修士之中,應該能排入前一百位,如果不是上面的指示,或許有機會得到一粒築基丹。你的實力,前三十沒有任何問題。”
馮系的最後那名修士,搖了搖頭,多少有些遺憾。他轉身,艱難的朝競技臺下走去。直到走出競技臺外,他才終於堅持不住,再度猛咳出淤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在場地外的天虛仙門弟子,急忙上去搶救。
至此,馮系一派的數十餘名參加仙門大考的修士,全部重傷出局。這樣的傷勢,就算得到最好的救治,數日內也無法恢復過來。
葉晨擊敗最後一名馮系三代弟子,平靜的站在五十號鬥法臺上,看向周圍的競技臺,還有二代真傳弟子專區觀望臺。他知道,馮中傑和王德就在上面看着。
可是,哪有能怎樣!
天虛仙門足足有五十多位金丹長老,馮系以天虛仙門的一位金丹長老爲首,還遠沒到隻手遮天的程度。如果跟天虛仙門掌門、幾大實權長老比起來,區區一個馮系就更不算什麼了。
葉晨心中冷靜
仙門競技臺下,一片愕然和驚呼聲。
競技臺上一百個位置,大量的修士們衝上去,又被打了下來。
守榜者,換了一個又一個。
能夠死守一個位置的修士,極少極少。能在車輪大戰的輪番攻勢之下,守住排位榜單,只有絕對強悍的實力,才能守的住。
不少參加大考的修士,看到第五十號鬥法臺發生的一波一波的殘酷血戰,都驚愕住。五十號守榜者,名氣不揚的修士,居然一直守住了位置。
這足以令考場內的大部分修士感到震驚,看向守榜者的目光,也帶上了敬畏。
在考場人羣之中,朱皓旻、蔣芷和魏明幾人,也極爲激動。他們還沒上臺,一直在看葉晨的比鬥。
“葉晨,居然這樣強!”
朱皓旻目光閃動,心情極爲複雜。從葉晨上臺之後,便緊緊的盯着第五十號鬥法臺每一場戰鬥。
他一直很想知道葉晨究竟有多強,可惜交手的機會太少。當年鎮妖塔,也不過是打鬥了幾個眨眼的事情,而且人多,算不上是真正的交手。
可是現在,朱皓旻終於有些看清楚了一小部分。
葉晨的功底太紮實了,全部都是最基礎的初階法術,沒有動用任何讓人驚豔的高階戰技、混合法術。
可就是這樣,葉晨依舊是完勝。
連續數十名煉氣期八九層修士,在葉晨面前戰敗。
每一名修士,因爲自身靈根的原因,都有長處,也都有薄弱之處,一旦被攻擊到薄弱之處,很容易導致戰敗。
葉晨的優勢,是全方位的優勢。他不是在某一個點具有優勢,而是通過所有的點加起來,形成全方位的優勢,攻擊對手的弱點,以至於讓對手疲於應對,根本無法遭成危險。明明知道,他用的全部都是最初階的法術,可是沒辦法對付他。
“葉晨的弱點很明顯,每一系法術都很平庸,看上去沒有特殊之處可是,一旦這些系的法術都出現他一個人身上,這些弱點居然意外的消失了!他的對手,反而處處都是致命的弱點。這是無解的打法!”
朱皓旻苦澀。
他很清楚,葉晨的戰法,這是由多靈根決定的,別人想學也無法學。
“葉師兄他把馮中傑的那羣手下,全給幹掉了!三十多人啊,全重傷出局!”
蔣芷小手掩口,驚訝的合不攏嘴。
“馮中傑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二代真傳弟子,築基期修士而已!就憑他也想把葉師兄招攬爲手下!以葉師兄這實力,突破築基期之後,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把馮中傑給打趴下!”
魏明眼中冒着狂熱的光芒,口中大聲叫嚷道。
這競技場內早就沒有馮系的人了,他也不怕會得罪人。
不只是場內如此。
整個仙門競技場周圍,數十萬計觀看大考的三代弟子們,看到五十號鬥法臺上異常激烈打鬥,不由轟動,在議論着守榜者是何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仙門競技場,二代修士專區的觀望臺上。
馮中傑臉色醬紫,拽着手掌,一直在看着,直到看完最後一名實力最強的馮系三代弟子慘敗在葉晨的手下。
“果然是一羣廢物,最強的上去,也沒能將他趕下來!”
馮中傑的臉上幾乎濃的要滴血,咬牙切齒。他手中已經沒有三代修士可供調遣,只有馮系的二代修士。但是他們無法干涉大考。有衆位金丹長老在,他根本不可能在競技場上做手腳。
在一旁的王德,也是臉色死灰。
這是馮系三代弟子的孤注一擲。
今年參加的仙門大考,數十餘位馮系三代弟子,一個個被打成重傷,就這樣全部被淘汰出局,提前失去了爭奪天虛仙門大考前一百位榜單的希望。
進入大考前一百,獲得一枚築基丹,只是擁有了一定機率的築基機會,並不意味着百分之百能成爲築基修士。可是如果沒有築基丹,恐怕是百分之百無法築基。
“馮師兄,這場大考失利。我們失去了得到一枚築基丹的機會,也少了增加一名築基修士的機會。要栽培出一名築基修士來,看來要等三年之後了。”
王德苦澀說道,“現在需要憂慮的,葉晨這次大考若是進前三十,獲得二枚以上的築基丹,很有可能築基。如今打壓不成,日後該如何應對他!”
“你是說我偌大一個馮系,還要怕他不成?!就算他成了築基修士,我一人也足以收拾他!”
馮中傑頓時像受到了刺激,目光極其憤怒,轉頭朝王德咆哮。
王德見他狂怒,識趣的閉嘴,不敢再多說
在巨大的二代真傳弟子專區觀望臺上。
很多築基修士都注意到了第五十號鬥法臺的激戰。
這些二代真傳弟子,多少也認得出馮中傑的一羣手下,看到這羣馮系修士前撲後續的挑戰五十號,都有些詫異。
“馮中傑居然跟一名三代弟子硬耗上了。今年的大考,馮系看樣子是全完了。三年之內無法增加一名築基期修士,恐怕要三年之後纔有希望。”
“那人是誰啊,居然讓馮中傑如此動怒,不惜把馮系全派上去?!”
“我倒是略知一二。聽說幾年前,馮中傑出任小考的總監考,發現一名頗爲出色的三代弟子,想招攬這名三代弟子投入馮系。結果被此人拒絕,他惱羞成怒,便想着打壓。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打壓沒起到絲毫效果,反而把他的老本給賠進去了。”
“哈哈,馮中傑這脾氣太狂傲了,人家不樂意投效,何必強求呢!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某位其它派系的真傳弟子,遠遠的看到馮中傑的臉色難看,不由紛紛大肆嘲笑。他們毫不介意,嘲笑聲會傳到馮中傑的耳朵裡。
天虛仙門內,以金丹修士爲派系之首,各大派系林立。派系多達五十多個,馮系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派系的修士,當然樂於看到馮系在大考上倒黴,好不容易扶持的數十名三代弟子,在考場上全軍覆沒。本來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也有機會奪得仙門大考榜單中的一二個位置。可惜爲了全力打擊一名三代弟子,導致全軍覆沒。如今廢掉了馮系,其它派系的弟子便有更多的機會上榜。
他們自然是樂觀其成,紛紛約束各自派系的三代修士,不要捲入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