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御劍帶到了天元峰的峰頂,遠看過去,只見峰頂象一口倒扣的綠色半球。半球直徑約七八里,不少洞府,在半球內,依山勢而建,只露出府門的一片紅色,這些紅色點綴於峰頂的綠樹叢林中,提醒着衆人這就是天元峰的修煉之處。
在綠色半球的頂端,有一顆方圓幾十丈的塊狀巨石,上面用劍刻着天元峰字樣,這塊巨石,又被稱爲天元石。衆人跟着帶隊執事修士落地天元石上。他開始分發給每位弟子一塊天元峰內門弟子玉牌,三套內門弟子袍服,並開始叮囑一些事項。
內門的宗規,比外門嚴格,在玉牌中都有記載。玉牌中也記載了分配給各弟子的洞府位置,以及其他內門弟子的洞府位置,無需再去挑選。如果需要查找其他弟子的洞府,就按地圖和上面標註的姓名找就是了,很方便。
韓玉長簡單叮囑了幾句,就離開天元石,自回洞府去了。
王先用神識掃了一下玉牌,他發現,洞府繞着峰頂半球,依山而建,一座座間隔其中,各坐洞府連起來,大體呈環形。環形洞府區大致還是分了四個部分,南環是元嬰區,北環是煉氣區,東環是金丹區,西環是築基區。
王先又查了一下洞府位置,果然發現了標有王先字樣的洞府,還發現了章芳芳,熊大,熊二和徐洪波的洞府。熊大和熊二的洞府較特殊,是連在一起的,想來是隔壁,有事就可以隨叫隨到吧。
王先看着這個地圖上呈半球狀的洞府區,回想着一路飛上來看到的擎天一柱天元峰,總覺得這形狀有點眼熟。略爲思考了一下,他不由莞爾一笑,這不就是牛哄哄的一根碩大的陽具嗎?大家就在龜頭上的邊緣修煉,如果不是有綠樹覆蓋着,沒露出地面紅土的話,早就讓人直接看出來了。
王先知道,宗門對內門修士的管理,有各種規條,經過上萬年的流傳,已經很成熟,也很穩定。以後的修煉,基本上詳細閱讀一下玉牌中的規條,就知道了。
王先和其他十一名弟子,不約而同的朝西環洞府區掠去,很快便各自閃入了自已的府門。王先拿着玉牌,來到府門前一劃,府門由兩塊紅色巨石拼成,有高階陣法護持,在玉牌的催動下,自動向左右打開了門。
王先進入洞府中,發現洞府比華天峰大了兩倍,格局和華天峰洞府一樣,只是院落也在洞中,進了大門,就是個相當於大院落的大廳,再進大廳後部的門,就是小廳,小廳之後是臥室,臥室之後就是密室。
密室中設有高階的聚靈陣法,直通天元峰山腹內的靈脈,以靈脈靈氣自然催動陣法。這樣,密室靈氣又比洞府外要濃郁半倍,比華天峰強三四倍。
王先知道,整個天元峰,煉氣期、築基期弟子和金丹期修士各幾十人,元嬰期修士十幾人,加起來不過一百多人,資源是很充足的。
王先在離開華天峰洞府時,已將能帶的靈物都裝在儲物戒指中,現在,他又把這些重新取出,重新安置。
大院大廳的修造很巧妙,雖然在山洞內,卻從山頂鑿了幾十個小管,直通大廳的天花板,白晝時,陽光可以星星點點的照射進來,天花板採光的幾十個管口,裝有透明琉璃,既擋風擋雨,還隔絕聲音神識和視線,不影響大廳的隱密性。
王先將華天峰洞府大院的靈花靈草全部移植過來,將大廳大致按原來的格局設計。一條通道直通小廳的門口,通道兩側用陣法隔成四份,三份用來安置穿雲雀、赤霞鵬、兩鬼,另一份用來做靈花園,置放玉石桌凳。
一切安置妥當後,王先才盤坐在密室,開始仔細瀏覽玉牌中的內容。
王先先看的是峰頂的洞府地圖,他對章芳芳,自然是最感興趣的。他發現,章芳芳的洞府,在西環築基期洞府區的女修部分。
西環執事韓玉長在安排修士洞府時,有意將女修的連成一片,男修的連成一片,男女修洞府分成兩片,相隔半里距離,明顯就是有意區隔,避免相互打擾。
天元峰宗規規定,峰內男修要找女修,不得直接到女修洞府扣門傳音,必須在自已的洞府先打出傳音符,傳到女修洞府後,收到女修傳音符回訊,纔可受邀前往。沒有收到回訊受邀,不得前往。
而且,所有向女修洞府發傳音符的行動,都是受到執事修士監視的。峰頂範圍不大,只要走到大廳,放出神識,就可以查探所有洞府的動靜。
天元峰西環執事韓玉長,值守時就是在大廳修煉,會不時放出神識,查探各府的動靜。
其他非執事弟子,是不便隨便放出神識,查探其他各府動靜的,那樣私自查探別人的行爲,很容易被其他洞府的修士察覺,是修真大忌。
築基期修士,如果不主動外放神識查探,平時的神識都是內斂的,查探距離只相當於神識距離的半成不到,也就幾十丈而已。這樣的距離,基本上,只能及時察覺自已洞府附近的動靜。
王先本想給章芳芳發個傳音符,報個訊,相邀一聚的。看到這些繁文縟節,他又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剛進峰就找女修,怎麼解釋都沒用,會給韓玉長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吧。”
王先又開始看拜師的規定。天元峰拜師,最振奮人心的,莫過於可以直接找元嬰期修士拜師了。只要有機緣,能入得了元嬰期太上長老的法眼,即使是煉氣期修士,都有成功拜入元嬰期修士門牆的先例,真可謂不拘一格育英才。
因此,天元峰有時會出現這樣的奇怪場景,煉氣期修士口稱一名元嬰期太上長老師父。一旦遇到其他金丹期修士,他就不再稱師叔祖,而是稱大長老或前輩。
遇到築基期師叔,更不用稱師叔,而是稱前輩即可。如果是遇到同爲師父門下的金丹期或築基期修士,他就只能稱呼師兄了。
這些被稱爲前輩的修士,不敢對這名煉氣期修士有絲毫不敬,雖然受了前輩的稱呼,執禮卻將對方當平輩對待。雙方都是相互拱手行禮,平輩論交。
正因爲有這些跨兩階以上拜師的成例在,東西北三環的修士,在峰頂遇上,沒事是不會亂行禮或受禮的,頂多是點頭致意。
因爲,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遇到輩份不低的低階修士,他的師兄可能就是金丹期修士,誰敢在他面前拿大?這頗有幾分凡人世界七十老人在家族中碰到十七歲表叔的尷尬。
例如,章芳芳的師父,就是她元嬰末期的爺爺,華天宗宗主章幹泉。章幹泉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人,還收有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徒弟。因此,章芳芳在煉氣期時,就稱金丹期修士爲師兄了,輩份高的嚇人。
這種平輩論交的氛圍,也極大的激發了修士們互相切蹉技藝的熱情。
雖然章幹泉忙於修煉,對章芳芳指點的時間很少,但章芳芳在煉氣期修爲時,就可以隨時向同門師兄請益,那可是金丹末期的師兄。
華天宗的規矩,修煉有疑難,不能隨便打擾師父,除非師父有時間,主動過問徒弟的修煉,弟子纔可當面請益。這樣,在平時修煉時,弟子有了疑難,就全靠同門的師兄了,同門師兄是平輩論交,有責任隨時爲師弟妹解疑答難。